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中,終於是到了。”
一路奔波,劉禪看到城池上寫的閬中二字,都快哭出來了。
不容易。
不容易啊!
雖然人人都想要左擁右抱,但是被關在院子裡麵,成了配種的工具,那種感覺,便是絕世美人,做多了都會乏味。
被壓榨了好幾日,現如今,他終於是能夠遠離成都,遠離那些母老虎了。
是故
即便是日夜行軍,從成都老閬中,上千裡路,愣是將劉禪的精神越養越好。
這個精元,絕對是男人最寶貴的東西,便是如此行軍,都不如在女人肚皮上廝磨耗神。
難怪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難怪說美人是英雄塚,古人誠不欺我啊!
閬水奔騰,而在閬水兩側的莊稼漲勢喜人。
“再過一兩個月,這些莊稼便可以收割了,這萬頃之地,夠數萬人食用了。”
閬中是要地,除了他的位置重要之外,跟他能夠自給自足也有很大的關連。
而張飛看似是一個莽夫,但他對閬中的經營來看,便絕不似傳言那般。
“哈哈哈~哈哈哈~”
剛走上護城河,閬中城中便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在成都的時候劉禪與張飛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少,是故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馬上便知曉來人是張飛了。
“拜見車騎將軍。”
張飛趕忙上前將劉禪攙扶起來,笑著說道:“是我這個車騎將軍,要對殿下行禮。”
張飛穿針,粗中有細。
這個歇後語,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在劉禪到了閬中之後,這巴地今後該聽誰的話?
誰的話語是最高指示,現在都得明確下來。
而很顯然,現在張飛便讓步了。
聽殿下的!
笑話!
也不看他張翼德頭上的白發有多少了,便是立功,能立多少功?
立了功之後,又能做什麼?
難道還能封王不成?
非劉氏不得封王。
張飛已經知道,他的權位,已經是差不多做到頂了。
如今正是殿下要大展身手之時,他怎能居功?
再者說,自己的兒子已為先鋒,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好好守住閬中,做殿下的後盾即可。
“咦?怎不見先鋒?”
張苞的身影,居然沒在此處,劉禪臉上有疑惑之色。
劉禪可是沒有接到張苞出兵的提醒的,城外先鋒軍營地還在,他這個先鋒將軍,倒是人不見了。
張飛輕輕一笑,說道:“巴地情況特殊,那小子要實地去考察,已經去了十來日了,應該快回來了。”
實地考察?
或許是看出了劉禪臉上的疑惑之色,在張飛身後的馬謖輕聲說道:“先鋒將軍是佯裝捕奴隊下去的。”
捕奴隊?
這可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胡鬨!”
劉禪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了。
“身為先鋒將軍,不想著整軍,反倒是想著獨來獨往。”
當年我是喜歡去前線陣地巡視。
但那也隻是前線陣地巡視而已,你張苞這是到了敵人家裡麵去了。
若是一不小心,將小命丟了,那就搞笑了。
“這小子魯莽,殿下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想要立功是好事,但如此立功心切,以至於將自己陷入險境之中,這確實不智了。
“不說這些了,殿下請,殿中,已經是為殿下置辦好宴席接風洗塵了。”
當即。
劉禪入宴。
這風餐露宿了一個月,正經飯就沒吃過幾次,現在看到如此豐盛的巴地美食,劉禪也是食指大動。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張飛紅撲撲的臉上,那兩顆眼睛很是明亮。
“本來有一個七姓夷王已經在我等之手,可以以此為切入點,但此人倒是有些膽氣,有些誌向,居然走了,白白錯失了如此好的機會。”
那七姓夷王度夷不肯接受張苞的條件,在夜裡悄悄溜走了,這也是張苞不得不跟著捕奴隊去巴地觀察情況的原因。
他要再物色一個傀儡人選。
但這一來一回,便浪費了不少時間。
況且
再物色,還能有新的七姓夷王來不成?
“此事也不能全怪他,是我給他的要求太高了。”
當著人家爹的麵,批評得太狠了,這不是讓張飛下不來台?
人情世故,劉禪還是懂一些的。
“不過等那度夷碰壁了,走投無路之下,勢必會重新來找殿下的。”
隻是這個碰壁,需要多少時間?
夏天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去了,適合打仗的時間,也隻剩下幾個月了。
等到冬天大雪飄飄的,那就不適合行軍作戰了。
尤其是巴地這個蠻荒之地。
“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機會,總是有的。”
賨人勢弱,在爭鬥中失去權位的賨人權貴,不止這七姓夷王一人而已,選擇,還是很多的。
作彆了張飛之後。
劉禪到了城中府邸。
這個府邸,原來是做城主府的,因張飛另建了西鄉侯府,這個府邸便發放給部將居住了。
但在知曉劉禪要來之後,早在一個月前,其便將府邸捯飭了乾乾淨淨,就等著劉禪入內居住呢!
舟車勞頓一路,劉禪粘在床榻之上,一時間也有些走不動路了。
“殿下,車騎將軍送來幾個巴地美人,不知道殿下”
門外,響起費禕的聲音。
作為太子詹事,董允坐鎮成都,而作為太子家令的費禕,則是跟在劉禪身邊。
這身邊缺個費禕,若是時間久了,劉禪也會不習慣的。
這廝雖然欠揍,但對他的心思,那是一直摸得很清楚的。
不過這一次,這廝顯然是沒有摸清他的心思。
“孤隻想要清靜,美人什麼的,先放在一邊!”
在門外,費禕嘴裡小聲嘀咕著:這都過了一個月,殿下還沒恢複過來呢?
看來,獻美人的事情,還得晚上幾日。
作為帝國的繼承人,現在隻有張佩蘭一個人有身孕,這是非常不保險的。
是故費禕作為太子家令,也有另外一個職責。
那便是幫劉禪找美人,幫助其延續血脈。
為了老劉家的天下,費禕隻能說他儘力了。
一夜無話。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