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天認識我？”
雖然是捉弄，但李出塵也想看看這劉璃心中陰暗的一麵。
在生死危機之下的二選一。
決定權就在劉璃自己的手中。
隻要她想活，就可以將身邊懵懂的弟弟推出來。
劉璃的選擇讓李出塵對人性本惡的觀點又有了些許的改觀。
看來這個世界還沒有爛到底。
還是存在為了他人而犧牲掉自己的家夥。
隻是這樣的人太少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想在這該死的世道活下去，你就比彆人更惡。
如果讓李出塵選的話，那肯定是當一個自由自在的禍害。
“這個姐姐沒胃口，我也沒胃口，你們兩個逃過一劫，偷著樂去吧。”
說著，李出塵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五塊靈石，丟給了跪在地上的劉璃。
前後一共打賞十塊靈石。
對於李出塵如今這個級彆來說，就是在打發乞丐的程度。
不過也隻能給這麼多。
首先自己並不欠這兩人的，十塊的靈石難道就不是靈石嗎？
其次要是給多的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那個時候靈石就不再是救贖，而是殺掉這姐弟二人的刀子。
“拿著這些，走吧。”
如果劉璃選擇了犧牲弟弟。
李出塵雖然會唏噓這個該死的世道，但同樣也會放二人離去。
彆人的是非又與自己有何乾，隻要不涉及到自身，李出塵才懶得去管。
上一刻還等著引頸受戮，下一刻竟然就這樣得以存活。
劉璃不敢再做停留，撿起地上的靈石，便拉著弟弟離開。
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劉璃還是跪在地上對二人磕了一個頭。
或許是在謝他們不殺之恩，謝他們給自己的靈石。
“有時候我覺得你挺無聊的，這算啥？人性實驗？”
“一時興起，我可是魔道修士，當然要乾點壞事。”
“就這？你這個魔道修士可夠低級的，要說最惡的就是你們這些人族，對同族都很是無情。”
“像我們，若是遇到同族，特彆是幼童，族群的榮耀不允許我們袖手旁觀。”
白星竹一點也不客氣，拿起桌麵上的令牌，又開始了一輪點餐。
反正有人買單，不吃白不吃。
“榮耀？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最是不可靠。”
李出塵是十足的現實主義者，永遠都是丟掉幻想，準備戰鬥。
什麼榮耀啊，道義啊，對他來說不如手上的雙刀實在。
“你們人族自然是不懂，對於妖族而言，種族的榮耀勝過一切，那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若是為了種族而隕落，亡魂也會帶著這份榮耀回到祖靈神殿，與所有祖輩永垂不朽，所有族人也會在心中將他高高舉起。”
聽到白星竹對於妖族榮耀的闡述，李出塵倒是覺得有趣。
比起整體強大，內部相對鬆散的人族，這些看似相對弱小的妖族，反而抱得很緊。
看來這就是這些妖族族群得以存續發展的生存之道。
“就沒有人背叛這份榮耀？”
“當然有，就像阿爺說的，聖心草原上也不是所有的洛雲花都是潔白的，背叛就意味著失去這份榮耀，他將不會得到祖靈的庇佑，死後的亡魂也不會有先祖的指引。”
“聖心草原，你的家鄉嗎？”
“那是我們的聖地，或者說是所有妖族的聖地才對，說了你也不懂。”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又被推開。
來鳳樓的幾個夥計將桌上原本的器皿一一撤下。
不一會兒又在桌子上擺滿了一堆仙食靈肴。
“你還真是不客氣。”
李出塵看著滿桌的仙食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