“今天我們來打掃吧,來這裡多日,從前輩們的筆下得到了不少好處,總要讓他們的墨寶放在一個乾淨之處才好!”阿離今天沒有去研讀手記,而是號召我們一起打掃起衛生來。
“好啊,當了多日的乖學生,今天活動活動筋骨也好!”彼岸活動著手腳答應著。
“你們的手記都看完了?今天怎麼這麼得閒!”我拿了一個木桶,朝門口走去道。
“能理解的都理解了,不能理解的,隻有記在腦子裡慢慢領悟。再看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這裡又沒有外人,咱們裝樣子給誰看呀。不如做點實在的事情,把這裡打掃乾淨,明天離開的時候也算對前輩們有個交代!不然他們肯定會說,這三個後輩真邋遢!”阿離挽起袖子,將櫃子都挪到了一處說道。在被櫃子遮蓋著的地麵上,還是多少殘留了一些灰塵的。也是阿離心細,才會注意到這種犄角旮旯。換了是我,估計也就任由它去了。
我打開門,讓外邊的風吹進屋裡。清風拂過,頓時讓人心胸都變得舒展了起來。提著桶才出門,就遇到了奶奶!她的手裡提著食盒,隱隱的能聞到裡邊食物的香味。
“江北,你提個桶乾嘛?不看書了?”奶奶見我手裡提著桶,停下腳步站在我的麵前問道。
“已經看了好多天了,腦子有些發懵,再看下去也記不住多少。不如將良人閣打掃一下,還能活動一下身體!”我將桶放下,接過奶奶手裡的食盒說道。我沒有說這主意是阿離出的,因為我擔心奶奶會不高興。這麼說的話,就算她怪罪,也隻會怪罪到我的頭上來。
“難得你們還有心打掃良人閣,那行,就依你們吧!”奶奶的眼神瞥向了我的雙臂說。
“出門遇到奶奶了,咱們先吃東西,然後再開始打掃吧!”奶奶跟我沒說幾句話就走了,我提著食盒返回了良人閣,將食物放到桌上對阿離和彼岸說。
“奶奶沒問咱們為什麼今天不看書?”阿離放下抹布走過來問我。
“你倒是了解奶奶,她還真問了。今天有小籠包,連蘸料都給咱們準備了呢!”我打開食盒,將裡邊的食物一一拿出來。兩份小籠包,三小碗海參小米粥外加三個炸得酥脆的餅和一碟鹹菜。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早餐。說實話,到良人府以後,夥食上比我從前好得太多了。我把筷子分給阿離和彼岸,率先坐了下去。
“你怎麼回答的?”彼岸蘸了一點料,將包子送入嘴裡問我。
“我說看了好多天書,腦子都看懵了。繼續看下去也記不住,不如把良人閣打掃一下,還能活動一下身體。”我夾起一個小籠包,蘸好了料放到了阿離麵前的碟子裡說。聽我這麼說,彼岸笑了起來。
“你怕說實話奶奶會怪到阿離的頭上去,所以就把這事兒給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彼岸說話間,還朝阿離看了一眼。阿離的臉一下子變得緋紅,然後伸腳在桌子底下踩了我一腳。
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終於將整個良人閣上下三層全都打掃了一遍。阿離很仔細,等我們打掃完之後,她甚至還找來了一雙白手套,將那些犄角旮旯全都摸索了一遍。一直到確認所有的地方都一塵不染,這才讓我和彼岸去休息。
“我說,阿離可是個比較強勢的人。你這要是算了,是你自找的,怪不了彆人!”坐在一樓的凳子上,彼岸撓撓頭對我說。話說得遮遮掩掩的,但是我卻能明白裡邊的意思。他是在擔心我真跟阿離好上了,從此就沒有了自我,什麼都要看阿離的臉色行事。
“感情這種事情,願打願挨唄!”我看看彼岸說。
“噗成,你厲害!”彼岸對我豎了豎大拇指,然後起身揉著腰朝樓上走去。
吃過了晚飯,奶奶讓我們各自回去洗漱一番!用她老人家的話說就是:再不洗洗,可就都餿了!我回到了住處,自己燒水泡了個澡。沒有阿離為我準備洗澡水,我現在居然有些不太習慣。躺在澡盆裡,我整個人都變得放鬆了起來。不知不覺的,我就那麼睡了過去。子夜時分,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急忙從澡盆裡翻身出來,擦抹乾淨後換上一套乾淨衣服,我邁步就往冷大叔那邊趕。
我到的時候,秋棠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見我來了,她轉身就將我朝後屋帶去。冷大叔的氣色比昨天看起來好了一些,示意我坐下,然後打量了我兩眼說:“今天洗了個澡?不錯,比前兩天看起來乾淨多了!”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脫去了上衣對冷大叔說:冷大叔,開始吧!
冷大叔點點頭,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和頻率在我的周身接連拍下了一百多掌。每一掌拍下去,我都覺得胸口一陣發悶。等他最後一掌落下,我禁不住噗地噴出一口粘稠的血漿來。倒也奇怪,這口血噴出,我心口那種煩悶的感覺居然隨之消減了不少。而雙臂跟上半身之間此時也產生了一種貫通的感覺。
冷大叔頹然坐下,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秋棠從門外進來,看了冷大叔一眼,急忙上前為他推拿起來。推拿的同時,她的眼神還不善的朝我瞪了過來。我知道冷大叔為了幫我速成,這是又耗費了自身的力量。不敢跟秋棠對視,我默默穿好褂子,就那麼陪坐在一旁。過了刻把鐘,冷大叔的臉色才恢複了正常。他對我笑笑,擺擺手示意無妨。
“沒什麼大礙,我離開良人府,總要培養一個能夠鎮得住的人留在這裡。我傾力培養你,江北,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我不在的時候,良人府的上下的安危,可全都交到你的手裡了!”冷大叔喘了幾口氣後對我說。
“冷大叔你放心就是,隻要我還活著,就沒人能進良人府鬨事!”我再一次對冷大叔做出了保證。他笑著點點頭,示意我可以離開。我起身對他鞠了一躬,又對麵色不善的秋棠點頭致意,這才輕手輕腳的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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