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師饒命！”
阿四再一次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李出塵饒命。
雖然不知道這位仙師到底是什麼立場，但眼下隻有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畢竟剛剛見過那些仙師不分青紅皂白的將田姨一家虐殺，他很害怕仙師的屠刀再次指向自己。
在他看來，所有的仙師本質上都是一樣。
凡人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草芥一般，殺了也便殺了。
仙城雖然有禁止修士隨意攻擊凡人的律令，但從來也沒見過有哪個修士因此受罰的。
“還記得那幾個修士的樣子嗎？”
聽到李出塵問到這個，阿四心頭一緊。
雖然他大字不識一個，但從小一路摸爬滾打，所經曆的事情並不少，有些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眼前這個仙師怕是要殺自己滅口，用以掩蓋那幾名仙師的罪行。
“不……我站得很遠，看不清對方到底長什麼樣子，剛剛腦袋撞了一下，更是對那幾人的印象模糊。”
阿四連連否認，已然被李出塵嚇得不輕。
對此，李出塵也清楚對方心中所想。
隻是如今他沒有耐心再和這家夥解釋了。
李出塵抬手虛空一抓，阿四的身軀便不由自主地被吸附過去，緊接著被對方單手扼住脖頸，舉了起來。
“仙……仙師饒命！我……”
阿四驚得魂飛魄散，內心的極度恐懼使他僵直原地，毫無反抗之力。
須臾，李出塵雙眼閃過一道紫芒。
幾乎同時，阿四的眼中也劃過一道紫芒，繼而眼神變得呆滯，如行屍走肉般。
小魅體訣對修士都有效果，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凡人。
李出塵將其放了下來，同時從儲物戒中取出幾張空白符紙和一支符筆。
“那些人參與殺害劉璃一家的修士，所有的特征都告訴我。”
在小魅體訣的作用下，阿四如竹筒泄豆般，將所見所聞毫無保留地描述出來。
包括對方的著裝、人數、高矮，以及一些顯著特征。
儘管表述略顯模糊，李出塵仍在圖紙上描繪出了那些人的畫像。
為首的女子身著紫衣，發髻插著兩根點翠銀釵，右手戴著一隻血色玉鐲。
有了這些特征，搜索範圍便可大幅縮小。
李出塵將手中的畫像收起，反手就將阿四再次擊暈，然後將其又丟回他原本的藏身之處。
步入小廟庭院，高懸天空的皎皎滿月，不知何處飄來大片烏雲，悄然趨近。
李出塵徐徐抬頭，凝望那輪明月，灑在他麵頰的月光，隨著烏雲遮蔽，緩緩消逝。
陰暗之中，唯餘李出塵那對淡紫色的鬼瞳。
月黑風高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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