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永琪又來探望,懿澤想著怡嬪,心不在焉,全然不知道永琪都在講些什麼。
半晌,懿澤問永琪道“你了解怡嬪嗎?”
“怡嬪娘娘?”永琪有些納悶,答道“皇阿瑪的嬪妃,都在六宮裡住著,除了宮中宴席、祭祀禮儀,我以前也隻常去拜見皇額娘,彆的也少難見到,大多自然是不了解的,你怎麼會突然問起她來?”
懿澤心裡很亂,也沒有心思與永琪談天說地,忽然聽見人說令妃又要去翊坤宮請早安,便主動要一同前去。永琪不解其意,隻看著她匆匆的走了。
到了翊坤宮附近,懿澤並沒有進去,她今天的目的是怡嬪,隻靜候著散會,等在怡嬪必經的路上。
等待多時,懿澤果然看見怡嬪與其妹柏常在帶著一群宮女走了過來。
懿澤迎了上去,行禮道“奴婢見過二位娘娘,奴婢有事單獨求見怡嬪娘娘,還望借一步說話。”
自上次懿澤入獄之後,怡嬪自然是有些心虛的,因此並不願見到懿澤,於是笑道“我今日還有事呢,恐怕無暇與你多談。”
說著,怡嬪就要從懿澤身邊繞行。
懿澤隻管問了一句“娘娘昨夜睡的可好?有沒有夢見什麼人?”
怡嬪吃了一驚,向左右使了眼色。柏常在便先行離開,伺候怡嬪的宮女也先到一旁去等候。
待人都離去後,怡嬪問“你剛才問的,是什麼意思?”
懿澤答道“娘娘昨夜可是夢到了舊情人?或是夢見了嘉貴妃?”
“你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怡嬪上下打量著懿澤,心砰砰直跳,她感覺得到懿澤似乎不是常人。
懿澤卻鎮定自若,道“奴婢隻想問一句昨晚您沒回答的問題,害死嘉貴妃的主謀到底是誰?”
“什麼害死嘉貴妃?什麼主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懿澤故意放慢了語氣,威脅道“您要是不說,恐怕以後每晚嘉貴妃都得去夢中問一遍,料想娘娘以後都睡不好覺了。”
怡嬪驚慌失措的後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卻不敢說話。
懿澤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那神情陰冷的讓人發怵,帶著這種陰陽怪氣的笑容,她慢慢轉身離開。
怡嬪突然渾身發抖,臉色發青,抽搐了幾下,忽然眼珠向上一翻,頃刻間暈倒在地。
“娘娘!”服侍怡嬪的幾個宮女在不遠處看到,慌忙趕來,將怡嬪扶起。
怡嬪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似乎有些站不穩,甚至呼吸都有那麼一點困難。
水悅問“娘娘,要不要召禦醫入宮?”
怡嬪搖了搖頭,扶著宮女的手一步一挪的離開了。
回到寢宮,她臉色蒼白,精神更加不能支持,躺在床上,手腳也是冰涼的,似乎一個活死人一樣。
柏常在趕來探望,怡嬪隻是不言語。宮人告訴柏常在,怡嬪自從剛才見了懿澤,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柏常在問“姐姐,懿澤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怡嬪隻是搖頭。
懿澤回到延禧宮,不久令妃又遣人如往常一樣送來了晚膳,不同的是,晚膳剛到,令妃也到了。懿澤站了起來,問“娘娘怎麼親自來了?”
令妃擺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單獨對懿澤說“我聽說,怡嬪今日在回寢宮的路上昏倒了,回去後還病的不輕。”
“娘娘消息還真是靈通。”懿澤淡淡一笑。
“你彆多心,我隻是好奇,你到底與她說了什麼?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懿澤不知如何作答。
令妃笑道“你若是不想說,那就算了。”
懿澤道“並非我有意隱瞞,隻是娘娘知道了,也學不了我的辦法,未必對娘娘有利,不如不說的好。”
令妃有些不明白,卻也知道多問無益,這便罷了。
但是一直以來,令妃都自問聰明,自從懿澤來到延禧宮,她更是日夜派人監視懿澤,以為一舉一動應該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竟然還能有自己不知道如何發生的事。她默默思索著難道懿澤還有什麼人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