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眼角撇向他,看著他麵無表情的再次拿起手機,直接拒接。
整個過程,他甚至都沒有看一眼手機。
“是誰啊?”
她剛問起,手機鈴聲再度響了起來。
霍祁年直接把手機遞到了她的麵前,“陌生電話,應該是詐騙之類的吧。”
手機屏幕上亮起是號碼。
虞南梔點點頭,繼續看著電視。
霍祁年有不接陌生電話的習慣。
虞南梔本來是沒有這習慣的,後來她離港去芬蘭後,總有人好奇她的感情生活,是不是還在難過,經常會有人打電話給她。
一開始她看到是港城號碼顯示,會接起電話。
那個時候,她總是抱著希望,是霍祁年後悔了,因為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所以他隻能換號碼打給她。
但是他沒有。
那麼多個陌生電話,沒有一個電話是他打來的。
在那些電話裡,隻有看好戲的奚落嘲諷,沒有誰是在真的關心她是不是還在傷心。
後來,她也不抱著希望了,那些陌生電話還是會隔三差五的打過來,她換了手機號也沒有用,所以也乾脆不接了。
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虞南梔看向霍祁年。
“那三年裡,你就沒有想過要來找我嗎?”
她情緒來的太快,霍祁年莫名其妙地看向她,很快的反應了過來,把手頭上的平板放在了床頭櫃,然後坐起身體,認真地看向她。
“我有過。”
“你騙人!”
床頭隻開了霍祁年那一邊的燈,暖色的光線有點暗,落在他的側臉上,有幾分陰影,他過於的認真,可是看起來就是不夠真切。
也許……是因為她覺得他離自己有點遠吧。
“有一年過年,景言浩和我視頻的時候,他喝多了酒,該讓我知道的,和不該讓我知道的,都說給我聽了,隻是他忘了。”
男人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沒有打斷虞南梔。
她很少會主動的表現出來怨念他。
這樣很好……
雖然隔了很久,虞南梔也覺得自己已經放下了,但說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場自己的聲音根本就無法控製的在顫抖。
她很介意!
隻是裝作不介意,不在乎了。
眼眶紅了幾圈。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霍祁年。
不管過了多久,她還是會想要一個答案。
“他說,我去芬蘭的第一年生日,他逼你去見我了,在我家那棟樓下等了一個晚上,你說你會去,但是他沒有看到你。”
虞南梔笑了一下,低下頭的時候,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我也沒有看到你。”
如果他那個時候出現,也許她根本就不會被晏慎的三言兩語迷了心竅,也就不會有這個心理病了。
“我看到他了,也看到你了。”
霍祁年嗓音極淡,也極低。
他並不是那種習慣解釋的人,又或者說,很多時候,他覺得解釋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如果不是虞南梔在他麵前這麼委屈巴巴的落淚,就像個沒有人愛護的小可憐一樣,他大概也是不會為自己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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