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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榮王殤 第287、永琪決意從私奔,胡嬙憂鬱啟程難(1 / 2)

回到藤琴書屋,胡嬙被劃破衣服的腿幾乎凍僵了,玥鳶將她扶到床上,卻不敢蓋被子,向永琪請示道:“要不要叫太醫過來?把小碎渣子從肉裡麵挑出來,才好包紮!”

永琪點點頭。

玥鳶就叫了當日在榮王府值班的一個醫士,幫胡嬙清理傷口,然後纏上了厚厚的繃帶,連同胡嬙的臉和手,也都被上了藥。胡嬙一直忍著疼,沒有叫也沒有哭。

永琪在一邊看著,心中默默讚許,如今的胡嬙比當年勇敢太多了。

傷口處理好之後,玥鳶才為胡嬙蓋好被子,用暖爐暖著,並關上門窗,讓屋子不漏風。

永琪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胡嬙的滿身傷。

卓貴和玥鳶見永琪和胡嬙這樣眉目傳情的相對著,早識趣的出去了。

靜坐片刻,胡嬙開口說:“剛才金鈿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永琪一如平常,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

胡嬙問:“你早就懷疑過我了對嗎?”

永琪笑了笑,道:“還會有誰比你更有機會?”

胡嬙又問:“你不生氣?”

永琪搖了搖頭,目光變得很不尋常,答道:“我知道你下迷魂香隻是為了逼我跟你走,但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有迷魂香?”

“我……”胡嬙望著永琪這樣的眼神,竟不知從何說起,不知不覺,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永琪抿去胡嬙的眼淚,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我答應跟你走就是了。”

胡嬙震驚的看著永琪,癡癡的問:“你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永琪笑道:“你沒有聽錯,我說我願意跟你走。我們找個適當的時間,需要周密的安排一下,然後帶上兩個孩子,去過平凡的生活。”

胡嬙笑了,哭著笑著,緊緊的抱住永琪。永琪也笑了,與胡嬙緊緊相擁,感受著來自彼此的溫暖。

胡嬙猛然想起什麼,忙問:“你是不是病好了?”

永琪搖了搖頭,答道:“我隻是瞬間有了生存的意誌,我想活下去,為了你,為了孩子們。”

胡嬙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情緒,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這麼幸福過,她此刻的笑容,凝聚了她畢生煥發的全部容光。這輩子太苦了,可是這一刻太甜了。胡嬙再次緊緊的抱住了永琪。

這一夜,胡嬙就歇在了紫薇寒舍。永琪讓玥鳶回了望雀樓,並吩咐她帶話給瀅露等人,說是胡嬙腿上受傷,不便行走,況且雪天路滑,最近胡嬙就都留宿紫薇寒舍,瀅露等要照看好兩個孩子。

夜間,永琪和胡嬙依偎在一起,永琪玩笑著問:“你故意把腿弄傷,是不是為了這樣看起來跟我更般配?”

胡嬙害羞的笑著,拍著永琪的胸脯說:“王爺!你好討厭!都病成這樣了,嘴還這麼貧!”

永琪戳著胡嬙的鼻子,笑道:“小丫頭,這稱呼可該改一改了!不然等咱們出去了,隱姓埋名的,你這麼叫一聲‘王爺’,全都露餡了!”

“那……那我叫你什麼呢?”

“我們既然是尋常夫妻,你當然應該叫我的名字了!”

“可是……可是我從來沒叫過你的名字,我……我可以嗎?”胡嬙臉上,又露出怯懦的嬌羞。

永琪用一根手指挑起胡嬙的下巴,目光也顯得饒有情調,好似調戲一般的說:“當然可以,為什麼不可以?”

胡嬙壯著膽子叫了一句:“永琪……”

“這就對了嘛!”永琪笑了笑,忽又想了想,道:“也不對,‘永琪’這個名字,叫出來還是露餡。這樣吧,我姓愛新覺羅,換成漢姓應該是‘金’,‘永’是皇子們的字輩,以後不能用了,我就單名一個‘琪’字,合在一起就是——金琪,怎麼樣?”

胡嬙點點頭,笑道:“好聽!”

永琪將胡嬙攬入懷中,一起躺下,又說:“我們計劃一下,馬上就要過年了,宮中的夜宴,我肯定是要缺席的。但是過了除夕之後,皇阿瑪一定會抽空來看我,整個正月,親戚們往來串門子是免不了的,不是離開的好時機,況且天寒地凍的,馬車也不好走。我算著,你的腿傷得養些日子,我也需要練練腿,一個月應該差不多能正常走路。我今天試過了,我其實可以走,隻要假期時日,所有問題我都能克服,然後我們就去南方求醫,大概就在二月份吧!到時候,天也稍微暖和一些了,孩子們出門也不容易凍著。”

胡嬙靠在永琪肩膀上,甜甜的笑著說:“你是我的天,我什麼都聽你的。”

