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哪裡還得跟你申請不成?真是可笑!”永珹也十分不屑。
紫玥隨手將手中正捧著的手爐砸到了永珹頭上,用教訓的口吻說“看來你已經忘了我給你定的規矩,我必須得提醒你!”
永珹叫喊起來“你這個悍婦!要燙死我?還是砸死我?”
永珹上前扶起孟冬,說“你趕緊走,不要理她,不然一會準給你折騰的一身是傷!”
紫玥指著永珹的腦袋問“你敢當著我的麵維護她?”
永珹也毫不示弱,故意嘲諷一般“我就這樣,怎麼了?”
紫玥氣急敗壞的猛然上前推開永珹,永珹不慎跌倒了。紫玥不由分說親自給孟冬掌嘴,轉眼間長長的指甲就在孟冬臉上劃出一道傷痕。
“孟冬!”永珹也氣急了,指著紫玥問“你敢動手?”
紫玥漲紫了臉,故意提高了嗓子問“我就動手了,你能怎麼著?”
還沒等永珹說話,不知懿澤從哪裡飛了出來,一腳踹在紫玥下巴上,紫玥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原來好事的冬兒早就將這一切趕緊報告給了懿澤,懿澤不假思索,就前來救孟冬。
孟冬忙拉住了懿澤的胳膊,說“不可造次,她可是太後的人。”
永珹也忙攔住,對懿澤說“懿澤,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你還敢維護她?”懿澤又一腳,將永珹踹了個四腳朝天。
紫玥站起來,大喊道“簡直反了,來人啊!把這兩個妖女給我拿下,我要到皇祖母麵前評理!”
“何人在此喧嘩?”皇後突然出現了,還有胡嬙,在一旁扶著皇後。
眾人都忙俯身見禮,唯有紫玥端正的站著,滿心怒氣,對皇後說“皇後娘娘,您的宮女膽敢對我無禮,娘娘要是不給我一個公道,那就休怪我不敬了!”
皇後走到紫玥麵前,笑道“福晉這話說的實在霸氣,本宮是皇後,永珹尚且喚一聲皇額娘,你見了本宮,連基本的禮節都沒有,還說什麼不給你公道就不敬了?我倒看不出你現在的敬意在哪裡?”
紫玥這才慢慢俯下身來,拜道“臣媳給皇額娘請安。”
皇後這才叫大家“平身”,又問胡嬙“嬙兒,這履郡王福晉想要懲治本宮的宮女,可是永璟又非要找貼身照顧他的人,本宮可要怎麼做才好呢?”
胡嬙便上前向紫玥行禮笑道“四福晉,你有所不知,這位孟冬姑娘,可是救下皇後娘娘和十三阿哥的大功臣,自此之後十三阿哥都離不開孟冬,我求四福晉就看在十三阿哥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她們一馬吧!”
紫玥看著胡嬙乖巧的模樣,以為不過是個伺候皇後的宮女,才不放在眼裡。
皇後又笑向紫玥說“今日我與福晉頭一次見麵,本該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聊一聊才對。我這兩個丫頭,是有些不懂事,可她們所作所為,也是為了讓翊坤宮是一個有規矩可講的地方,並非有意衝撞福晉,我若今日懲治了她們,於公,顯得福晉與本宮婆媳不睦,豈不讓人閒話?於私,又恐怕缺了人手照顧永璟,著實讓我為難。就請福晉看在我的麵上,不要與她們一般見識!”
紫玥聽得出來,皇後言外之意,就是說自己的言行破壞翊坤宮的規矩在先,孟冬懿澤的無禮隻是為了維護應有的秩序,這分明是在拐著彎指責自己。可是皇後已經有心袒護宮女,紫玥也不好在皇後麵前反駁,隻能忍著。
皇後見紫玥敢怒不敢言,便向懿澤和孟冬說“你們還不趕快來謝過福晉的不怪之恩。”
孟冬拉了拉懿澤的手,懿澤才隨孟冬一起向紫玥道了謝。
紫玥向皇後告退,永珹無奈,也隻好隨紫玥一起離開。臨彆時,永珹腦海中卻想起來,他方才對孟冬說的,離開皇宮還有三件事放不下,其中第三件,他還沒有來得及說。
孟冬見他們離開,立刻跪在皇後腳下“皇後娘娘如此厚愛奴婢,奴婢卻為娘娘招來禍患,履郡王福晉必定將此事稟告太後,不如奴婢先去請罪。”
皇後早就厭惡極了太後的專斷,尤其是懿澤獻舞、旗杆折斷之事,讓皇後深深的憤怒,正想借此向太後示威,便道“太後對本宮不滿的事兒多了,也不在於多這一件事,她要告狀就讓她去啊!本宮就是要讓太後知道,她本來就不是皇上的親娘,而本宮才是這後宮真正的主人!”
孟冬、懿澤等人聞皇後此言,都震驚了。
蕭韞更是惶恐,趕緊阻止皇後說“娘娘,您可小聲點吧……這……這周圍可都是耳目啊!”
“我就是要大聲點!誰愛說嘴就說去!隻要跟她沾上一點點關係的人,都敢在本宮麵前張狂了,連阿貓阿狗都把自己當根蔥!本宮是皇後,不需要忍氣吞聲!”皇後絲毫沒有克製的意思,對於周圍都有誰也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