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二月二當天,祝婪仙換上了那套新買的竹青色裙裝趕到了正門,一輛貴氣十足的馬車停在台階下。
陳奇略躍上馬車,正欲掀開車簾鑽進車廂時,祝婪仙三步並作兩步跳到馬車前“早啊奇略。”
聞言陳奇略立刻轉過身向仍站在地麵上的祝婪仙伸出手“來,我拉你上來。”祝婪仙將手遞給他,陳奇略稍微一用力,祝婪仙便借力跳上馬車穩穩站在他身側。
二人掀開車簾向著車廂內端坐的邵英卓行禮“見過殿下。”
邵英卓口說免禮,抬眼間被祝婪仙今日的打扮驚豔了一瞬。竹青色襯得她膚色雪白,同色發帶將她頭發束在身後,沒有多餘的飾品,弱化了她五官帶給人的淩厲殺伐感。
祝婪仙坐在邵英卓身側,目光不斷掃視著馬車內的一切。
這馬車不僅外表貴氣,內裡更是讓人忍不住吐槽。車廂裡被布置得金碧輝煌,極其浮誇的金紅配色以及小桌上擺放的金杯玉盞,生怕外人不知道車裡坐著的是位毫無審美的土大款。
待二人坐定,邵英卓從懷裡掏出兩枚巴掌大小的白玉令牌“陳兄,祝姑娘,這是你們的令牌。”
祝婪仙接過令牌,令牌一麵雕出太子府的圖徽,另一麵則刻上了祝婪仙三字。令牌雕得精致,玉質也好,她越看越喜歡“多謝殿下。”
有了這塊令牌意味著如今他真正成為了太子府一員,是真正可以與祝婪仙並肩的同僚,陳奇略心頭一鬆,他鄭重向邵英卓道謝後才將令牌揣進懷裡。
太子府與鬨市區相隔好幾條街區,馬車大約行駛了一刻鐘就被擁擠人潮逼得停了下來,耳邊儘是嘈雜人聲,車夫不得不扯著嗓子“殿下,馬車隻能停在這裡了。”
出門前三人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一聽車夫的話他們就利利索索下了馬車準備一路隨著人流步行。
走進人潮中,子幀的擔憂泛了出來“殿下,廟會裡人多,小的怕得很。”
邵英卓這次出門並沒有帶貼身侍衛,就連暗衛帶的也比以往少,如果有人趁亂渾水摸魚,暗衛們隻怕救駕都來不及。
“子幀,不得無禮。”邵英卓嗬斥道。
如果沒有見過二位本體是什麼樣子,子幀當然不會質疑他們的實力,可是現在子幀已經先入為主覺得祝婪仙與陳奇略二人不過是兩隻鳥兒,哪裡會相信他們有能耐保護好邵英卓。
祝婪仙知道自己沒有展露出真實水平,她再怎麼廢口舌子幀也不會相信她有能力保護太子安危,她乾脆就當作沒聽到,與陳奇略聊起了周邊的景色。
兩側各色商鋪門前不是掛了龍形燈籠,就是在其他樣式的燈籠上畫了龍的圖案,有的甚至會在門上貼上幾張與祈龍相關的剪紙窗花,不難看出百姓對這個節日的重視。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四人被周遭的吆喝聲吸引了注意。
“龍須糖,剛做好的龍須糖!”街邊的小販一邊吆喝一邊拉扯著手中萬千銀絲。龍抬頭這樣的好日子,百姓自然要討個好彩頭,龍須糖帶了龍字便是他們的首選,小小的攤子很快被圍了個裡三圈外三圈。
祝婪仙不知不覺停了下來,踮腳看著小販用銀絲卷上內陷,卷成一口的大小,再放在葉片上遞給一旁的小少年。
小少年用兩隻手指撚起酥糖將其塞進口中,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龍須糖是多麼好吃的東西,陳奇略見她愣神,隻好抬手在祝婪仙眼前晃了晃“這麼饞?”
話音未落,四周此起彼伏響起叫賣聲
“糖葫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
“赤豆元宵,五文錢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