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虞南梔的身邊,把黑色風衣脫下,罩在了她的身上。
虞南梔仰起臉蛋,對上男人晦暗如墨的視線,“我手機不小心摔壞了。”
車窗落下,晏慎把藥遞了出來。
“大小姐,你忘了拿藥。”
霍祁年麵無表情地接過藥,瞥了他一眼後,上下打量著情緒不太高的女人,“哪裡傷到了?”
每次和晏慎待在一起,她都會受傷……
隱隱的戾氣在他黑眸深處翻騰著。
虞南梔抿著唇,抱著他的手臂,身子貼著他,把一直攥著的手表塞進了他的手心裡。
“我們回去再說。”
霍祁年垂首,借著昏黃的路燈,在看清了躺在手心裡的那支手表後,眉眼晦暗了一層。
這種事情……不僅不跟他說,甚至出門不帶保鏢,卻和前保鏢在一起。
她是不信任他的人,還是不信任他?
虞南梔轉頭和晏慎打了招呼,那幾個保鏢並沒有讓開。
直到男人把她摟在懷裡,掀起眼皮示意了他們後,保鏢們才後退,讓晏慎調轉車頭離開。
要不是看她受了傷,神色也不太對,霍祁年心頭那股怒火快要壓不住了。
他看到了虞南梔被包紮過的手,但是不確定她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也傷到了,索性把她打橫抱起。
一路抱回了彆墅,直到把她安置在床上,霍祁年才鬆開了她。
虞南梔坐在床邊,剛要開口,就見他起身背對著自己,隨手把那袋藥扔在了垃圾桶裡。
緊跟著他找出醫藥箱,拿出了消毒藥水,藥膏和繃帶。
“傷口已經處理過了。”
她低低的開口,男人卻隻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拉過她的手,把手上的繃帶解開。
動作粗魯了一些,但沒有弄疼她。
明亮的燈光下,男人垂首,看著女人嬌嫩的手心裡一道道細小的傷口,本就沉著的眉心又晦暗了幾分。
他重新給她消了毒,上好藥包紮著。
這期間他沒有說話,看他那不好惹的樣子,也猜得出他現在不想和她說話。
最後,男人把繃帶扔進了醫藥箱,咚的一聲,很用力,像是在發泄著什麼。
“霍祁年……”
“我是你什麼人?”
男人冷著臉的時候,輪廓更顯得棱角分明,渾身都透著一股讓人透不過氣來的陰鷙。
他扣住女人的下巴,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擦著她嬌嫩的肌膚,有一種說不出的觸感。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虞南梔,你究竟有沒有把你的身份記住?”
“我們是夫妻,我沒忘記。”
聞言,男人低低的冷嗬一聲,“沒忘記?那你為什麼第一時間找的是晏慎?”
虞南梔腦袋空白了幾秒,蹙眉揮開了他的手。
準備起身的時候,被男人按住肩膀,壓在了柔軟的被褥中。
吻,鋪天蓋地的落下,搶奪著她的呼吸,不讓她有一點喘息的機會。
扣在她下巴的大掌緩緩落下,在她的脖頸處捏著,用著力道,在她感覺到快要窒息,掙紮著抬手打他的時候,男人的手又鬆開了幾分。
他埋首在她的脖頸處,久久沒有起身。
兩個人的氣息都亂著。
“虞南梔。”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張口咬住了她脖頸的一處,透出幾分森然的氣息,“是不是非要我弄死你,你才真的能聽話?”
毛骨悚然!
虞南梔莫名的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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