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澤感到不對,忙離開了牆角,跑到正殿前的空地上。
蛟龍用尾巴甩過懿澤的胳膊,懿澤瞬間手臂血流不止,血滴在了地上。
懿澤問“你要做什麼?”
“我需要你的血!”蛟龍衝過來,舔食了懿澤手臂上的血,頓時渾身散發出萬丈金光,繞著懿澤盤旋。
永和宮內的人看到遠處金光,一片嘩然。
永琪也看到了,正要出門看個究竟,忽然聽見愉妃大叫了一聲,忙又轉回身跑到愉妃床前,喊“額娘!”
愉妃隻看了一眼永琪,又昏了過去。
永琪慌忙叫禦醫,禦醫們又都進來會診。
懿澤憤怒的舉起龍錫杖,衝向蛟龍。
蛟龍卻笑了幾聲,消失不見。
長春宮外響起侍衛們的喊叫聲和腳步聲,懿澤不敢停留,忙揮動龍錫杖,隱身離開了長春宮。
福靈安帶著巡夜的侍衛們衝進長春宮,隻見空無一人。
侍衛們分散巡察,福靈安走近正殿外一旁的柱子,發現地上有血跡,立刻命令所有人不得亂動,不能踩到地上的血。
懿澤回到房中,捂著手臂,手臂還在滴血,她也出了一身的汗。
孟冬扶住懿澤,問“你這是怎麼了?”
懿澤搖了搖頭,癡癡的說“我被騙了……我被騙了……”
孟冬不解,又問“你被誰騙了?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懿澤還是不住的搖頭。
孟冬道“先療傷啊!你的龍錫杖,不是能治愈任何外傷嗎?”
懿澤還是搖頭,道“這個傷非同一般,治不了。”
孟冬扶著懿澤坐下,說“愉妃娘娘夜裡病了,王爺進宮去了,去之前來找過你,我說你隨後就到,現在可怎麼辦呢?”
“愉妃?病了?夜裡?”懿澤一頭霧水,隻覺得腦子裡混亂極了。
孟冬問“要不,我先幫你包紮一下?你還要不要進宮?”
懿澤搖了搖頭,突然間昏了過去。
長春宮金光衝天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宮廷,清晨,散朝後,乾隆帶著皇後、慶妃、穎妃、永琪等人來到長春宮一看究竟。
福靈安帶路,到正殿柱子前,躬身向乾隆啟奏道“臣等在外看到長春宮的金光,就立刻進來巡察,卻一個人影也沒看到,隻有地上留下血跡,像是有過打鬥。”
永琪看了看柱子,也對著乾隆拜道“皇阿瑪,就在金光衝天時,額娘曾叫了一聲,我看那光的方向,應該就是這裡。再次昏厥之後,額娘不再冒汗,可是臉色卻變得更難看了。我總覺得,額娘的病,跟夜裡長春宮發生的事,有些說不清楚的關係。”
乾隆望著地上的血跡,點了點頭,回頭向皇後吩咐道“地上都能滴這麼多血,傷的應該不輕,你與各宮主位查一查,看宮人們有沒有誰身上有剛剛受傷的傷口,另外,福靈安查一查昨夜各宮門的進出記錄。”
皇後等應聲。
乾隆又看了幾眼地上的血跡,便往外走去,皇後等都跟在身後。
永琪心裡還是悶悶的,望著地上的血跡發呆,想起愉妃的病,更加惆悵。
穎妃故意走慢了些,落在妃嬪們的最後,在經過永琪附近時駐足了一下,問侍女春曉“我怎麼恍惚記得,幾年前也有過相似的事呢?”
春曉答道“回娘娘,就是為嘉貴妃娘娘做法事時,娘娘忙到深夜還未就寢,巡夜的侍衛來稟報,說隔牆看到長春宮閃過一道金光,但隻有長春宮附近巡夜的侍衛看到,宮中知道的人也不多,不似昨夜這般耀眼,六宮的人全都看到了。”
“長春宮的事,巡夜的侍衛們為何要報知本宮呢?”穎妃看起來很疑惑,似乎百思不得其解。
永琪也凝神聽著。
春曉卻吞吞吐吐的說“那是因為……因為……”
穎妃又問“因為什麼?本宮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春曉看了一眼永琪,又回答“侍衛們追蹤金光時,發現有人私闖長春宮,因為這人當時是景仁宮的守靈宮女,才稟報給娘娘。可這宮女後來成了五阿哥的側福晉,宮中就再也沒人敢提及此事了。“
穎妃像是恍然間記起當年的事了,又忙斥責春曉道“彆滿嘴胡說,側福晉那是為了替五阿哥儘孝,怎麼能叫‘私闖’呢?”
春曉也慌忙低頭道“奴婢知錯。”
穎妃笑向永琪道“婢女不懂事,還請五阿哥不要見怪。”
“無妨,永琪府中還有事,先告辭了!”永琪向穎妃行了禮,急急地走出了長春宮。
永琪記得,在懿澤入宮之初,成為守靈宮女,他曾經袒護懿澤私闖長春宮一事。但他並不知道懿澤為什麼要去長春宮,因為他們當時並不是很熟,也很難有私聊的機會,後來時間久了,永琪漸漸將此事遺忘,婚後也從不曾問過。如今想來,實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