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也沒耽擱,先進了王府,這寒王府她是來過的,自然知道劉涵的主院在什麼地方,寧妃二話沒說,直接去了寒王的主院。
這正房的燈早就熄了,寧妃冷笑了一下,直接闖了進去。
果然裡頭悄無一人。
管家和一行人都跟在寧妃身後。
此刻管家的臉色都是灰白的,他自然知道,替寒王像寧妃隱瞞行蹤是大罪,可他真是沒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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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寒王是他的主子啊,這可怎麼好啊。
“娘娘恕罪。”管家帶著人直接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求饒。
寧妃此刻哪裡還顧得上治罪啊,她現在就隻想知道寒王到底去哪裡了?
其實都不必說了,這寒王的失蹤,肯定是跟向晚的失蹤脫不了乾係的,這二人莫不該是真的私奔了吧,一想到這些,寧妃真是脊背發涼啊。
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收場啊?
管家哆哆嗦嗦的掏出了一封信,交給了寧妃“娘娘,這是點下我讓奴才保管的,說若是娘娘到了王府之後,就把這封信交給娘娘,娘娘看過之後,就全都明白了,其餘的奴才也不知道了,奴才隻是一切都聽從殿下的吩咐罷了。”
寧妃氣的說不出話來,看著這群奴才,沒想到這劉涵管理下人的本領倒是不小,一個個的都這般聽話。
寧妃立刻拆了信,看了起來。
這看到信的內容,寧妃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兒去了,這劉涵果然帶著向晚私奔了。
到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果不其然,就是在四天前的夜裡,劉涵想法子把向晚從向家給弄出來,然後就帶著人遠走高飛了。
上麵清清楚楚的寫了劉涵的打算,放下了盛京城的一切,帶著向晚離開,打算和向晚浪跡天涯,這盛京城的一切也都不要了。
反正向晚此刻也不是秀女,也算不得皇帝的女人,他帶著一個為定親的女子私奔,說到底,也不算什麼。
等到時機成熟了,他自然還會回來的,但是不是現在。
既然現在留下,就是拆散他們,那麼他寧可遭受一切的罵名,放棄一切和向晚離開。
上麵還總結了一下劉涵和向晚美好的愛情。
寧妃看到這裡,實在是真看不下去了,說實話,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她這些年,嘔心瀝血,怎麼就養了這麼個兒子呢。
這才真是個討債的呢。
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真的帶著人私奔了,還是邕晟帝看上的女人。
這邕晟帝看上的女人,還管她是不是秀女嗎?
這若是被邕晟帝知道了,劉涵拐帶著向晚私奔了,天哪,這後果,寧妃都不敢去想了。
寧妃是怎麼也沒想到劉涵竟然會糊塗至此啊。
這人都走了三天了,就是想追回來,也無從下手了。
出了盛京城,這天大地大,可真是天高任鳥飛了,誰知道他們會去哪裡啊?
寧妃真是欲哭無淚。
她立刻審問管家和寒王府的一眾下人。
可看的出來,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寒王去哪裡了?
但凡是心腹,寒王都帶走了,這管家就是留下忽悠人的,至於其他人,根本就都不是近身伺候劉涵的,如何能知道內情呢,他們甚至都毫不知情。
下剩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個知情者,沒人知道寒王和向晚去了哪裡。
唯一的線索就是他們離開已經是第四天了。
寧妃頭疼的不行了,她真是想一頭碰死算了。
她這真是費儘心思的給寒王鋪路,希望他能往上走,可寒王呢,自己走了下坡道。
真是扶不起的阿鬥啊。
這真的是讓寧妃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們這些人,全都該死,連自己主子去了哪裡都不知道,本宮留著你們乾什麼?”寧妃狠狠的說道。
一群人都下跪求饒,哭天搶地的模樣,也令人頗為動容。
其實這些人也都是挺無辜的,很多人都是不知情的。
寧妃思來想去,隻能暫時先封鎖消息了,若是被邕晟帝知道了,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管家,從今日開始寒王對外說染了風寒,在府中修養吧。”寧妃吩咐著說道。
除了暫時稱病,她實在也是想不出任何辦法來了。
隻能暫時先頂一頂了,不然能怎麼辦啊?
管家自然是欣然答應了,此刻寒王不在,這主心骨也就是寧妃了,他隻是一個下人罷了,自然是主子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了。
寧妃安頓了好了寒王府的一切,然後就立刻趕回宮了。
這出宮的時候也是子時以後了,回到永寧宮,安排好一切這天都快亮了,這寧妃真是折騰了一夜啊。
可到底也沒解決任何事情啊,這寒王和向晚杳無音信,毫無蹤跡的,這可怎麼好啊?
