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慎給你們開了很高的價錢嗎?”
虞南梔不禁好奇起來。
是什麼樣的高薪,才會讓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寧願下跪,也要強留下來。
“她的工資在英國來說,算是高的了。所以不願意離開,其實很好理解。”
“那你呢?馬醫生?”
馬醫生推了推眼睛,“我需要的是一個機會,晏先生說能幫我辦。”
當然了,錢,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不過不是最重要的。
很長的一段時間,阿語都沒有跟虞南梔說過話,不過虞南梔也沒有話跟她說就是了。
她又恢複成一個人困在這個療養院裡,一不過超出十句話的可能。
她問的最多的,還是關於自己的身體情況。
所有人都告訴她,要慢慢來。
複建的過程相當的痛苦。
幾乎每一次都是在挑戰她的體能極限。
因為虞南梔不想看到晏慎的原因,他雖然每天都會過來看虞南梔,但是從不露麵。
虞南梔偶爾還是會做噩夢,夢到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
每次醒來,她都發現枕頭都被自己哭濕了。
隻是她沒有再在半夜醒來過。
每次都是一整夜的睡著。
除了那天……
她終於在夢裡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樣子。
可是……居然是晏慎!
在看清楚他的臉的那一瞬間,虞南梔幾乎是被嚇得從床上坐起,緩了很久很久。
怎麼可能會是晏慎!
虞南梔摸著自己的心臟,剛才夢裡麵的那一幕過於的驚嚇,讓她的心跳到現在還是很快很快的跳動著。
“怎麼可能!”
她閉了閉眼,躺回了病床上。
她夢裡麵的那個男人,那個被她遺忘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是晏慎!
隻是因為晏慎是她最經常接觸的人,所以才會夢到他的吧。
虞南梔就這麼自我安慰著,滿懷心事的吃著早餐。
阿語是護工,所以會陪著她一起吃飯。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昨晚沒有睡醒嗎?”
虞南梔點了點頭,打著哈欠道,“我一會要睡回籠覺,讓他們都彆來吵我。”
“是不是做夢了?”
虞南梔相當警惕的看著她。
“知道我為什麼之前要換掉你嗎?”
阿語戴著口罩,搖了搖頭,她的眼睛透過鏡片,閃過一絲光,看起來依舊是很茫然。
裝得有些刻意了。
虞南梔端起牛奶,喝了起來
“那些天我跟你說了什麼,晏慎都知道吧?”
阿語一愣,輕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她說呢,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明白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位被圈養起來的金絲雀。
原來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讓你感覺不快的話,那我很抱歉,可是虞小姐,你也清楚,我是晏慎先生請來的,他才是我的雇主。”
“我知道,所以我介意,但是並不生氣。”
出錢的才是金主爸爸。
他的要求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虞南梔歎了口氣,再忍忍。
等她身體好了,就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晏慎。
“虞小姐,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把你的想法,你的需求告訴晏先生,讓他能更好的照顧你,不是很好嘛?”
晏慎找到她的時候,就跟她說過,虞小姐不願意跟他溝通,所以需要一個中間人來告訴她,虞大小姐的想法。
她收錢辦事而已,當然不會覺得尷尬和不自在。
隻是這份工作沒乾兩天,虞南梔就不要她了。
有點遺憾……
現在她做護工的價格,比起那幾天,可是低了不少的。
“你要是喜歡,那這份福氣給你好了、”
又是一個被霸總洗腦的女人。
虞南梔無語的搖搖頭。
馬醫生的態度告訴她,晏慎並非是什麼良善的人。
阿語怕是掉進一個火坑而不自知。
不過阿語並不是那種會搞事情的人,她隻是安分的做著每日的日常工作,除了那天的對話之外,她沒有和虞南梔說過話。
日子一天比一天無聊。
而她的康複訓練,一日辛苦過一日。
“今天我生理期,讓我休息,康複不做了。”
她早上躺在床上,還沒有起來,就被端著早飯進來的阿語給吵醒了。
阿語看了她一眼,點頭應了下來。
虞南梔幾乎不會提起晏慎。
但是最近她夢到那個男人的次數越來越多,每一次她都想到他的臉,可每一次的最後,看到的都是晏慎。
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
虞南梔睡得很不好,按著眉心,拒絕了早餐。
“我今天不餓,不吃早飯了。”
阿語卻把一個三明治塞進了她的手裡。
“至少,吃兩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