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開始變得有點黏霍祁年。
關心他的行蹤,關心他身上的傷。
她坐在酒店餐廳裡,正低頭點著餐,抬眸看見從外麵回來的保鏢走到霍祁年身邊附耳說了幾句後,男人作勢就要起身。
她當下蹙眉,緊張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這裡不是霍祁年的地盤,那幫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他動手。
“我去衛生間你要跟你報備嗎?霍太太?”男人看著她,低低的笑著。
虞南梔臉紅了紅,她抿著唇隨即起身,“我正好也要去。”
霍祁年挑眉看著她,有些無奈,“南梔。”
“走吧?”她上前勾住了男人的臂彎,仰頭朝他笑著。
霍祁年瞥了她一眼,堅毅的下巴朝餐廳門口抬了抬,“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單獨聊聊。”
虞南梔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這才看到了推門而入的南思。
保鏢剛才進來,是跟他報備這個?
寬厚修長的手掌輕輕揉著她的腦袋,霍祁年俯身道,“我去甜品部給你買冰激淩,不會走遠的,乖。”
女人的臉有些燒得發燙,她推開了男人,重新坐了下來。
南思和霍祁年擦肩而過,男人沒有片刻的停頓,倒是她猶豫地放緩了腳步,回頭看了霍祁年良久,才走到虞南梔的身邊。
她輕蹙著眉頭,看著慢條斯理吃著意麵的女人,“南梔,他有什麼好的?要你寧願受著委屈也要留在他身邊。”
那天她給虞南梔發了消息後,沒有收到回複。
她以為虞南梔和霍祁年吵架了,沒有心情回複她。
可今天過來看見他們相處的模式,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虞南梔擰著秀眉,抬頭定定地看著南思。
她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和南思做好朋友,是因為覺得她們是同樣知道分寸界限的人。
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情。
“霍祁年調出了餐廳的監控,事實是什麼,你比我清楚。”
相比她的冷靜,南思幾乎是大驚失色。
她沒有想到霍祁年這個男人可以隨隨便便就在芬蘭調出監控。
這裡明明不是他的地盤不是嗎?
他怎麼可以為所欲為到這個地步。
難怪……這麼多天虞南梔都沒有回她一條消息。
想起她這幾天時不時地關心和打探情況發出的消息,顯得自己好像是個被人觀看出糗的傻瓜。
如果不是她今天來找虞南梔,估計她還不會說破。
“所以呢?你現在覺得我可惡又好笑是嗎?”
虞南梔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就算是討厭霍祁年,也不至於要做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南思臉色白了白,死死地咬著下唇。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你為什麼會做這種事,這不像你會做的事情。”
虞南梔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解釋,但又覺得好像沒有必要,因為有些話一旦問出口,好像朋友也做不成了。
做出和平時做派截然相反的事情,一定有她的理由。
想到這裡,虞南梔的心突然吊了起來。
那天,她質問霍祁年為什麼不哄她,而選擇了那麼偏激不可挽回的方式,讓她出國……難道也是因為有其他的原因在?
“是。”南思冷著臉,握緊了拳頭,“因為我喜歡的人顧禹航,而他喜歡你。”
虞南梔怔愣住了,久久都沒有開口。
南思看著她,眼眶紅了一圈,“我和你不一樣,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其實並不在乎,我隻在乎我喜歡的人開不開心。”
“我想撮合你和顧禹航,但不止是因為我想讓他開心,而是因為那個男人比不上顧禹航,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擇他而不是顧禹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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