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蘇天乙剛剛被解下蒙眼布。
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她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眯起了眼睛。
“此地簡陋,委屈郡主了。”薛成將蒙眼布仔細折好,妥帖地收在胸口處。
“薛指揮使這是何意?”蘇天乙邊問邊裝作不經意間打量著深處的環境。
這間屋子並不算小,有桌有椅、有書案、有床,唯獨沒有窗。
屋子裡光線明亮,光源是一顆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分散地擺在屋子各處,將室內照得亮堂堂的。
“薛指揮使果然深受皇恩,單這些夜明珠,便不知價值幾何。
這樣的好東西,也隻有陛下才有,沒想到竟賞賜了薛指揮使如此之多,果然不愧是陛下麵前的第一人。”蘇天乙儘量做出一副無害的樣子。
她不會功夫,這一點薛成是知道的。
除此之外,她還得讓他覺得自己在任何方麵都對他構不成威脅,這樣,不管他綁了她出於什麼目的,示弱不失為眼下最明智的保命方法。
“與陛下對郡主的寵愛相比,不值一提。”薛成笑了笑,一張本就俊得一塌糊塗的臉更是險些晃瞎蘇天乙的眼。
“薛指揮使過謙了。
陛下對薛指揮使的信任可不是旁人能比的。”蘇天乙一語雙關道。
“郡主想說什麼呢?”薛成笑問,“是想說薛某辜負的陛下的信任嗎?
還是想說薛某狼心狗肺愧對陛下?”
“薛指揮使想多了,不過一句單純的誇獎罷了。
薛指揮使若是不喜歡聽,我不說了就是。”蘇天乙移開目光,並不看他。
薛成卻不允許她移開視線,主動把臉湊到她眼前:“郡主為何不看薛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