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妍賭氣,推開了麵,“我不餓,不吃!”
傭人急得沒有辦法,隻能看向周延求救。
周延倒是沒有哄著她吃麵,隻是拿了個袋子給她。
他什麼都沒有說,就回了房間。
後來,那碗麵,還是被傭人端進了她的房間裡。
而那個袋子,她也打開看了。
裡麵裝著一些醫用棉花,碘酒,還有一個首飾盒子。
在首飾盒子裡裝著的,就是那對耳環。
其實很漂亮。
她真的很喜歡。
可惜……一次都沒有戴過,就被爸爸弄丟了。
周意妍抱著紙箱下了樓。
那對耳環丟了就丟了,但是媽媽的遺物一定要找回來。
她讓管家把父親房間的門打開。
她走了進去,在後媽的化妝上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首飾。
於是想到了房間裡的保險箱。
她在保險箱裡蹲下來,嘗試著開鎖,試了五六次,但是密碼都不對。
索性她也不猜了,直接聯係了開鎖公司過來。
那個小三的孩子一聽她要暴力開保險箱,再次聯係了警方,理由是說周意妍準備搶劫。
因為這個房子已經是小三孩子的了。
所以周意妍又被帶去了警局。
她聯係了江律師,把自己保釋了出來。
“周小姐,你太衝動了,叫我過來的時候,我在路上已經查了一下你母親的那條項鏈,他在你離婚的時候就已經被你父親拿去拍賣行拍賣掉了。”
周意妍一下就急了起來。
“被拍賣了?那你知道買家是誰嗎?”
“不清楚。”
周意妍隨後自己查了一下,是裴澈的拍賣行。
要查買家,倒是好辦多了。
周意妍記得,裴澈是霍祁年的好兄弟,他和虞南梔關係也算是不錯的。
她從警局被保釋出來,回了灣山彆墅區,還沒有進自己家的門,就先去找了虞南梔。
虞南梔正在彆墅的花園裡畫圖,見她過來,就擱下了筆。
“你要我找裴澈,我幫你找過了,但是他現在人在國外,得下個月才回來,我把他的聯係方式推給你了,你有什麼,可以直接找他。”
周意妍歎息,愁眉苦臉的站在畫板旁。
“我找過他了,他不肯幫我提供買家信息,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
虞南梔微微愣住。
“我隻能試試。”
霍祁年是在她的麵前提過裴澈,不過她沒有什麼印象。
虞南梔咬著下唇,撥通了裴澈的打電話。
“霍太太,你突然聯係我,是不是有什麼新作品給我,讓我幫你拍賣造勢?”
虞南梔扶額,“不是。”
她是開了免提的。
所以他們之間的聊天,周意妍也能聽到。
“周意妍應該找過你了吧?我記得我老公是你拍賣行最大的股東,所以,如果我以他的名義,問你要買家的信息,可以不可以?還是說,需要他來找你才行?”
裴澈慘叫了一聲,“彆開玩笑了霍太太。買家信息我是真的不能給。你忘了?當初你問我要買家信息的時候,我不也沒有給嗎?”
雖然當時那個買家是霍祁年。
也是霍祁年告誡他不要告訴虞南梔的。
不過,霍祁年和虞南梔跟他的交情是一回事情。
那位周大小姐,他並不相熟。
所以有些行內的原則是不能透露的。
特彆是買家是神秘買家,故意隱藏身份的時候。
周大小姐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要是把買家的信息透露給她,那這事情在圈內傳開後,他的拍賣行豈不是要倒閉了?
他就指望著這個拍賣行,和自己老爹做抗爭呢。
“抱歉抱歉,這個要求,我真的滿足不了你。”
裴澈說完就掛了電話……
虞南梔無奈的對著周意妍聳了一下肩。
“要不,我另外再幫你想想辦法?我記得有個狗仔,一直都是霍祁年的得力幫手,我讓他幫你查?”
“可以嗎?”
虞南梔點點頭,又把狗仔阿坤的號碼發給了周意妍。
聽霍祁年說,這個狗仔很可靠。
周意妍又和虞南梔聊了一會,就回去了。
虞南梔坐在院子裡畫圖。
今天陽光不錯,又沒有風,所以適合在戶外畫圖。
隻是隨便打發時間畫的圖,她畫完後,就隨手拍了放在了社交平台上。
很快將出點擊過萬。
甚至已經有人在出高價,想要買下她的畫了。
大多數的評價都是,“怎麼回事?我居然在這幅畫上,看到了虞南梔年少時的影子!感覺少了點沉重,但是又多了些內斂,好奇怪的感覺。”
“畫者的畫風都是跟她當下的心境有關。就這幅畫看起來,虞南梔好像放下了父母過世的傷痛,人也沉穩了起來,但是心性卻又和以前一樣了。”
這些種種疊加在一起,才讓虞南梔的畫再次大火。
可是,隻有虞南梔和霍祁年知道。
她不是放下了,是遺忘了。
遺忘了父母,所以也就遺忘了父母過世的傷痛和無法補償的遺憾。
虞南梔一條條的看著那些評論,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所有人都在誇她進步很大。
可是她隻想要找回記憶。
…………
裴澈掛了電話之後,就找上了周延。
“我給你提個醒,周意妍已經知道她媽媽的遺物被拍賣了,我雖然沒有說你是買家,不過有虞南梔幫她,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的。”
“你放心,我這裡肯定是幫你保密的,但是一旦霍祁年幫虞南梔,插手調查的話,相信很快就瞞不住了。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主動跟人家說,反正你買下來,也是為了把項鏈還給周意妍的。”
周延的話,比霍祁年的還少。
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連個道謝也沒有。
真是的!
他這個拍賣行的老板真是不好做。
還得負責售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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