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在哪裡?”
醫生和護士都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裡。
虞南梔皺了皺眉,從浴室裡走出來,她走到床前,轉了身,盯著前方那麵牆。
掛牆的電視機,一個茶幾。
她其實不知道監控被他安裝在了哪裡。
但是以晏慎變態的程度,應該是想看她睡覺的。
所以,監控一定是正對著她的那張床。
她站定在床前,目視著前方。
“晏慎,讓人把監控都給我拆了!我不會逃跑,我的意思是,我不逃跑是因為我知道,靠自己的能力,根本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也很了解我,我不是那種會自討苦吃的人,尤其是,我剛死過一回,身體到現在還到處都在疼。”
“我這個人,最怕疼了,所以我不會逃,我會在你這裡,好好的養好身體,等待被救。”
虞南梔輕笑了一下,將頭發彆到了耳後,“所以,你不用費儘心思的盯著我,防備我逃跑,但是,如果你是出於你那些肮臟變態的心裡盯著我,我不會跟你客氣的,你知道的,我雖然怕疼,但是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不要逼我。”
她說完話,就躺回床上,靠坐在床頭,隨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杯子,狠狠地往櫃子上一砸。
玻璃碎片掉落在地上,她手裡拿著的是半截玻璃杯。
在燈光下反著光。
“晏慎,我就是在威脅你,你要試試嗎?看我做不做得到?”
話音剛落下,她房間裡站著的那個醫生就接了電話。
通話時間很短,幾秒鐘的時間,醫生就掛了電話,隨後,他們就開始動手拆她房間裡的各種監控。
虞南梔沒有怎麼數過。
但是他們在拆的時候,她掃了幾眼。
光是她看到的,就有十幾個。
嗬~真的是死變態!
她這個房間才多大?
不過五十平方的樣子,結果要裝這麼多的監控。
她猜測,晏慎應該是想看她,各種角度不同的她。
監控被拆掉後,醫生和護士又拿走了房間裡所有玻璃製品和有危險的的東西後才離開。
虞南梔覺得他們是多此一舉。
畢竟隻要不惹到她,她根本就不會拿那種東西傷害自己。
她剛才就說了,她會在這裡,好好的養好身體,等待被營救。
可能是晏慎怕把她給逼急了,所以第二天的時候,她房間裡難得多了一束鮮花……紅色玫瑰。
天色陰沉沉的,剛下過雨。
房內不開燈,窗簾並沒有拉上。
虞南梔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了那瓶插在塑料瓶子裡玫瑰。
她下了床,心情不錯的聞了聞花香,當下皺起了眉頭。
鮮花玫瑰的香味,其實很淡。
即便是湊近聞,也不可能會有這麼濃鬱的香味。
除非……他們在玫瑰上動了手腳。
虞南梔假裝又聞了聞玫瑰,其實整個過程她都屏住了呼吸,之後她就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儘力的多呼吸新鮮的空氣。
一整個上午,她都是坐在窗邊的書桌上。
假裝……昏昏欲睡。
然後趴在了書桌上。
她想看看,晏慎執意要她睡著,到底是想要乾什麼!
她趴下差不多有十分鐘的樣子,房門被輕輕的打開,腳步聲很輕,但是虞南梔還是能聽得出來,進來的應該不止一個人。
之後,她就感覺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旁,把她抱了起來。
那個人……腿不好,從窗戶到床的距離,也就那麼近,他卻抱著她走了很久。
虞南梔猜,是晏慎吧。
他對自己有極強的占有欲,所以不願意讓彆人碰她,抱她。
晏慎把她放在了床上,低聲吩咐著人,“繼續。”
“先生,虞小姐她昨晚出現過情緒過激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催眠,效果會適得其反。”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醫生低聲回道,“這種病例全球也就三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並不讚成在這種情況下給她繼續催眠。”
事實上,誰會在剛從鬼門關回來後遭受精神刺激的情況下被催眠?
醫生說的病例,其實就是他之前幫晏慎催眠人的時候的經驗吧。
隻是他說的委婉了。
虞南梔不知道情況的人,都聽出來他的暗示了,更何況是晏慎自己。
“最差,會出現什麼情況?”
“精神錯亂。”
“……”晏慎沉默了很久,緩緩的道,“給她催眠。”
醫生是拿他錢辦事的,他執意如此,當然不會再多說什麼。
隻是虞南梔儘量平緩著呼吸,不讓人發現她其實並沒有睡著。
晏慎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她精神正不正常。
他隻在乎,她能不能變成他想要的那個樣子。
真是可笑!
醫生開始給她做催眠,即便人沒有睡著,是清醒著的,也很容易被催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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