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用顧忌顧千凝,楊璨更是不客氣了。
“那沒事兒的話,我也走了,侯夫人您好好歇著吧。”
“你給老身站著。”顧侯夫人防著這一手呢,直接讓丫鬟攔下了楊璨。
楊璨見這架勢,倒是也不惱,轉過頭看著顧侯夫人“侯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老大媳婦兒啊,千凝是個孩子一時間犯了糊塗,你可不能跟著犯糊塗啊,這為了千凝的親事,這葉老爺子的壽辰賀禮,咱們是要重視的。”顧侯夫人依舊勸說道。
“侯夫人說的對,侯府願意重視,送什麼樣的禮,我都沒意見,可我的嫁妝我不會拿出來,這翡翠屏風我寧可留著給千凝當嫁妝,也不會給彆的無關緊要的人,所以侯夫人不必再跟我說這件事了,因為怎麼說,我都是不會同意的。”楊璨一本正經的答道。
這也算是給了顧侯夫人一個很準確的回答了。
隻是這個回答,差點氣的顧侯夫人吐血了。
這楊璨怎麼油鹽不進呢,這到底是怎麼了?
“楊璨,今個兒說什麼你也要把翡翠屏風拿出來。”顧侯夫人的態度也強硬起來,並且是說一不二的架勢。
楊璨看的好笑,真的覺得顧侯夫人這不要臉的功力太強悍了。
“我說不給就不給,你信不信我砸了也不給你們,這些年,你和鄭婉兒從我這裡搜羅去的東西也不少了,我沒跟你們往回要算是給足你們臉麵了,彆給臉不要臉了,貪心不足蛇吞象。”楊璨冷冷的說道。
“你,楊璨,老身可是你的婆母,你孝敬婆母有什麼不對的?”顧侯夫人爭辯道。
“你若是不想要臉麵,大可以說出去讓人評評理,哪家的婆母惦記媳婦兒嫁妝的,我豁的出去,隻是武寧侯府豁的出去這臉麵嗎?”楊璨一字一句反問道。
顧侯夫人頓時懨了,的確,這說到外頭去,隻怕武寧侯府這臉麵是丟大發了。
隻是顧侯夫人卻不願意服軟,也冷笑著譏諷“你不怕丟臉,你也不顧及孩子們的臉麵了嗎?大哥兒的前程,千凝和紫月的親事,你都不顧及了嗎?若是武寧侯府丟了臉,他們又能好到哪裡去呢,這三個孩子也是顧家的孩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得吧。”顧侯夫人一臉得意的看著楊璨,她就是賭楊璨為了孩子也會投鼠忌器的。
“侯夫人說這話,還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果然不要臉。”既然話都說倒這個份兒上了,索性就撕破臉吧。
“楊璨,你彆太過分。”
“到底是誰過分,你既然知道我是為了孩子才不願意跟你們計較的,那大家各自過好自己的日子,誰也彆招惹誰也就罷了,你們如今又來算計我的嫁妝,怎麼當我是泥人嗎?我今日也把話給你說明白了,我之所以現在還留在侯府,就是為了三個孩子的前程,但是以後侯府的事情與我無關,大家往後各自安生過好自己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相安無事,你們若是仍舊不知好歹要來算計我,或者那個不長眼,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再來算計我的孩子,那就休怪我楊璨凶狠手辣!”楊璨一字一句冷然道。
說完她也懶得再看顧侯夫人一眼,推開一旁的丫鬟,揚長而去。
這番話,可是把顧侯夫人給氣了個半死,一個勁兒的捂心口。
這麼多年了,楊璨從一個低眉順眼的受氣包小媳婦兒,現如今竟變得這般強勢,得理不讓人了。
雖然前幾日也交鋒了幾次,見識過楊璨的強勢,可這麼不留情麵的話都說出來了。
隻怕是以後再也拿捏不住她了吧。
合著她受了半天氣,也是什麼事兒都沒辦成。
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侯府和楊璨的關係算是徹底的鬨僵了,隻怕以後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真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