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朱嘯月口吐鮮血,臉上的驚駭,已經無法形容。這一指,不僅令他重傷,那恐怖的指勁,至今還在他的體內肆虐,令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你,可能給巫族害了!”
然而,他還來不及壓製心內的恐懼,耳邊,再度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他瞬間濃濃的恐懼,湧上了他的心頭。
因為那不遠處的衛巍,卻是目光冷冽的望著他,然後手中握著那柄天級劍器青嶽劍,寒光凜冽,緩步的對著他走來。
一股令他心頭發寒的殺意,也是淡淡的蕩漾在臉上。
咚咚咚!
衛巍的腳步,一步接一步,無比的緩慢,每一步踏下,都仿佛在計算著朱嘯月生命的時光。
這種緩慢,直接摧毀了朱嘯月心底的所有防線,他沒有懷疑,自己會死在衛巍手中。
“我認輸!”
死亡危機湧上心頭,朱嘯月也是手中冰冷起來,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麵色變了數變,喉嚨裡不受控製的喊出了極為致命的三個字。
“唏!”
而就在朱嘯月口中喊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升龍城內頓時響起了無數道唏噓的聲音,就連他那一方陣營之人,此刻望著他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憐憫之色。
氣氛死寂!
沒想到天地還有這種傻子,真以為來玩的。
“這還差不多。”
衛巍一聽,麵色瞬間平和了下來,淡淡的扔下了一句,轉身就走。
瀟灑!
人們暗讚。
“這……”
朱嘯月這才心內陡然一震,無儘的絕望瞬間便是湧上心頭。
嗤!
驚悚,但並不意外的一幕發生,金龍權杖之上,迸射出了一道七彩光束,這七彩光束仿佛是星空的毀滅之光,直接的射在了朱嘯月的身體之上。
那朱嘯月甚至來不及慘叫,身體被無聲無息的分解開來,與七彩光束融為一體,當光束消失不見的一刹那,朱嘯月也是像人間蒸發般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內。
“這貨燒腦了,生死決鬥還認輸,真當升龍秘境是鬨著玩的。”
“不認輸又能怎麼樣,難道衛巍不會殺了,最少這樣不會痛。”
“不錯,心膽都嚇破了,不死,留著也是現世。”
人群中,再也沒有對虎丘、公羊書院的那種忌憚,聲音毫不掩飾,相當的澎湃。
“這個混帳的東西!”
虎丘昊的臉龐極是陰森,一道無儘陰冷的聲音從其嘴中傳出,但卻不知道究竟是在說著何人。
不過,眼中的怨毒,卻是無比的濃鬱,這一戰,他們丟的不僅僅是人,還有麵子,都已丟儘。
最少,他寧願朱嘯月硬氣一點,不至於死了,還將屈辱留下給他。
“怎麼樣,還順利不?”
決鬥的是衛巍,獲勝的也是他,卻是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說話。
啪!
肖恩沒有說話,隻是將手掌停在半空,緊跟著,眾人便是見到,衛巍也是極為輕鬆的走上,伸手一拍,兩人手掌互擊,拍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
這一道清脆的響聲,在虎丘昊的耳中聽著,卻是像被打在了自己臉上一般,不僅僅是付出了一條生命,還令到自己被狠狠的擺了一道,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巫攀日,滾下來!”
決戰山脈一修複,滄海便是立即暴掠而出,猶如標槍般的筆挺,站在山脈中心半空之上,旋即那充斥著絲絲霸氣的聲音,自嘴中喝出,隆隆的在這升龍城上空回蕩不休。
滿場寂靜無聲,天空之上,滄海單手負於身後,兩道目光,燃燒著熊熊的仇恨火焰,在半空中交織,隱隱的,仿佛天地之力,都是在此刻暴動起來。
“夠霸氣,單是這種氣勢,就無可匹敵。”
“衛巍都打勝了,滄海更加的沒有問題,聽說兩年多前,滄海兩人就是被日月雙星帶人追殺到絕境的,這一次,肯定是不會放過對方的了。”
“是的,不過,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這麼一失蹤兩年,就換來了這麼恐怖的一身實力,值了。”
巍峨龐大的升龍城內,—片嘩聲猶如火山一般噴發開來,可怕的聲浪,即便是整個升龍城,都是清晰可聞。
這,無疑是沒有上限的壯大了滄海的聲勢。
此刻,滄瀾書院,無論是聲望,或者是實力,都達到了令人信服的程度!
“小雜碎,兩年前被你在我手上走脫,今日,我便要一位堂堂大書院的院長親眼見到他的兒子死在這裡,那種感受,想想都讓人興奮!”
半空中,高攀日腳踏虛空,渾身上下,已是被氣得瑟瑟發抖,更大的恥辱來自那個姓氏,同樣是有著內心深處的恐懼。
不僅僅是因為滄海的實力擺在眼前,肖恩那番說話同樣是讓他覺得對人生充滿了絕望,即便是今日勝了,契約種子也會無休無止的在他靈魂之內萌芽。
他需要憤怒,更需要怨毒,一絲絲冰冷徹骨的殺意,已經是緩緩的從高攀日體內蔓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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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說對了一半,今日死在這裡的院長親生兒子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隻是可惜,你沒機會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