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是我修煉的鬼體之法,需要吞噬這個血相元嬰。”
李出塵想了想,徐三師也不算是什麼外人,而且自己這造化百鬼錄,也不是什麼牽扯什麼秘密,說了也就說了。
“你這鬼體之法怎麼會這麼邪門?”
“這血相元嬰這麼危險嗎?”
徐三師的一再感歎,讓李出塵覺得這事情並不簡單。
“顧名思義,這血相元嬰是一種以元嬰期修士丹田氣府中的元嬰體作為材料,同時要輔以萬人心頭血加以煉化,方能煉成這一邪物。”
“據說這種血相元嬰可以作為修士的第二元嬰存在,使持有者可以打破境界瓶頸,或是掌握新的靈根屬性。
“隻是此法殺戮戾氣太重,能煉得出來,未必能真將其穩定壓製作為第二元嬰。”
按照徐三師的說法,這種邪物在青雲州隻出現過一次。
是與他同時期的一個元嬰期散修所煉。
因為那個元嬰散修與人鬥法傷到了根基,元嬰受損。
雖然保全了性命,但是無法再向上突破境界。
對於修士而言,無法繼續突破向下個境界,那就等於是判了死刑。
為了活命,修士是什麼都可能能乾得出來的。
所以那個元嬰散修就偷偷潛入到了煉屍宗,並且偷走了被列為禁術的血相元嬰之法。
徐三師還透露,這一切,其實包括他在內的幾位煉屍宗高層都知道。
甚至在那個家夥有此想法的時候,他們還特地將血相元嬰之法放到了較為顯眼的位置,減少了藏經閣的守衛看護。
“這是為何?難道你和那家夥是朋友?”
李出塵忍不住發問,這不就是擺明了將禁術送給彆人。
但如果真的是朋友想白送的話,直接當麵正大光明的給不好嗎。
“朋友談不上,頂多算認識。”
徐三師不緊不慢的回應,眼中露出追憶之色。
李出塵思索片刻,一個大膽的猜測從心中湧出。
“你們故意讓對方將這禁術偷出去,是為了借他人之手,得到血相元嬰?”
“還算機靈,確實如此。”
按照徐三師的說法,青雲州各大仙門都受製於仙盟管轄監督。
一些明令禁止的法術神通是不得修煉和施展的。
違背者不但要被燒魂煉魄,更會連累其所在勢力。
這血相元嬰的煉製之法就是被仙盟列為的禁術之一。
除了仙盟本身要抄錄一份帶走,其原本也必須由所屬門派封印雪藏。
如有違背,必當重罰。
但這所謂禁術認定的標準,一直都是仙盟說的算。
這血相元嬰自不用多說,但也有一些強力的法術並不會出現諸如血祭等有違天和之道。
可還是被仙盟定性為禁術加以封禁。
明眼人都知道,這實際上就是仙盟為了平衡各方勢力,同時也是便於控製各個區域的陽謀。
隻不過是換一個好聽點的說辭罷了。
胳膊畢竟擰不過大腿,和仙盟這種橫跨不知道多少個界麵的龐然大物相比,各個仙門也隻能俯首稱臣。
你要是敢起刺,你所在的區域便不會再容得下你。
用這些仙盟禦史最常用的一句話來總結就是,這個地方你不願意待,有的是人願意待。
加之一個區域內,各個勢力之間互有矛盾。
所以更是沒必要去惹這個作為調停者和觀察者的仙盟。
不過常言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各仙門私底下都會有一些小動作。
煉屍宗的這個血相元嬰之法本就不是一個對敵的法術,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獲得這個血相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