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鐵道虛無開局否認一切!
劍下,沒有任何一個冤魂。所有弑殺的豐饒民全部都被一劍斬之,而其餘無辜的人經曆了古怪的一幕後又重新恢複生命。但剛才那詭異的畫麵令所有人都心有餘悸,哪怕是雲騎都不敢再隨便衝鋒。
“是她!”彥卿反應了過來,如此純粹的劍光,若要問用劍的極致,那就隻有那一人了。
而與此同時,符玄的指令已經傳遞到雲騎的耳朵中。
“飛行士攔截所有的飛蛇,彆讓他們回巢!登陸的將士們,朝著指揮室衝鋒,通往指揮室的道路已經被肅清,立刻過去接手飛船!”
魚龍雖然嗝屁了了,但艦艇上麵的火力係統以及其他輔助動力係統還沒有完全關閉,戰鬥還在繼續。符玄站在陣眼裡一邊排兵布將,一邊在心裡嘀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彥卿才能斬出前代劍首那種劍術,和過往相比,如今的雲騎顯然缺乏一些攻堅的好手。
還缺乏……符玄思索了一下,仙舟的火力其實也不夠多,沒有那種能夠一炮定勝負的武裝。
真正指揮之後,符玄才意識到以往還有許多的疏忽,他們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景元一個人上吧。
鏡流一劍之下,勝局基本已定了。但戰鬥卻還沒有結束,光是清繳其他豐饒民都得花上好多時間。一些豐饒民見主艦被摧毀,他們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但這片空域已經無法躍遷,他們隻能四散而開。而雲騎,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畢竟豐饒民那不死的特性,放走幾百個,過上個千年又要形成一個大型部落——這也是為什麼豐饒民難以被根除的原因。所以,一個不留。
“差不多了。”
景元看著魚龍號很快被雲騎占領,道“接下來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隨後,一道白光閃過。
一劍斬完之後,鏡流也回來了,直接過來找亞曆克斯了。
“師父。”
鏡流的稱呼令景元能感到尷尬無比,尤其是他就在亞曆克斯邊上。但是拋開這些情緒,眼前的鏡流卻和往常景元印象裡完全不同,還是鏡流,但既不是雲騎時颯爽的狀態,也不是魔陰身時癲狂的狀態,也不是之前那看什麼都帶著迷茫的感受。
如今的鏡流,沒有複雜的神色,沒有難以啟齒的過去,有的隻是那皎潔的灑脫。
“感覺怎麼樣?”
從狀態上來說,現在的鏡流已經遠超之前了,亞曆克斯感覺如今年邁的景元,就算開了神君也未必能再接住鏡流的那一劍。在亞曆克斯眼裡,這一劍用到了虛無的力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還有其他的,那是鏡流自己獨有的劍意,他也沒有辦法模仿。
若是零先生現在能承認鏡流,那假以時日,鏡流的未來也不可限量。亞曆克斯不準備把鏡流安排進“人”的詮釋裡麵,她應該走屬於自己的路。
也許,名為劍。
“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鏡流看了眼一旁的景元,臉上恍惚間戴上了一些笑意,她說道“夢到了過去的事情,過去的人,羅浮上發生的事情,我以為我忘記了。其實隻是之前不願意再想起來罷了。”
閉關這些時間,她霧中看花一樣看到了雲上五驍的故事,關於自己的故事。那些記憶,到底是那天晚上飯局中彆人闡述的,還是自己墜入魔陰也不想忘記的。鏡流自己已經分不清了。
但她接受了過去的一切,榮耀與罪惡。
“對不起,景元。”鏡流望向一旁的景元,道“銘記一切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這些年,我,我們都對不起你。”
“都過去了。”自從上次喝酒之後,景元就不計較這些了。
“是啊,都過去了。”鏡流停頓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仙舟的叛徒,不被允許踏入仙舟,但若仙舟有難,我仍然會來,不論是遭遇通緝還是押入幽域,我都會來。”
她接受了身為叛徒的自己,也回憶起守衛仙舟的自己。
“想好要做什麼了嗎?”
亞曆克斯看著鏡流,對方現在顯然已經釋懷了。
“想好了。”鏡流如實的回答道“斬斷生死,斬斷長生的詛咒。”
原本弑神的念頭,變得更加的具化了。這是一個好事。
“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亞曆克斯。”景元開頭望向亞曆克斯,而一旁的鏡流卻打斷道“從輩分上來說,你應該叫他師祖。”
景元當場愣在了原地,這多尷尬啊。但鏡流卻緊接著露出一個笑臉,說道“開玩笑而已,各論各的交情吧,我知道我不算亞曆克斯你的徒弟,但還是希望你能允許我繼續這麼稱呼,以表達我心中對你的感謝。”
鏡流已經明白當時拜師有些太荒唐,但再造之恩如同父母
鏡流居然會開玩笑了。景元驚訝的看著鏡流,難道你們虛無的終點都是歡愉不成?
