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吻不斷加重,虞南梔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一種失控的錯覺。
冷風透過半開著的窗戶吹了進來,室溫卻是不斷在升溫。
虞南梔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隻覺得自己不斷地失重。
直到她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撈起,坐在了那張窗前的桌上。
玻璃質感的桌麵讓她整個都冷的一哆嗦,直往男人的懷裡鑽。
太冷了。
她的後背,身下,都是涼絲絲的,可是正麵貼著霍祁年,卻又是熱的有些發燙。
冰火兩重天也不過是這樣了。
她微微仰起臉蛋,視線剛好就落在男人不斷滾動的喉結上,她張嘴,一口咬下,卻是沒有什麼力氣。
霍祁年悶哼了一聲,直接將她抱起。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深陷在了床上。
霍祁年不知道又是怎麼了,要的很凶,她哭了好幾次,這個男人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好像失了控。
或許,本來就是失控的。
………
虞南梔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天色亮著,但依舊陰沉沉的,雨下了一個晚上,沒有停過。
男人的手臂強勢的搭在她的腰上,即便是睡著了,他也始終以一個保護者控製者的姿態,將她箍在自己的懷裡。
他呼吸很沉,根本就沒有醒,可是虞南梔稍微動一下,他的手臂就下意識的收緊。
虞南梔懵了懵,不知道怎麼的就回想起的昨晚。
他裡裡外外的折騰著她,附耳非要她說她離不開他,一遍又一遍的,最後她也不記得自己是哭喊著的,還是就隻剩下了嗚咽難抑。
反正,他沒有放過她。
後來她也發了狠,在他後背上抓了好幾道印子,力道完全不收著。
酣暢淋漓。
過於的瘋狂。
比她把自己整個淹沒在浴缸裡,瀕臨死亡的窒息還要的沉溺極致。
虞南梔渾身都酸疼,根本就懶得起床,隻是簡單的洗漱之後,就重新躺了回去。
她需要一個不被打擾的回籠覺來休養一個晚上沒有睡的身心。
霍祁年的精力向來是比她好的。
他起床之後,做好了午餐,直接就端上了樓,又陪了她一會,確定她睡著之後,才離開。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公司,但是醫院特彆的忙。
易白幾乎是忙的焦頭爛額,剛做完兩場手術,一聽霍祁年在辦公室等著他,又是快步回了辦公室。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幾乎不會在周末來醫院找他。
“是虞南梔又有什麼事情了?”
易白一推開門,開口就是這句話。
想也想的明白,能讓霍祁年這麼上心的,除了虞南梔,還能有誰。
總不見得霍祁年過來,是來給自己看病的。
況且,昨天虞北穆親口告訴虞南梔,他是要留在陸家的。
易白在走過來的路上,心裡腹誹了一番,剛坐下,隨手就抽出了虞南梔的病曆,準備寫上,就聽到霍祁年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那個病,該怎麼治療?”
易白拿著筆的手微微一頓,“你說什麼?”
居然,不是為了虞南梔來的?
“我不能讓他代替我,我也無法接受和他人格融合,所以,怎麼治療?”
人格融合的話。
那樣他就不是他了。
虞南梔愛的他裡麵,多了另外一個人,那樣不純粹,他不接受。
他沒有辦法忍受,虞南梔愛著他的同時,另外一個人也有這樣的福澤。
她愛的,隻能是他自己,哪怕隻是一半的自己,他也接受。
易白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霍祁年這次是認真地。
之前隻是為了敷衍他和控製第二人格,所以才進行了治療。
這次,他看上去是真的想解決這個病了。
“先定好方案,我答應過她,每次治療,都會讓她陪同。”
易白默了默,“人格融合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實際上,他其實讚同虞南梔說的,那個鬱赦,也是霍祁年,是另外一個,被壓抑的霍祁年。
“我說了,除了這個方案。”
“……你……”易白皺了皺眉,作為兄弟,他當然是清楚霍祁年是在想些什麼的。
還真的有人會跟自己較真吃醋。
“……我再想想。”
霍祁年這個病棘手就棘手在,他本人並不配合醫生的治療。
他要治療的結果,都按照他的意願。
要不是他是霍祁年,易白是真的想把他從自己的辦公室裡扔出去。
“對了,你的病,我沒有跟虞北穆提起過,你要說的話,自己去說。”
虞北穆失去了記憶,所以,現在的他,其實跟霍祁年不熟,沒有那種過命的交情,但是,他比以往更妹控。
很難想象如果他知道了,他會是什麼反應。
顯然,霍祁年也沒有要跟他說的意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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