多天沒有躺下過的胡嬙,在永琪的懷中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她緊緊靠攏在永琪的肩上,嘴角還帶著笑意,那是永琪見過的胡嬙最幸福、最自然的模樣。

可是,永琪卻睡不著,他感受著腿上疼,聽著窗外呼呼大作的風,抬頭又瞥見了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那還是剛從宮中搬到府中時,永琪為懿澤所畫。他清楚的記得那天的懿澤坐在一棵桃花樹下,坐在一張墊了蒲團的藤椅上。

那天,懿澤問:“那你乾嘛不停的抬頭看?嚇得我都不敢動。”

永琪也是調戲一般的強調,回答道:“娘子生的太美,小生低頭作畫總也惦記著,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想起那個畫麵,永琪的眼角濕潤了,他望著懿澤的畫像,心中默語:“也許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注定有緣無分。你已無情到決絕,即便情深意切,我也斷不能再為此去辜負一個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割舍下這份深入骨髓的愛,讓那個看的比生死還重的期待從此化為泡影,永琪不知心有多痛。他閉上眼睛,默默的感受著心痛的滋味,然後緊緊擁抱著,懷中睡得香甜的胡嬙。

閒處光陰容易過,整個正月,來榮王府看望永琪的人極多,幾乎日日都有。永琪沒有那麼多精力,隻有近親到來時才請進屋裡說說話,餘者常常推脫不見,任憑底下的人把禮物收下。

乾隆帶著令皇貴妃也來探望過永琪兩次,見永琪總是麵容憔悴、大腿紅腫,很是憂慮。為永琪看診的醫者換了一撥又一撥,或是太醫院的禦醫,或是張榜招納的民間名醫,總也不見有用,但乾隆查問用藥或翻閱醫案時,也挑不出毛病,也就無可奈何了。

永琪的狀況,依然是時好時壞,家裡有人來時,無論他能不能起身,他都是躺著見客。沒人的時候,他會適時的下床活動,慢慢適應著讓自己能走的路越來越多。但無論如何,他的腿還是難以屈伸,每打彎一次都疼到窒息,使他不太敢嘗試屈伸,可是總也直著腿走路,包括跨門檻、甚至連坐下都伸直著腿,那樣子看起來實在奇怪。

雖然得到了永琪的允諾,胡嬙還是感到十分煎熬,因為等待本身就是一件煎熬的事。她時時都查著剩餘的天數,隻要一天沒有離開這個大籠子,她都在擔心著會有些緣故絆住他們走不了。

好容易熬到了二月,天氣漸漸有了回暖之意,但永琪的病還是老樣子,並沒有好轉的跡象。進補趕不上消耗的永琪,越來越瘦,甚至有種衰老之感。胡嬙有些懷疑,所謂的冬日病重、春上減輕會不會隻是太醫院拖延時日的幌子?

永琪察覺得出胡嬙的焦慮,他開始著手安排逃走的計劃。他偶爾會推脫診脈,不要禦醫天天來,漸漸變成兩天複診一次,再後來他仍然表現出厭煩的態度,又改成三天複診一次。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將來逃走之後,能被發現的儘量晚一點。

緊接著,永琪將玞嫿和綿億都接到紫薇寒舍的偏房住著,美其名曰喜歡經常看到孩子,能讓自己每天有一個好心情,有利於養病。實際上,當然是為了伺機逃走時便利,紫薇寒舍有一側門可以直接通到街上,到時候如果再跑到望雀樓去接孩子,難免更容易被人察覺。

準備就緒,胡嬙也悄悄的收拾著東西。她看到了掛在永琪房中的懿澤畫像,拿起擦拭了一遍,問永琪:“這個,要不要帶著?”

永琪正在練腿,抬頭看到,猶豫了一下,說:“就不帶了吧!”

胡嬙笑道:“你若想帶,也沒有什麼。”

永琪搖了搖頭,答道:“我既然決定離開,就不會還惦記著睹物思人。這一路夠遠的,帶東西多不方便,一輛馬車就那麼大,還是多留些地方放孩子們的東西吧!”

胡嬙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還得勸你一件事,就是我們離開之前,不要再去見懿澤。”

永琪聽到這話,雖沒有言語,目光卻顯出一陣不自在。

胡嬙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並不是我小心眼。而是你明知要離開卻去見她,以你對她的舊情難忘,難免會說出一些依依不舍的話。萬一被她察覺了,我們哪裡還走得了?她是神,我們是人,要攔截我們太容易了!我們隻有被發現的足夠晚、跑出去的足夠遠,遠到她不好確定我們的位置和方向,才有希望逃離她的追蹤。”

永琪沒有說話,慢慢走到床邊坐下,靜靜的發呆。

胡嬙緊張兮兮的走到永琪身旁,挨著他坐下,握住永琪的手,問:“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永琪輕輕的搖了搖頭,答道:“我答應你,不會去見她。”

胡嬙心中小小的竊喜了一下,又試探性的問:“那……那我們什麼時候走?現在已經是二月了……”

永琪沒有作答,目光不知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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