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這能有什麼不可以的啊,讓他來就是了,隻要真難王府沒意見就好。”楊璨一向很是開明。
“多謝母親,那我就能在府上多住些日子陪著母親了。”顧千凝興高采烈的說道。
這不管怎麼說,不管到了什麼時候,肯定還是住在自己家裡要舒心一些的啊。
“隻要你喜歡,可以在家裡住一輩子。”楊璨摩挲著顧千凝的臉頰說道。
若是在從前,顧千凝也許會躲開,即便是不躲開,也會覺得不太自然,有些尷尬,可是這次顧千凝卻覺得很親密。
很享受母親的撫摸。
“母親,這幾日月兒如何了?”顧千凝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問道。
“沒管她,最近的事情這麼多,哪裡有時間管她,反正她在鬨騰也就這樣子了吧,沒有什麼正事,整日裡為了兒女私情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真是夠氣人的。”提到顧紫月,連楊璨也沒有好臉色了,覺得顧紫月真的是太正事,太沒出息了。
“那江玉郎那邊呢?沒在說什麼嗎?”顧千凝問道。
其實她也好久沒關注江玉郎和顧紫月的事情了。
“其實江玉郎送來過一封信,我還沒交給月兒。”楊璨皺眉說道。
顧千凝看楊璨的樣子,就猜到了這信上寫的什麼內容了,這江玉郎不會也想要退婚吧。
“江玉郎不是想要退婚吧。”顧千凝問道。
“反正是有這個意思吧,大約聽說了顧紫月對你大哥刀劍相向,江玉郎對她很失望吧,雖然沒有明說,可明裡暗裡總歸是這個意思,沒有直接說出退婚二字,但是也說要冷靜一段日子。”楊璨說道。
“這信是給顧紫月的嗎?”顧千凝問道。
“是,被我攔下來了,你也知道前幾日你下落不明,我已經心力交瘁了,若是顧紫月看到這封信,會鬨出怎樣的事情來,和誰也不敢保證,所以我就暫時扣下了信,沒有給她。”
“我明白,可母親打算瞞著顧紫月到什麼時候?”
“等先瞞過這一陣子,過幾日,等空閒了再說吧。”楊璨往後推脫了一番。
看的出來,楊璨本就對這件事很是讚同,她心裡巴不得讓二人退親了事。
這整日裡,顧紫月為了個江玉郎是五迷三道的,多過分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這樣下去,可如何得了啊。
真是應該長痛不如短痛,趕緊的退了這門親事拉到。
“母親就不打算替月兒爭取一下嗎?”
“再說吧。”楊璨擺了擺手說道,很明顯現在楊璨也不想在繼續說顧紫月了。
不過楊璨算是好的了,雖然對顧紫月很失望,可到底不會像顧輕舟那邊直接放棄,她還是要繼續管顧紫月的事情啊。
“行了,今日我讓人把午膳傳到這裡,我陪你在這兒用膳吧。”
“好。”顧千凝很痛快的應道。
顧紫月足不出戶,顧輕舟不能下床,所以也就她們母女二人一起用午膳了。
而皇宮這邊,到了午膳的時辰,劉璋今日代替了劉軒的位置,做了領頭人。
這讓一眾人都十分吃驚,尤其是在前頭的幾位皇子,以寒王為首,都有些迷茫了,這皇長孫悄沒聲的就病了,然後就換了劉璋帶領眾人了。
這是要變天的意思嗎?看著前幾天,劉軒在這宣德殿,儼然就是已經告知眾人自己就是未來新帝的模樣了。
可現在怎麼一下子就病倒了,並且人都換成了劉璋。
這好端端的人就病了,其中肯定有陰謀陽謀的。
寒王也沒多說話,而其餘的皇子多數也都是默默無聞的,更加不會發表意見了。
這朝臣們就是有意見,也不會當場提出來的,隻能過後去找皇後娘娘說罷了。
總歸這各人都是各有心思啊。
寒王回了永寧宮去見寧妃。
而這幾日,自從先帝駕崩後,寧妃母子一直都在伏低做小的。
因為寧妃已經認命了,知道這是趙皇後的天下了。
寒王回來和寧妃說明了一切情況。
寧妃從昨日開始就不許在去宣德殿了,而是在宮裡禁足。
這是趙皇後的意思,所以妃嬪都各自在自己宮裡禁足,並且還沒有任何理由,這實在是聞所未聞啊,趙皇後一向賢德,但是這個命令,卻著實耐人尋味啊。
這真是有些不講道理了,可所有妃嬪沒有一個人反對的,全都老老實實的在宮裡帶著。
這宮門口還有侍衛把手。
寧妃大膽猜測,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了,趙皇後禁足所有的妃嬪,是怕這些妃嬪有哪個不省心的鬨出什麼事情罷了,到時候可就很難收場了。
而今天寒王帶回來的消息,就更加印證了寧妃的猜測了。
“這皇長孫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竟然讓皇後娘娘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棄之不顧,選擇了一向默默無聞的劉璋。”寧妃也真是想不通了。
“皇後娘娘竟然在這種時候,就要換了即將要登基為帝的劉軒?劉軒好歹有個嫡長子的名分吧,並且也被先帝看中,是儲君候選人之一,據說就是這般,內閣幾位大臣還諸多挑剔,說先帝並未留下任何遺詔,若不是皇後娘娘大力支持,說破了嘴皮子這劉軒還不一定能順利登基呢,現在又要換成劉璋,這難道還是兒戲嗎?”寒王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不是兒戲的都跟咱們沒關係了,涵兒啊,你就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吧,你如今已經封王,這親事也定下來了,隻待先帝過了百日,咱們母子啟程去封地,這後半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寧妃直接說道。
這寧妃是真的厭倦了盛京城皇宮裡的勾心鬥角了,她前半生無寵無愛,好容易榮耀了一刻,這先帝駕崩了,她地位不穩,自然是要低眉順眼的挨過去的。
她也看出來了,皇後並沒有想著對她秋後算賬,也是之前,她雖然也和皇後氣惱了一陣子,可到底沒把事情給做絕了。
尤其是皇後失勢的那一陣子,她也沒去落井下石,所以現在就還有路走。
到底是在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知道不管何時何地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這諸多皇子當中,父皇生前最看中的就是我了,為何兒子就不能······”寒王有些不甘心。
“我的兒,不要再說了。”寧妃直接捂住了寒王的嘴巴,現在說這話,可是要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的。
若是先帝活著,再活個十年八年,怎麼都好說,他們肯定也是有機會的,可這先帝不在了,就一定要看清形勢,若是在一味兒的胡說胡鬨,說不定下一秒就身首異處了。
寒王見寧妃滿臉驚恐的樣子,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就低下了頭,沉默不語,不敢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