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中真的是怒火中燒。
剛想說什麼,卻被謝景灝給拉住了。
“先回去再說。”謝景灝壓低聲音說道。
其實顧千凝想把顧紫月拉到自己馬車上的,可是看著顧紫月這個態度,隻怕也是不肯跟自己乘坐一輛馬車的。
信不過這會子也出不了什麼事兒,顧千凝也就沒計較了。
各自上了馬車,準備回京。
這一行人回到盛京的時候,天色都快暗下來了。
幾人腹中都是饑腸轆轆了。
畢竟這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了。
謝景灝倒是帶了些點心茶果,隻是大家都沒心情吃東西,也就隨便吃了幾口罷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南安王府。
到了二門上。
顧千凝老遠就看到菊心在廊下站著。
這幾日大雪紛飛的,這好容易晴天了,白日裡還算暖和,可到了晚上,天陽落山之後,這天兒越發的冷了,這菊心站在廊下,凍得瑟瑟發抖。
“菊心姐姐,你怎麼在這兒呢?”顧千凝忍不住問道。
而江玉郎和顧紫月跟在後頭,此刻也下了馬車。
菊心見狀,便疾步奔走過來。
對著顧千凝頷首行禮,然後直接走到江玉郎和顧紫月身邊,看著江玉郎,冷冷的說道“江公子,郡主娘娘有命,請江公子以後不要在來南安王府了。”
此話一出,江玉郎和顧紫月立刻滿臉錯愕,二人先是對望了一眼,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菊心。
“這怎麼可能啊?母親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為何不讓玉郎表哥來咱們府上啊,這不可能,菊心你是不是聽錯了啊。”顧紫月立刻說道。
“月小姐,奴婢侍候郡主多年了,怎麼可能會聽錯郡主的命令呢,郡主真真切切就是這樣說的,並且奴婢以為這件事也不能怪郡主,江公子還是去侯府一趟,去了侯府就什麼都清楚了。”菊心拿眼橫了江玉郎一眼,然後不冷不熱的說道。
“武寧侯府?”顧紫月問道。
這菊心口中的侯府除了武寧侯府還能是哪個呢?
這提到武寧侯府,隻怕事情就同顧琳琅脫不了乾係吧。
江玉郎頓時臉色也有些難看,這顧琳琅是被他算計著送回家去的。
照道理說,父親應該看住她才對啊。
依著父親的手段,挾製住顧琳琅應該不成問題的。
這難道又讓她進京來了?
“是我母親來了嗎?”江玉郎趕緊問道。
可菊心卻是懶得回答他,因為這事兒真的讓楊璨生氣的不輕啊。
他們這一行人出去了一天,自然不知道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知道了,估摸著一個個都得氣死了。
“江公子去了侯府就知道了,奴婢實在是不想說那些糟汙事情。”菊心冷哼道。
江玉郎見狀,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然菊心不會這樣說,明安郡主也不會這樣生氣。
所以此刻也顧不上多說什麼了,他還是先去侯府問清楚再說吧。
江玉郎拱手直接告辭了。
而一旁的謝景灝和顧千凝也是滿臉疑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雖然他們臨出發之前,楊璨的情緒也不大好,對江玉郎的印象似乎有所改變,可也沒深惡痛絕到這個地步啊。
現在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並且以後都不叫進門了,難道這一天又發生什麼了?
其實顧千凝也以為是不是顧琳琅有上門了,畢竟菊心意有所指侯府,肯定是武寧侯府啊。
這說起武寧侯府,能跟江玉郎扯上關係的,也唯有顧琳琅了。
“菊心,到底怎麼了?母親為何會這樣說啊?現在表哥走了,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顧紫月卻是個沉不住氣的人,拉著菊心焦急的問道。
菊心也並沒有回答的意思“兩位小姐,三公子,郡主等候多時了,你們去見了郡主,自然就知道發生何事了?”菊心直接說道。
見狀,顧紫月也不再問了,直接進了轎子,現在更是迫切的要見到楊璨,問問楊璨,到底發生了何事?
這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要這樣對待江玉郎。
想到剛才江玉郎那麼失落的離開,顧紫月就覺得很心疼。
謝景灝和顧千凝,還有菊心走的比較慢。
也沒坐轎子。
主要也想問問菊心發生了何事?
“菊心,如今月兒不在,你可以說了吧,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們走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母親如此大發雷霆,不然,母親為何會突然下這樣的命令啊?”畢竟一開始,她們也隻是因為謝景灝的話有所懷疑,但是也都沒確定呢。
也不好怎麼樣江玉郎,而今楊璨下這樣的命令,很顯然是有前因的。
“的確是,大小姐和三公子走後沒多久,這府裡就出事了,差點沒把郡主給氣死了,當時那個場景,你們是沒見啊,也難怪郡主會下這樣的命令了,奴婢都覺得郡主對江公子夠客氣的了,剛才奴婢多想把他直接給打出去啊。”菊心怒氣衝衝的說道。
顧千凝和謝景灝對望了一眼,忍不住麵麵相覷,這麼嚴重啊,連菊心都說這樣的話,可見事情肯定是小不了。
“到底怎麼了?”顧千凝再三追問道。
“大小姐和三公子走後沒多久,這江玉郎的未婚妻就上門了。”菊心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什麼,江玉郎未婚妻?”顧千凝真的是被震的不輕啊。
她轉眸看著謝景灝,難道真的被謝景灝給說中了,這江玉郎果然定親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也真是太離譜了吧,也太過分了吧,怎麼能這樣呢。
這該死的江玉郎,該死的江家,她就不信了,這若是自己定親了,會不知道?
而且連未婚妻都找上門來了,這很明顯就是算計好了的啊。
果然正如謝景灝所說,這江玉郎太不坦誠,真是有事隱瞞啊。
“那後來呢?”顧千凝繼續問道。
“其實這若是隻是人上門了,郡主也斷然不會生氣到如斯地步,大不了把人給請進門來,大家說清楚也就是了,可那一位並不進門,隻是在門口哭訴,說是月小姐搶了她的未婚夫,弄得王府外頭人山人海的都來看熱鬨,並且指指點點的,郡主如何能不生氣呢,這郡主也不能到外頭去見她啊,可是她連庚帖,信物都拿的出來,看起來也不像是假的啊。”菊心歎著氣說道。
可聽到這裡,顧千凝和謝景灝反倒是不信了,這很明顯就是個局啊,針對江玉郎和顧紫月的局,甚至可以說,是針對楊璨設下的圈套,為的就是讓楊璨丟臉,故意在南王府門前鬨事,可不是讓楊璨顏麵掃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