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下大雪，房間裡的被子許姐讓收集起來分給大家了，你先在稍微等一會兒，我房間裡還有多的，這就給你拿過來。”
笑笑回去抱被子，黎歌也沒攔她。
經過她的觀察，這裡的人似乎生活的很好很安逸，就像餘秋陽所說，很適合女孩子。
等了一小會兒，笑笑抱著被子進來，“黎歌，剛才我聽見阿姨說飯做好了，咱們快點去，吃完再鋪床。”
從火車站找回來的物資裡有兩袋子米，加了水和一些乾菜煮成一大鍋粥，兩百個人全坐在食堂，鐵皮飯盒裡分到小半碗粥，米少水也少。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吃的太好了，看著飯盒裡的亂燉，黎歌有些吃不下去。
“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這麼好的飯，黎歌，謝謝你！”
黎歌和笑笑坐在食堂一角，小女孩眼睛紅了又紅，仿佛麵前的粥是難得的珍饈美食。
“真的這麼好吃？”
鐵皮飯盒裡外都沾了不少灰，還有一不少汙漬，粥聞著味道也不太好，想了想包裡的零食，黎歌沒有動筷子。也不是，其實她也沒有筷子勺子，隻有麵前這個飯盒。
笑笑虔誠的捧起自己的飯盒，喝了一小口，露出無比滿足的神情，她對粥的評價可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好。
“其實一點也不好喝，但是我們大家已經餓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有吃的，不好喝也要喝完。”
從小女孩口中黎歌得知了基地的近況，生活艱難永遠是末世裡最真實的寫照。
大雪封路太過突然，連著半個多月他們找不到一點物資，僅憑著之前搜集的物資死撐著，大人們兩天才能吃上一頓，小孩也隻能一天一頓飯，上一次笑笑吃飯是在前天。
看著半大的孩子笑著說出來，黎歌心裡說不出有什麼感受。
“你來幫我鋪床吧。”她對女孩說。
笑笑的碗底已經乾淨了，黎歌起身要走，袖子被拉住。
“你不吃嗎？”
女孩眼睛紅紅的，她看見黎歌沒吃碗裡的粥。
黎歌揉了揉女孩蓬鬆柔軟的發頂，沒說話。
浪費難得的食物確實不好，但是這粥，她不想吃。
“你真的不吃嗎？我聽阿姨說了，食物是你和王哥他們一起帶回來的。如果今天不吃飯，下次吃飯就要等到明天了。”
笑笑睜著一雙黝黑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她，拉著她的袖子不讓走。
兩人對視很久，笑笑鬆開手，仰起純真無比的笑臉，“黎歌，可以讓我吃嗎？”
女孩很瘦，頭發用發繩認真的綁起來，發絲上蒙了一層油，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身體散發著輕微的味道。
黎歌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看著她把那份不乾淨的喝完，回到房間等小女孩給她鋪完床。
餅乾零食倒在桌上，笑笑滿眼驚詫。
“吃吧，這是我從外麵帶進來的，當做是你幫我鋪床的報酬。”
原本可以直接給她，但是黎歌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式。
笑笑拿了一包不大的餅乾，不舍的向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