“稱呼隻是一個代號,隨便就行。”
“那我再去試一試。”鏡流虛握右手,光在其手中重新凝結成劍,她說道“現成的豐饒民,我想試一試,自己能不能斬斷他們的長生。”
說著,鏡流直接再次加入到戰場,亞曆克斯看了眼神情複雜景元,道“你感覺怎麼樣?”
“她走了全新的道路,對著概念出劍,先斬斷長生。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但這是好事,剩下的,我也沒那麼心力管嘍。回去吧。接下來不需要我們坐鎮了。”
亞曆克斯點了點頭,對著概念出劍,意味著她走在了一條正確的道路上。畢竟概念的儘頭,是星神。他準備結束督戰,沒必要再一直盯著了。不過他剛這麼想的時候,卻感覺到空間有些異常,皺起眉頭道“有東西強行躍遷來了。”
他感覺有東西在突破自己的封鎖。
“難道乘黃和其他氏族聯手了?”
“不知道……”亞曆克斯不知道是有什麼人強行遷躍過來,他開始戒備起來,打破封鎖強行躍遷那是玩命的事情。弄不了就卷入宇宙亂流之中不知道去了哪,誇張一點,會直接被碾壓的粉碎。而正在和自己角力的那股力量,絕對是令使層級的實力。
“先放換一個進來看看。”
他看向前方的宇宙,故意賣出來一個破綻,刹那間,巡獵的氣息忽然刺破寰宇。
一艘正在嘎吱冒煙,看起來破損無比的星槎,出現在了空域之中。
“亞曆克斯解開封鎖!”景元一眼就看清楚了來人,說道“趕快,不然的話……”
亞曆克斯相信景元的判斷,直接將封鎖星域的虛無給驅散,而就在驅散的一瞬間,十萬星槎如同利箭一樣,從宇宙中穿梭過來,而且那夥星槎連任何的停頓都沒有,彆管其他人有沒有躍遷完成,有沒有組成隊列,他們反正出現在這裡的一瞬間,就已經朝著豐饒民開炮了!
“景元,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哈!”
一個豪邁的女聲突兀的出現在宇宙之中,隻見金光閃爍,一個和神君形似的金色神明在遠處複現,他彎弓將直接指向已經癱瘓掉的魚龍號,二話不說就直接開射!
亞曆克斯眯起眼睛,這箭不是什麼毀天滅地的攻擊,而是把一個人,直接加速到極限,咚的一聲把魚龍號撞了一個透心涼。
而剩餘的星槎,也直接開始跟隨著光矢的指引衝鋒起來。
“曜青,衝鋒!”
狂戰士突入戰場!
“……”景元現在比剛才鏡流讓他喊師祖更加的尷尬,他頗為無奈的說道“曜青那裡不是還在打仗嗎?怎麼就直接躍遷過來了,飛霄到底在做些什麼?”
要不是解開封鎖,光是強行躍遷,就會讓許多星槎迷失在這片宇宙之中。但偏偏,曜青雲騎完全不計較這種事情,他們和自己的將軍一樣,一個個都是真正的狂戰士,隻要能取得勝利,死了算什麼?
“那就是,曜青?”
亞曆克斯看著跑過來鞭屍的曜青人,彆的不多,羅浮的飛行士都是和敵人進行纏鬥,想辦法打下來對方。而曜青的飛行士,有一種敢死隊的作風,二話不說直接往人家身上猛撞,而那些豐饒民看到曜青的標誌後,更是作戰意識全無,直接轉身想跑。
他聽說過曜青,是仙舟中最武德充沛的一支,從上到下,隻想著打仗。經濟?都靠薅公司羊毛。曜青和公司的合作關係很深,除了巡獵,曜青還會幫著公司處理一些事件。而其首天擊將軍,更是戰鬥狂魔。
ttk,ttk,一直摸ttk。
飛霄將軍大概就是這般人物了,不是在戰鬥就是在前往戰鬥的路上。以至於曜青……在豐饒民眼裡都是魔鬼一樣的存在。像其餘仙舟都被豐饒民襲擊過,隻有曜青,永遠的在追著豐饒砍。
“亞曆克斯聽說過曜青?”
“對那日記有所耳聞。”
公司的網上曾經流傳出來自曜青的記錄,具體內容基本是……
x月1日大捷。
x月2日在公司的幫助下大捷。
x月3日大捷。
x月4日曜青啊曜青,你怎麼能如此暴力!先前定下的發展計劃你都忘了嗎!適當修生養息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x月5日大捷。
“名不虛傳啊。”亞曆克斯感慨,反物質軍團都沒他們那麼愛打仗吧。
“哈!敵人都在哪?羅浮雲騎彆怕,我是曜青飛霄,我率十萬星槎來助各位一臂之力……”當飛宵進入到魚龍號之中,卻沒找到幾個敵人,反倒是看到了彥卿一行人,她直接自報來路。而彥卿麵露驚訝的神色,隨即直接恭敬的行禮,說道“羅浮雲騎驍衛彥卿,見過天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