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被生擒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穿越了烽火連天的戰場,飛向了朝歌城。
朝歌城在夕陽的餘輝下更顯莊重,城牆上斑駁的痕跡記錄著過往的輝煌與滄桑。
大漢天子劉禪,此刻正端坐在行宮大堂之中,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英氣。
當這消息傳入他的耳中,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將其押解到朝歌城來!”
旋即,劉禪的目光轉向了身旁的董允。
“其子司馬師、司馬昭呢?”劉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千鈞之重。
董允微微欠身,恭敬地答道:“都已經被俘虜了,正隨司馬懿一同被押往朝歌。”
劉禪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這司馬家父子三人,在原本的曆史長河中,是如何一步步篡奪了曹魏的江山,最終建立了西晉,卻讓漢人陷入了五胡亂華的悲慘境地。
這樣的人,絕不能留!
然而,在殺伐決斷之前,劉禪也想親眼看看,這些曆史上的“奸雄”,究竟是何模樣。
“三日之後,將他們帶來見我。”劉禪的命令簡潔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三日的時光轉瞬即逝,朝歌的牢獄內,陰暗潮濕,鐵鏈的叮當聲與囚犯的哀嚎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淒涼的畫麵。
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父子三人,被分彆囚禁在不同的牢房之中,卻都同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絕境。
他們的衣衫襤褸,麵容憔悴,往日的威風凜凜早已蕩然無存。
尤其是司馬懿,這位曾經的魏國重臣,此刻蓬頭垢麵,眼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他深知,自己的一生,或許就將在這陰暗的牢獄中畫上句號,但那份對生存的渴望,卻如同暗夜中的燈火,始終未曾熄滅。
終於,牢門吱呀一聲打開,劉禪的身影出現在了司馬懿的視線中。
劉禪一身龍袍,步履穩健,眉宇間透露出君臨天下的氣勢。
他緩緩走到司馬懿麵前,目光如刀,審視著這位昔日的對手。
司馬懿見到劉禪,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希冀,那是活下來的希望。
他當即跪伏而下,雙手顫抖著,額頭觸地,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罪臣司馬懿,拜見大漢天子!”
這一拜,既是對劉禪的臣服,也是對生的渴望。
劉禪冷冷地看著司馬懿,心中五味雜陳。他想過無數種麵對司馬懿時的情景,卻未曾料到,真正相見時,心中竟會湧起如此複雜的情感。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司馬懿,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司馬懿渾身一顫,他抬起頭,目光中滿是誠懇與悔意:“臣……臣確有罪,但請天子念在臣一生為魏儘忠的份上,給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劉禪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改過自新?你可知,你之所作所為,已讓大漢多死了多少兵卒?你這種人,留之何用?”
司馬懿聞言,臉色慘白,他知道,自己的辯解在劉禪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但他仍不甘心,用儘最後的力氣喊道:“天子,臣願以餘生之力,助漢室平定天下,還望天子開恩!”
劉禪看著司馬懿那絕望而又渴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然而,他深知,曆史的教訓不能忘記,不能讓同樣的錯誤再次發生。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司馬懿,你的命運,早已注定。不過,在殺你之前,讓你見見你的兒子,也無妨。”
說罷,劉禪轉身離去,留下司馬懿一人,在陰暗的牢獄中,獨自品味著命運的殘酷與無常。
而司馬師、司馬昭,也被一一帶到劉禪麵前,他們的眼中,同樣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與不確定。
在這陰暗的牢獄中,司馬家父子三人,即將迎來他們命運的最終審判。
三人抱在一起痛苦,劉禪轉身欲走。
見劉禪轉身欲去,司馬懿心中一緊,他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後的生機。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決絕與智慧的光芒,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陛下,請留步!我有一計,願獻與陛下,此計能助陛下攻取洛陽,一統天下!”
劉禪的腳步微微一頓,他轉過身來,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是在審視一個有趣的玩物。
“無須你的計策,洛陽我也能打下來!”劉禪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霸氣,但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一絲好奇。
司馬懿見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跪在地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抱拳,眼中閃爍著誠摯與急切:“陛下確實是英明神武,打下洛陽並非難事。然而,戰爭之殘酷,非筆墨所能形容。陛下若要攻打洛陽,必然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士兵們的鮮血將染紅大地,百姓也將陷入無儘的苦難之中。罪臣有一計,可以讓陛下無須損耗一兵一卒,三年之內,便能穩穩拿下洛陽!”
劉禪聞言,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緩緩走到司馬懿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哦?你真有如此神計?說來聽聽,若真是妙計,朕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司馬懿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性命暫時保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娓娓道來:“洛陽八關之內,人口眾多,百姓六十餘萬,兵卒民夫加起來有二十萬之眾。這麼多人馬,每日的糧草消耗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洛陽城中的糧草儲備,根本無法滿足如此龐大的消耗。因此,洛陽的糧草,大多依賴於豫州、冀州、兗州的轉運。隻要陛下能夠截斷這些糧道,洛陽便如同斷了糧草的孤城,不攻自破!”
說到這裡,司馬懿的眼神中閃爍著得意與自信,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洛陽城在糧草斷絕後陷入混亂的景象。
劉禪聽罷,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他不得不承認,司馬懿的這個計策確實高明,既避免了直接的軍事衝突,又能達到攻占洛陽的目的。
他深深地看了司馬懿一眼,心中暗自讚歎:司馬家雖然壞到流膿,但這聰明才智,確實是無人能及。
否則,在原曆史上,也不可能從魏蜀吳三國手中一統天下。
劉禪沉默片刻,突然開口問道:“此計雖妙,但如何確保糧道能夠被徹底截斷?豫州、冀州、兗州三地,皆有重兵把守,豈會輕易讓我軍得手?”
司馬懿早有準備,他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陛下無需擔憂。罪臣願親自領兵,為陛下截斷糧道。”
還想領兵?
劉禪嗤笑一聲,說道:“你且好生待在牢獄之中罷了!”
司馬懿鷹視狼顧,劉禪原先想要殺了他的。
但如今倒是愛惜其他的才華起來了。
若是能夠利用他的才華,對付世家,或許可以做我大漢神劍。
隻是
此人尚需要磨利,劍得磨鋒利了才能用。
另外一邊。
寒風凜冽,河內戰敗的消息如同冬日裡的一道驚雷,迅速在洛陽城內外炸開。
消息的傳播速度之快,仿佛每一陣風都帶著這個消息的碎片,飄進了每一個洛陽人的耳中。
一時間,洛陽城內人心惶惶,街頭巷尾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與不安。
百姓們望著米店門前排起的長龍,愁眉苦臉地搖了搖頭。
米價在短短幾日內飆升了三倍不止,即便如此,前來購米的人依然絡繹不絕,生怕再晚一步就買不到了。
官府雖然一再發布告示,聲稱糧草充足,無需恐慌,但百姓們的心中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信任。
他們開始私下裡囤積糧草,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