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居然也就這麼信了,坐正了身體,對著平板就道,“很抱歉晏少,您交代我的事情,我沒有辦成,但是我也沒有完全搞砸,陸家現在可是亂成了一鍋粥,陸老爺子也頭大的很,您就看在我將功補過的份上,這次放過我吧。”
等他把要說的說完,其中一個保鏢打了一下他的後腦勺,“讓你交代這個了嗎?”
那人顯然是懵了一下。
他膽怯怯的思考了幾秒後,連忙又道,“那虞大小姐真的是太聰明了,您讓我說的話,我都說了,可是她……她根本不信啊,她現在非常的信任霍祁年。”
“就這?”
啪的一聲,腦袋又被打了一下。
他再一次低下頭,又是懵了幾秒。
還有……嗎?
“那個……”
他絞儘了腦汁,想了很久,才終於想起一個事情來。
“哦!您交代我把行車記錄儀放在銀行的保險櫃裡,我也辦妥了!賬戶鑰匙和密碼都快遞給您了,您沒有收到嗎?”
說到這裡,他有些疑惑了。
保鏢隨即揚聲道,“就是這個東西,現在情況有變,我們帶你去把東西拿出來。”
“可是晏少說了,這個東西隻能是我親自交給他。”
保鏢沉了沉氣,聲音有些大,顯得很不耐煩,“我們帶你去把東西拿出來,再帶著你去見晏少,你不會不知道現在多少人在盯著你吧?”
“是是是,是我考慮不周。”
那人哪裡敢跟保鏢大聲說話。
其實從這裡麵也能看出來他在晏慎那裡地位並不高。
沒什麼腦子,為人也實在了一些,又想往上爬,所以對於晏慎交代的事情會格外的上心。
晏慎說不上是對他有多信任,隻能說他剛好拿捏住了這人的心理,十分確定他不會背叛自己。
腦子靈光的人容易生異心,不太可靠,但不太聰明的人,雖然可靠,但經常會在一些意想不到的捅婁子。
保鏢們把這人帶去了銀行。
大約半小時後,這個人就從裡麵出來,懷裡抱著一個上了鎖的小鐵盒。
他慌慌張張地跑進車裡,生怕有什麼人突然衝出來搶走它。
“現在,是不是要帶我去見晏少了?”
他跑得氣喘籲籲,但還是死死地抱著那個小鐵盒,沒有鬆開。
有一種怕被人搶功的感覺。
保鏢不屑地冷笑,壓根就不看那個鐵盒,拍了拍駕駛位的椅子,示意司機開車。
要說這個人小心翼翼吧,他又把小鐵盒藏在了外套裡,說他神經大條吧,他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甚至可以說連坑都還沒有給他挖上,他就自己急吼吼地給自己刨了個坑,自己埋了自己。
任務完成的太過輕鬆,以至於保鏢們把他帶到霍祁年麵前的時候,看到他整個人都懵圈的樣子,都不忍心嘲笑他蠢。
從他手裡搶走那個小鐵盒的時候,下手也不算是很重。
算是……對於笨蛋的一種同情吧。
至少他自己也感覺到了,霍祁年的人對他下手,可要比陸家人下手輕多了。
普通的小鐵盒,雖然帶了密碼鎖和鑰匙,但是也不需要密碼和鑰匙,用一些切割工具就可以打開了。
果然不出霍祁年所料,這裡麵放著的是那天安裝在那輛車上的行車記錄儀。
他讓人把這個人帶走後,在電腦中確定了是那個視頻後,按下了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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