想來向大夫人還是會進宮打聽消息的,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對人家交代了。
寧妃真是越想越生氣,這劉涵怎麼可以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呢。
就這樣一走了之了,留下這麼個爛攤子,可怎麼好啊。
寧妃心裡真是嘔死了。
雖然一夜未眠,寧妃也是頭疼欲裂,可卻怎麼也睡不著。
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哪裡就能睡得著啊。
結果邕晟帝讓人傳話來,要過來用午膳,點名說那一日吃的清蒸鱸魚不錯,這清蒸鱸魚是寧妃的拿手菜。
雖然聽著簡單,可也要寧妃親手去做啊,寧妃哪裡有這樣的心思去做菜啊,她整個人都快要煩死了,攤上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兒子,她真是巴不得自己趕緊死了算了。
可邕晟帝既然讓人傳話過來了,她也得侍奉啊。
這是作為妃嬪的職責啊。
隻能打起精神來應付邕晟帝。
寧妃這裡焦急不已,這趙皇後那邊也是等的很著急了。
她這去見了劉軒也有好些日子了,怎麼一直都沒聽到動靜呢。
這想來也該有動靜了吧,這劉軒的動作難道就這麼慢嗎?
還是劉軒思來想去,覺得向晚在他心中沒這麼重要,所以就放棄了呢。
趙皇後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這男子哪裡就會對一個女人這麼情真意切,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趙皇後還是不大相信的。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向家和寧妃兩方人都在極力隱瞞這件事。
這向晚既然是向家打算送進宮伺候邕晟帝的。
那若是向晚失蹤了,向家肯定會極力顏麵,從而保全向晚的名聲,否則一個失了名節的女人如何能進宮伺候聖駕呢。
相反,寧妃也會為了寒王的名聲,極力隱瞞。
這兩方現在的立場倒是一致的。
可趙皇後怎麼會坐視不理呢,她肯定會上場助陣的。
到了午膳的時辰,邕晟帝自然到了永寧宮來用膳了。
邕晟帝吃著寧妃親手做的吃食“對了,聽說涵兒受了風寒?”邕晟帝問道。
寧妃頓時一個激靈,這怎麼這麼快邕晟帝就知道了,寧妃嚇得筷子差點拿不穩了。
“是啊,陛下如何知道了,隻是一點兒小事罷了。”寧妃陪著笑說道。
“這好幾日沒見涵兒了,朕就派人去問了一聲,涵兒府上的管家直說他受了風寒,正在將養,怕過了病氣,才一直沒入宮的。”邕晟帝答道。
“是呢,臣妾倒是昨日就知道了,可到底也是一點兒小事,這王府也有府醫照料著,既是沒往宮裡報,自然不是什麼大事,陛下日理萬機,臣妾怎麼好拿這樣的事情來煩陛下呢。”寧妃笑著說道。
寧妃這番話說的幾位妥帖大方,讓邕晟帝聽了都覺得寧妃善解人意。
“朕知道你是不想打擾朕,可涵兒這孩子,輕易不言語病痛什麼的,此番朕派去的人也沒見到他,直說是怕過了病氣,萬一在回宮傳給朕,所以才不見了,朕這心裡總是放心不下,這孩子莫不是病的厲害,朕還想著會不會因為向晚的事情,他到底還是惱著朕的,朕今日還想著,是不是朕做錯了,不該拆散這對有情人呢。”邕晟帝頗為內疚的說道。
寧妃聽了這話,才是恨得牙癢癢呢。
你這早乾嘛去了,你若是早有這樣的想法,不去摻和這事兒,事情能發展到這個地步嗎?
可是現在說什麼也都是晚了。
寧妃自然更加不敢把實話說出來了。
“陛下,您被這麼想,沒事的,涵兒到底年輕,估摸著過幾日病就好了,讓他來給陛下請安就是了。”寧妃陪著笑說道。
“算了,等用過午膳,你陪著朕去瞧瞧他吧。”邕晟帝想了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說道“既是涵兒心儀的女子,那朕想著還是成全涵兒算了,朕也這麼大把年紀了,雖然是挺中意向晚這丫頭的,可到底這丫頭年紀也小,朕也不想作孽了,即便把她留在身邊,又能寵幸幾年呢,這些年,朕也是越發的力不從心了,何苦在耽誤她呢,也讓涵兒傷心。”
寧妃聽的都要瘋了,這邕晟帝早怎麼沒這個想法了,現在說這些,可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還去寒王府呢,看誰啊,看個錘子嗎?這人都跑了。
“寧妃,你怎麼了?朕說的話你聽到了嗎?待會兒陪著朕一道去看看涵兒,朕會親自同他談談,也好寬慰一下他的心,讓他的病快些好起來。”邕晟帝再次說道。
“陛下,不必如此麻煩啊。”寧妃連忙出言勸道“等他病好了,讓他來給陛下請安,陛下聖體要緊,萬一真的被涵兒過了病氣,那可是涵兒的罪過了。”寧妃急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