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點點頭,沒有什麼異議,“這樣很好啊。”
辦宴會什麼的,一想到要應付那麼多的人,她就感覺身體累,心也累。
親近的朋友也就那麼幾個,但是喬施和景言浩關係不太融洽,請他們兩個來吧,似乎會很尷尬,不請吧,又說不過去。
一個人都不請,這樣更好。
“南梔。”
霍祁年看著她,眉心皺起。
“恩?”
虞南梔抬眼和他對視著。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
她聽到他說抱歉。
虞南梔失笑,其實她很想說沒關係,都過去了,但是她說不出口。
她可以騙所有人,裝得很灑脫,但是……她騙不了自己。
有些事情,一想起來,心還是會疼,會難過的……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霍祁年當時也是為了她好。
喬施說羨慕她,其實她不知道,虞南梔也在羨慕著她。
喬施還可以隨心所欲,而她知道自己已經做不到這樣了。
反正就是各有各的難處,各有各的羨慕。
人生不都是這樣嗎?
得到了一部分,就要割舍下另外一部分,既要又要的,放不過的是自己。
心理病就是這樣,剛治療的時候似乎好了一點,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好,但是隨著深入治療,要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找著那些傷口,開始分析,找溯源,然後似乎狀態又變差了。
虞南梔的病情對於易白來說,最棘手的部分,就是她生日這件事情。
她成年禮的那一天,對她而言,是痛苦的開始。
易白一直在糾結,她生日這個事情,要不要先解決,還是等她情況再好一點再進行治療。
就這樣拖著拖著,一直拖到虞南梔生日的前一周。
霍祁年問他,“她生日快到了,那天,需要我做什麼配合嗎?”
易白端著咖啡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霍祁年對於虞南梔的心理病似乎不止是上心這麼簡單,還很著急,急於治好她,所以想在虞南梔生日那天做點什麼。
補償也好,什麼都好。
隻要是對她的心理病有幫助的。
但這並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他一直都是舍不得勉強虞南梔的。
按理說,應該是慢一點治療,穩紮穩打點。
這也是易白認為的,所以他覺得今年虞南梔生日順其自然一點,不做治療也可以。
“你這麼著急乾什麼?”
易白疑惑地盯著麵前的男人,放下了咖啡杯,打算認真聽他要說點什麼。
霍祁年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在說話的時候,眸色說不出的暗。
“早點治療好,不好嗎?”
易白冷哼,“你要是對自己的病情能上半點心思,就更好了。”
誰也想不到,以前驕縱的虞大小姐,生病都要人哄著喝藥的,現在居然是最聽話的病人。
而那個哄著她喝藥的男人,卻是自知有病卻不肯接受治療。
易白嘖了一聲,“你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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