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智慧、無道德、如有必要他可以和任何人做交易、隻為了完成他的目的。他可以演出各式各樣的角色,欺騙各種各樣的人,好事壞事沒人知道他的故事。我印象裡的奧托,應該已經犧牲了。”瓦爾特推著眼鏡說道“死亡才是他最好的歸宿,為了一個人可以不顧全世界的那種信念,比漫無目的的毀滅更加的執著,也更加的恐怖。說實話,我寧願羅刹是另外的令使,而不是他。但如今看來,越來越像了。”
景元聽著沉默了一會後,說道“假設他曾是瓦爾特你認識的人,你覺得他的最終目的會是什麼?”
“星神。”瓦爾特思索一會,說道“如果他的目的是促發神戰,那他的目的一定會是某位星神肢解出來的命途。亞曆克斯說過,他的實力即便在令使中也算是強的。那麼,他所追求的也隻有星神了。”
“還真是……”景元搖了搖頭,照著對方的說法,那他是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要把整個宇宙拉入戰火之中都得完成目的。這樣子的家夥,的確是最難纏的對手。
“頒布仙舟聯盟通緝令吧。”景元有了決定,這種危險的家夥必須儘快的處理掉,不能讓他再去其他仙舟了。幾個人聊著情況,而宇宙中再一次出現了強大的躍遷能量,仙舟曜青終於破空而出。而隨著曜青的躍遷完成,飛霄也返回到地麵上,過來打聲招呼。
人都已經不知道砍了多少了,現在才想起來要過來見個麵。
“無名客,久仰大名。你就是亞曆克斯吧,我聽元帥談起過你,久仰大名。呦,景元,身子骨還硬朗吧。”
“至少對付對付絕滅大君和豐饒餘孽還不成問題。”景元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而亞曆克斯也打量著眼前這位“急急急”不對,是“疾疾疾”的曜青天擊將軍——飛霄。
這位女將軍身高極高,個頭和亞曆克斯持平——在場最高的是景元了,她身穿著鎧甲,黑發高馬尾,乍一看給人彪悍的感覺,但細看顏值卻也很驚豔。那是一種颯爽的美麗。
“你好。”亞曆克斯和對方打了個招呼,而飛霄似乎對亞曆克斯沒多大興趣。沒等一會,天上又降臨了另外一個人,元帥——華。
“景元,亞曆克斯,星穹列車的諸位。”華比起飛霄來身材顯然嬌小了一些,身上還帶著一些書卷氣息,她直截了當的說道“帝弓司命既然已經出現指引方向,那我們就不能再耽擱了。目前的情況,景元你了解多少?”
景元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說,而華點了點頭,道“飛霄,通知飛行士回曜青,4個小時後開始躍遷。”
不管會發生什麼,仙舟會跟隨著嵐的箭光前進。哪怕前方是反物質軍團、亦或是豐饒民,巡獵必然會肅清一切阻擋在道路上的人。
“好咧。”飛霄心滿意足的說道“看來慶功宴又可以延後了。”
她直接回到曜青開始做準備,直接前往新的戰場——輪番的打仗與大捷,才是曜青唯一的日常。
“元帥。”景元也直接請命道“羅浮也將……”
“不。”作為統帥全軍的華,搖了搖頭,指了指這裡,道“你們先把這裡處理好,羅浮暫且不要跟來。”
當年羅浮為了保護其他仙舟而導致實力受損,而且他們也在尋找一條貿易的新道路。華自然不希望羅浮的年輕人們再一次折損。她直接說道“曜青會打頭陣,若是前方有險情,到了需要同舟共濟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景元沒有強求,允諾道“遵命。”
“蘭德先生,方便借一步說話嗎?”華看向亞曆克斯,他點了點頭,道“請,元帥。”
兩人走的離遠了一些後,華才說道“您認為,仙舟的未來會駛向什麼方向?”
