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沒有理會碧彤,抱著孩子從臥室走了出來,對乾隆、太後說“皇阿瑪、皇祖母,懿澤給我生了個兒子。”
乾隆欣喜的抱過孩子,對永琪說“懿澤立了大功,朕要對她論功行賞,賞點什麼呢?”
永琪道“皇阿瑪曾經說過,若是懿澤生下子嗣,就……”
太後打斷了永琪的話,笑問“何必如此心急?等過了滿月,再賞不遲。”
乾隆點頭附和道“說的是,懿澤剛生下孩子,也需多休息休息。至於賞賜,朕會記在心上的。”
碧彤聽了這些話,深吸了一口氣,不敢抬頭,太後從她麵前走過,瞪了她一眼。
胡嬙拉住琅玦的手,低聲說“我們進去問候一下側福晉吧?”
“要去你去,我進去她才不會高興!”琅玦撇開了胡嬙的手。
胡嬙笑了笑,便進了懿澤的居室,輕聲拜道“側福晉。”
懿澤看到胡嬙,很是驚訝,忙招呼到床邊坐下,緊緊握住胡嬙的手,問“你怎麼來了?我出宮之後,一直很擔心你,你還好嗎?”
胡嬙微笑著點點頭,答道“謝謝姐姐惦記,我很好。這次皇上出巡,我奉命服侍香妃,是跟隨聖駕一起來的。”
懿澤也點點頭,兩人閒話了一會兒,胡嬙又辭彆離開,走出臥室,正巧永琪抱著孩子要進去,打了個照麵。
永琪和胡嬙都相互看了一眼,那目光似有千言萬語。
孟冬瞟了一眼永琪和胡嬙的目光,似乎感到有些端倪。
永琪隻管進去了,胡嬙也隻好走出。
永琪坐在床邊,抱著孩子,對懿澤說“我給他取了個名字,綿脩,你覺得如何?”
“綿脩?是哪個脩?”懿澤笑意盈盈,望著永琪。
永琪道“古有伏羲氏之臣,名蹇脩,以賢良聞名;《禮運》曰,講信脩睦。我願綿脩且賢且能,好學博學,信而義,好不好?”
“好,很好。”懿澤抱著綿脩,輕輕哼唱著哄他入睡,又抬頭望著永琪溫暖的目光。
這一刻,懿澤感到了初為人母的滿滿幸福。
回宮後,太後立刻讓人請乾隆來,遣出了宮人,對乾隆說“你必須儘快為琅玦選定駙馬,不然,她有可能會讓整個皇室蒙羞。”
“琅玦?”乾隆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太後剛一回宮就找自己來,說的竟然會是這事,琅玦不過才剛過十五,他並不知太後為何會著急琅玦的婚事。
“琅玦看上了福靈安,你知道嗎?”太後鄭重的提醒了一句。
“福靈安?”乾隆有些詫異,顯然一無所知。
太後冷笑一聲,無奈的說“你一路都把心思放在香妃身上,自然注意不到琅玦都做了什麼,底下的宮女侍衛可不是瞎子。幸而現在隻是琅玦一廂情願,還沒出大事。若是哪一日,他們兩個私相授受,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來,你可彆怪哀家沒提醒過你。”
乾隆聽了太後這話,便知琅玦在這趟出門的路上一定是有些不合禮儀之舉,被太後甚至是下人們看到了,於是應聲道“朕知道了,會儘快為琅玦物色合適的人選。”
太後又說“女大不中留,但福靈安是萬萬不行的,連傅恒的福晉都不知道這福靈安到底是誰生的,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認作自己的兒子。外麵關於福靈安生母的傳言亂的很,多半是見不得人的卑賤身份。所以,在琅玦沒有婚配之前,你得讓人看住她,萬一偷偷去私會福靈安,哀家和你都丟不起這個臉!”
乾隆於是讓人傳話給永琪,務必令碧彤看住琅玦,無故不得出府,若有差池,要向永琪和碧彤問罪。
永琪接到乾隆的口諭,忙來找琅玦,將乾隆的話告訴了她。
琅玦大吃一驚,問“皇阿瑪為何突然讓我禁足?”
永琪隻好實話實說道“皇阿瑪要為你招駙馬,等選定了額駙人選,就會為你賜婚,接你回宮籌備婚事。”
琅玦癡癡的問“皇阿瑪會選誰做駙馬?”
永琪道“我不知道,反正一定不會是福靈安。”
琅玦突然打開門,跑了出去。
永琪快步追上,抓住了琅玦的胳膊,問“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福靈安,除非他親口告訴我從來心裡沒有我,否則,我誰也不嫁!”琅玦說著,又要往外走。
永琪拉住琅玦,問“你瘋了?你難道不明白,皇阿瑪在這個時候讓你禁足,就是怕你去找福靈安!你還偏要去?”
琅玦回過頭來,滿目傷情的看著永琪,哀求道“五哥,求你你放我去吧!不見他一麵,我是不會甘心的。”
永琪搖了搖頭,答道“真的不是我不幫你,你就算去問了福靈安,他給你的也一定是否定的答案,他不會接納你,我了解他。”
“我不信!我和他從來都沒有單獨說話的機會,如果我能夠和他單獨呆一會,如果他敢說出他的心裡話,不見得就是你們認為的那樣!”琅玦甩開了永琪,再次跑出門去。
碧彤帶人迎麵走來,堵在門外,嬤嬤侍女們都攔住了琅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