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結合肖雲剛才的那句話,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各個世家家主和小宗門的掌門在看過玉簡的內容後,接連露出了驚愕之色。
雲秋仙子拾起麵前的玉簡,輕輕地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良久之後,她的臉色變得很是陰沉。
而坐在她旁邊的冥骨殿宋長老,更是將手中的玉簡直接拍碎在桌子上。
“姓肖的,你他娘的玩陰的!”
脾氣火爆的宋長老筋肉鼓脹,其麵部刺青更是擴展到了全身。
他可不管這肖雲是不是元嬰修士,這個行為已經觸怒到了冥骨殿的逆鱗。
而肖雲則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斜靠在藤椅旁,似乎並沒有想要應對的樣子。
隻見宋長老暴怒而起,徑直衝向肖雲,裹挾著厚重的氣血之力一拳轟出。
嘭!
就在這拳頭要落下時,宋長老的麵前閃現出一道黑影。
對方同樣轟出一拳,硬是將宋長老的暴怒一擊對衝掉。
掀起的拳風氣浪在整個房間內來回激蕩。
好在是整個艦樓的房間都有法陣的加固,否則怕是要把房蓋都掀開。
“金丹巔峰煉屍?”
宋長老定睛一看,眼前的大漢上半身裸露,皮膚灰白。
身體各處布滿了縫合的痕跡,其後背脊骨處更是延伸出數條類似蜘蛛的骨矛。
在二人對轟的時候,這些骨矛就已然鎖定了他的腦袋。
隻要他想,此時這些骨矛怕是已經將宋長老的腦袋紮成了血葫蘆。
而在這時,煉屍宗的古柴長老從屏風後麵走出,站到了肖雲的身邊。
“我隻確認一次,宋長老現在的態度就是冥骨殿的態度嗎?”
肖雲將雙臂立在麵前的桌案上,十指交叉掩住了口鼻。
冰冷的眼神看得宋長老背後一涼。
之前的火氣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此事……我需要與掌門知會。”
宋長老這邊收回了拳頭,走到房間的一處角落中開始用專用的玉簡與宗門溝通。
眾人見狀,也隻好紛紛聯係大後方。
“荒唐!我河建孫家何時截殺了太康司徒家的商隊!”
孫家的話事人猛的一拍桌子,直呼這玉簡中的內容實在太荒唐。
而其他人隻是瞟了一眼這個家夥,隨即搖頭感歎這孫家的話事人腦袋還沒轉過彎。
“上麵不是寫的很明白嗎,就是今天,準確的說,就是剛剛你拍桌子的這個時候,太康司徒家的商隊就已經被你們孫家截殺了。”
“古長老,我記得今天太康司徒家的商隊,領隊的應該是司徒家的大公子吧?”
肖雲扭頭問向旁邊的古柴,神色很是輕鬆。
“是的,司徒家主半個月後過大壽,他那獨子正是給他從隔壁的雷澤州弄來了一件大壽禮。”
古柴長老麵無表情的回應著。
“嘖嘖,可惜啊,今天司徒家主白發人就要送黑發人了,你說你們孫家也是,不就是五年前的一點小摩擦嗎,至於把人家司徒允的獨子都給殺了嗎?”
肖雲和古柴二人一唱一和,氣得孫家話事人原地發抖。
“是你們煉屍宗假扮我們孫家子弟!”
“說話要講證據,這麼多人看著呢,明明就是你們孫家太記仇了,不過不要緊,大戰將起,就算司徒家想發難,也沒工夫了。”
孫家的遭遇如此,其他世家和宗門的情況也大同小異。
要麼是煉屍宗的人親自上陣,然後將臟水潑到他們或者對麵的頭上。
要麼就是其內部的鷹派勢力已經認同了煉屍宗的主張,在這個時候主動對正道陣營的勢力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