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諸天當鏢客!
林鎮遠嘴巴微張,怪不得!
怪不得覺得一路潛行進來魔教總壇,意外的順利。
原本以為是白隨山這個內鬼太大,沒想到,他是內鬼中的內鬼。
可憐的武瑩,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等等,那不平……”林鎮遠突然想到了林不平。
如果白隨山是楊問天的人,那他兒子豈不是危險了?
白隨山似乎看出了林鎮遠的擔心“放心吧,我們沒有對你兒子下手,他沒事,你們應該很快就會見麵——”
似乎是為了驗證白隨山的話。
他們來時的隱蔽道路上,又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
最前麵的,不是彆人,正是徐浮!
後麵還有趙龍、張虎以及兩個魔教弟子。
魔教弟子中間,則是被五花大綁,一臉不忿的林不平。
一切,都在楊問天掌控之中。
“爹——”看到自己老爹,林不平準備大喊,就被旁邊的魔教弟子捂住嘴巴,強行塞上口球。
“總鏢頭。”徐浮拱拱手,“多日未見,可還好?”
“還好。”林鎮遠麵無表情,看向趙虎張龍。
“師父。”兩人略微尷尬地打招呼。
“林鏢頭,不如就此加入我們聖教,你會血河劍法,乃是血河那老家夥的弟子,聖教中有你一席之地。”白隨山邀請道。
林鎮遠身負失傳的血河劍法,除非真的不肯入昆侖教,不然的話,還是以懷柔招攬為主。
說到底,魔教和林鎮遠之間可沒有深仇大恨。
雙方隻不過因為立場不同發生鬥爭罷了。
死掉的教中人,還有護衛、鏢師什麼的,都不是足以讓大家結下不死不休之仇的人。
魔教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林鎮遠,其實也不太在乎。
“我難道還有的選擇?”林鎮遠苦笑一聲,搖搖頭,主動走向白隨山那邊。
“嗚嗚嗚嗚!”林不平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痛恨自己沒有英雄救美的機會。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理他。
武瑩這邊,頓時隻剩下她這個孤家寡人。
“白隨山!”
她臉色猙獰扭曲,把原本精致的容貌破壞得一乾二淨,讓林不平的英雄救美之心緩緩消失。
“我爹那麼信任你,你居然背叛他!”
程冬夜武功本不如白隨山。
他裝傷,沒有防備之下。程冬夜被白隨山重傷,劫持,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完全受製於人。
“聖女,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背叛過老教主。”白隨山說道。
“你看現在的樣子,你竟敢說你沒背叛?”若不是理智還在,武瑩幾乎要咆哮出聲,“我爹視你為心腹,委於重任,讓你做長老,到最後你居然這樣回報……”
“夠了。”
白隨山臉上浮現出怒容,他打斷武瑩的話,“到底是我們背叛了老教主,還是你們這群人,利欲熏心,要背叛我聖教?”
武瑩瞪大眼睛看著白隨山。
“老教主的死,和楊教主沒有半點關係。”白隨山說道,“他閉關練功,遲遲未出,密室之外,是我和白虎護流看守。後麵也是我們長老、護法等人一起進入到教主的閉關密室。
“不是楊教主下的毒手。教主的確是練武走火入魔而亡,楊教主在第一時間請來了藥王長老進行救治。
“藥王長老確定了老教主已經沒有半點生機。
“楊教主如果真的要殺老教主,找個機會把他的腦袋砍下來就是。何必還把他的屍體保存起來?”
“自然是為了引出那些反對他的忠義之輩。”武瑩冷笑道。
圍點打援,誰都懂的道理,白虎護法不就因此而死?
白隨山搖搖頭“忠義之輩?聖女我問你,我聖教可有子承父業的傳統?”
“自然沒有,教主之位能者居之。”
“好,那除開老教主之外,楊教主是不是最有能力之人,而且他原本的位置就是副教主。”
“……是。”武瑩回答得很艱難。
她發現,自己一直行動的根基,正當性,正在被白隨山一點點摧毀。
“那麼,我們何來背叛之說?老教主身亡,最有能力的副教主上位,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白隨山說道,“是你們一直在破壞,損害教中利益,才有了今日一事。”
“他派人殺我們。”武瑩還在掙紮。
“你仔細想想,到底是你們先打算動手,還是楊教主先動的手?”白隨山說道。
“不對,楊問天此人奸猾狡詐……”
“我不否認。”白隨山說道,“楊教主行事是不如老教主大氣,但他的陰狠,是對待敵人的。聖女,你仔細想想,這些年老教主醉心武功,到底是在維護我聖教榮光。
“綁了他女兒的人又到底是誰?”
“他殺了我的人。”武瑩強撐。
“我聖教對付敵人,什麼時候會心慈手軟了?”白隨山說道。
當消息傳來,武瑩認為武道狂之死是一場奪權陰謀,並且謀劃反擊的時候,她和楊問天就是敵人了。
武瑩陷入沉默中。
“就算是這樣,教主依然選擇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白隨山說道,“去吧,叫醒那個薑離,讓他抵擋那群所謂的正道聯盟,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武瑩沒有說話,神色掙紮。
“阿夜,你也是我教中老人了,我說的可有半句假話?”白隨山稍微鬆開一點扣住程冬夜脖子的手。
“小姐要做的事情,我都支持。”程冬夜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道,“小姐想要去做什麼,不用管我這個老婆子。”
有時候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