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辰問:“金老五?”
趙成良把劉剛的事說了下,跟著聯係到鄭澤林,柳星辰的眼睛也冒著光:“又是這小子!聽說在江峰縣混的還不錯?這叫什麼事,這壞人還成了事……”
看他發著牢騷,趙成良倒是表情嚴肅,把煙插進煙灰缸,語氣堅定地道:“柳警官,這邪不壓正你忘了?”
“可……”
柳星辰似乎對於鄭澤林的事,打擊不小,他眼神裡帶著沮喪:“抓了那麼久,可偏偏這小子最後逍遙法外,你說,你讓我相信邪不壓正,可有時候,這正義是不是太不行了啊!”
走到一旁的桌子上,趙成良拿起水壺,他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了口水:“你啊,是不是信念感出問題了?鄭澤林的逍遙法外,難道不是證明了咱們國家的法律,公平公正的地方?”
“啊?”
柳星辰苦笑了下:“我的趙書記啊,這,這還怎麼公平啊,他一個殺人犯,竟然當上了老板,過上了大多數人都還沒過上的生活,你說,這是公平?這是公正?”
走回椅子前坐下,趙成良將杯子放下,然後雙手交叉在身前,慢慢地靠在了椅子上:“怎麼說,你啊,抓不到壞人你就覺得法律不公平了?這恰恰就是證明,咱們的執法者,並不是淩駕在了法律之上,對吧?”
“這……哈哈,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柳星辰笑了下,跟著問:“那像他這種人,法律保護他,說他是精神疾病的患者,我可以理解,但他竟然還能當了老板,你這怎麼說啊?”
“什麼這麼說?人家有這個能力,其實也說明了,咱們的社會是平均的,這樣的人都能當上老板,彆人為什麼不行?”
柳星辰愣了下,跟著指了指趙成良:“趙書記啊,你這麼說,我都覺得這鄭澤林如果不是搞出這麼多事,做了這些喪儘天良的事情,我都要佩服他了!”
“我們柳大警官要佩服誰啊?”
裴穎從外麵走了進來,她這次作為工作組成員,是趙成良點名要來的。
走到柳星辰身旁,伸手搭在了他的肩頭:“你啊,又在佩服誰呢?”
“鄭澤林。”
“他!為什麼?”
裴穎好奇地看向趙成良,後者笑了下:“你們家柳警官說,鄭澤林這種人怎麼會成了老板,心裡不平衡呢。”
“哎哎,我可不是不平衡,就是覺得這種人,怎麼就成了個成功人士了,哼!”
裴穎卻笑著在柳星辰的肩頭拍了下,道:“你這還不是不平衡嗎?人家怎麼就不能成功了,還不是你覺得他是個殘疾人,看不起人家?”
“不不……我可沒這麼覺得,他那個病就是假的,我到現在都堅信這一點。”
柳星辰說著,看了眼趙成良:“趙書記,你可要給我證實,你說,這個鄭澤林是不是裝的?”
“你們夫妻的辯論,我是不是做一個第三者,要好一點啊。”
第三者三個字,讓裴穎和柳星辰都是一愣,二人相互看了眼,跟著都扭頭看向趙成良。
“等等……我,我這……哈哈哈……”
趙成良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笑著連連擺手,裴穎和柳星辰板著的臉,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服了服了……我就說不參與你們的事,言多必失啊!”趙成良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