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都不到。
虞南梔看著他還濕著的頭發,從房間的抽屜裡找出了吹風機。
鬱赦一看到吹風機就皺眉後退,“我不用這玩意。”
看得出來。
因為吹風機是全新的,就連卷著的電線都還是用一條細線圈住的,從來都沒有拆開過。
“我怕你不吹乾頭發長,會讓霍祁年的腦袋發疼。”
鬱赦低著頭。
虞南梔並不是關心他,她隻是在乎霍祁年而已,哪怕,他人已經不在了,但是她還是依舊在乎著這副已經沒有霍祁年靈魂的身體。
無聊!
“行了行了,我自己吹。”
虞南梔聞言,就把吹風機遞給了他。
很顯然,鬱赦是第一次自己吹頭發。
他根本就不會。
虞南梔實在是看不下去,從他手裡搶過了吹風機,幫他吹頭發。
“我怕你吹壞了他的頭發,發質壞了,我還得花心思養回來。”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尤其是鬱赦這種從來沒有出來生活過這麼長時間的人格。
頭發濕了要吹乾,衣服濕了要換下……
這些事情,他以前從來都不乾的,所以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去做。
難怪……霍祁年會發現他什麼時候跑出做事情過。
就因為這些生活上的蛛絲馬跡。
對於鬱赦而言,他就是個生活白癡。
因為沒有經曆,所以根本毫無意識。
他也聽不太懂,虞南梔說的發質壞了。
壞了就壞了,大不了就把頭發給剃了,重新長出來就是了。
養回來是什麼意思?
他不理解。
虞南梔很快就把他的頭發給吹乾,然後拉著他一起下了樓。
虞南梔從櫃子裡找出了逍遙丸,又給鬱赦倒了一杯水,讓他吃下。
保持情緒的穩定,對於需要做口供的鬱赦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鬱赦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藥丸,皺了皺眉,“一天三頓,我已經吃滿了。”
“這個藥,多吃一次,不會怎麼樣的。”
鬱赦嗤笑,俯身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聲道,“這個時候,你就不怕我吃藥吃多了,把他的身體弄垮了?”
“比起這個,我還是更加不想看到明天的頭條是我家霍先生成了傷害陸氏總裁的嫌疑犯。”
鬱赦相當陰冷的瞥了她一眼,拿走了藥丸和水,一口吞下。
出門的時候,鬱赦轉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後,已經換好了出門的高跟鞋的女人。
他挑起眉頭,“你也要去?”
虞南梔點點頭。
下著大雨的夜晚,要不是擔心鬱赦會惹事,她才懶得出門。
坐在警車裡,虞南梔拿著手機聯係上了律師。
畢竟她不能陪著鬱赦做口供,但是律師是可以的。
警方對鬱赦詢問了過程之後,對於他半夜出門和發現受傷的慕北卻沒有報警這兩個事情深表不理解,需要他做出詳細的解釋。
坐在椅子上的鬱赦,他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應該是很有必要發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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