亞曆克斯有些疑惑這個仙舟的掌門人為什麼會問自己這種事情,這種問題,他以一個外人的角度很難回答。
“仙舟對星神的依賴,比任何一個派係都大。”華邊走邊說道“這是好事,這讓仙舟有數不儘的能源可以支撐起龐大的洞天,但這也是一個隱患。”
華並不避諱談論這種問題,仙舟曆史上曾有多次信仰變更的事情發生。智識、存護、豐饒、巡獵,他們在不同的時間段追尋過不同的星神。即便身為巡獵的令使,華也有自己的擔憂。就像亞曆克斯和景元說的那樣,最好期待藥師永遠不死。那巡獵永存。
而現在情況有些複雜了。三神之戰的苗頭越來越盛了。總不可能是豐饒巡獵聯手乾毀滅。所以,未來極有可能出現神明隕落的情況,如果死的是巡獵,那仙舟沒了。死的是豐饒——巡獵大概率也會變質。
往好點猜測,仙舟在未來極有可能迎來一場變革。往壞裡說,沒人知道會迎來什麼。
“我不知道。”
亞曆克斯轉過頭看向華,說道“我隻知道,仙舟的航向掌握在你們仙舟人自己的手裡。”
“真是狡詐的回答啊。”華搖了搖頭,這不是她想聽到的回答。
“不是狡詐。”亞曆克斯說道“在我眼裡,就應該是這樣。人應該根據需求選擇信仰,而不是被信仰左右選擇。”
仙舟不像公司那樣,幾千年幾萬年的都追尋著存護。
華嗬了一聲,誰有用就追隨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雖然作為巡獵的元帥,考慮這種問題有些不太好。但我也得為近萬億仙舟子民著想啊。”
“沒什麼不太好的。”亞曆克斯攤開手說道“虛無的令使一個個都準備從虛無身上割肉呢。我也不例外。”
華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喝一杯吧,過一會,我們也該開啟新的旅途了。”
曜青來了,但並沒有準備多停留,做好躍遷的準備後就會再次出發,有一個人倒是在這段時間特意從曜青離開,過來看了一眼。
曜青劍首——雲騎素裳的母親,素衣。
素衣
“媽你怎麼來了。”素裳作為一名新人,沒有參與到剛才對豐饒民的戰鬥,但現在卻在幫忙指引那些豐饒民迫害過的家夥。見到自己母親找過來有些驚訝。
“有沒有好好練劍?”曜青劍首素衣是一個很溫柔嫻熟的女子,不同彆人那般佩戴盔甲,她穿著襦裙,乍一看僅僅是一個美婦。聽到母親問話,素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當然有好好練了。”
“加油,要朝著羅浮劍首的位置發起挑戰。”素衣對女兒一向有比較大的關照,不過這次前來除了看一看女兒,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說道“我聽聞鏡流重現了?”
“鏡流?”處於核心權力圈外麵的素裳,對這些事情並不算太了解。她說道“我幫你問問吧。”
“不用,我感覺到她了。”素衣散發出自己的太虛劍意,很快就有人共鳴,她望向傳來劍意的方向,輕飄飄的過去了。不過,沒有五分鐘,她又回到了女兒的麵前。
“哎。”素衣歎了一口氣,同身為劍客,不需要出手與切磋,僅僅是過去對視一眼,她就已經明白,鏡流已經踏足了她不曾接觸過的領域。她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道“努力練劍吧,你天賦更甚我一籌,爭取在兩百前成為劍首。”
“呃,好。”
素裳縮著脖子答應下來。
短短四個小時,曜青來了,然後又再次離開了,他們沒有一刻為這裡的情況而動容,直接追逐著巡獵奔赴全新的戰場。那來無影去無蹤的做派,倒是令亞曆克斯有些羨慕。
什麼時候貝洛伯格也有曜青的武力就好了。那才是橫行全宇宙的模樣。
“景元呢?”
“被鏡流叫走了。”符玄正在喝奶茶休息,見到亞曆克斯後打了一個招呼後,說道“她好像把丹恒以及刃押了過來,逼他們給將軍道歉去了,然後去了丹鼎司吧,老年人的恩怨情仇哦。”
符玄顯然沒有參與到這些事情的打算,她看了眼亞曆克斯,輕咳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心,道“帝弓司命可有什麼旨意賜予你?”
彆人可能不清楚,符玄那是看的明明白白,剛才帝弓司命出現顯然是衝著亞曆克斯來的。
“沒什麼旨意,聊了兩句。”亞曆克斯隨口說道“順帶向帝弓司命推薦了一下你。”
“咳!”
符玄一口奶茶嗆到,那景元答應他在元帥麵前推薦了,結果一百七十多次就上次推薦了一次。現在直接推薦到帝弓司命老人家那裡去了?她驚訝,臉色也因為激動而變得潮紅,小心謹慎點的朝著亞曆克斯問道“那帝弓司命可有答複?亞曆克斯,不不不,蘭德先生,請指教小女子一二。”
直接從本座變成小女子了。
亞曆克斯總覺得符玄逗起來特彆有意思,說道“等你什麼時候能夠獨自一人掌管好羅浮了,你什麼時候就會有屬於自己的神君。”
景元,下次要請我喝酒啊,我這雞湯給你下屬灌滿了啊。
“應該奮鬥的時間,本座怎麼可以在這裡休息呢。”符玄直接站起身,邁著腿噠噠噠的離開,道“這裡就讓我一個人……等一下。”
她疑惑的轉過頭望向亞曆克斯,根據過去相處的情況,她不確信的問道“你不是在騙我吧?”
“你猜。”
“你若是騙我,我就,我就,我就……”符玄哼了半天,道“咒你喝奶茶沒有珍珠!”
什麼玩意啊。亞曆克斯嘖嘖嘖了幾聲。
要學會當將軍,你得多學點罵人的話才行啊。這有啥殺傷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