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隻是在明麵上這樣而已。
有幾個家族的人,趁著這次她被陳穎抹黑潑臟水的時候,也偷摸著買了水軍下場了。
年少時的不服氣,會糾纏他們一生,讓他們逮著機會就想反撲。
就為了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和麵子。
實際上就像是在陰溝裡生活的老鼠。
他們這種人,本質上,和林念舒並沒有什麼區彆。
虞南梔撲進了霍祁年的懷裡。
她突然想起昨晚睡覺前,霍祁年把她壓在床上親吻,唇齒間輾轉反側,她根本就夠不過氣來。
她才稍稍推開了霍祁年一點,就被霍祁年扣住下巴,再度欺身吻住。
但他隻是吻她,沒有做彆的事情。
虞南梔知道,他怕自己拒絕他。
但是她也不清楚,在那種時刻,自己會不會拒絕他。
室內的溫度不斷地在上升。
她也想要他。
可是心底深處又好像不斷地冒出害怕。
情難自禁的時候,霍祁年極力的克製自己,他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喘著氣,嗓音低啞迷離。
他說,“南梔,我什麼都沒有,隻有你。”
那個時候,她眨眨眼,什麼也沒有說。
隻當是一個普通的哄她開心的情話而已。
可是現在不知道怎麼的,這句話就從她的腦海裡冒了出來。
什麼情話。
霍祁年從來不會說那種虛無縹緲又肉麻兮兮的情話的。
他從來說的,都是真心話。
當時,霍祁年見她沒有反應,又把她抱得緊了一些,就好像是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他的薄唇廝磨著她的耳垂,熱氣帶著低啞的語調,全數灌進了她的耳朵裡。
就好像是他怕她沒有聽到一樣。
“幸好,幸好你選擇了我。”
好像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包括易白。
易白跟虞南梔提起霍祁年的病情的時候,曾經也說過這麼類似的一句話。
“就算你當時是算計霍祁年,才回到他身邊的,對他來說,也是救贖,因為你選擇了他。”
“虞南梔,你的人生有很多種選擇,但是霍祁年就隻有你一個選擇。”
“就算你被潛意識控製住的時候,我也希望你可以儘量的多考慮考慮他。”
“你沒有失憶的時候,也不知道,你離開的那三年裡,霍祁年跟個行屍走肉一樣,毫無區彆。”
“你回來的時候,他收到你航班信息的第一時間,就主動來找我吃飯了,那是你離開的那三年裡,他第一次主動來找我。也是那三年裡,我第一次看到了他的眼裡,好像終於又有了光。”
易白說這些話的時候,虞南梔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那個時候,她隻當易白是霍祁年的好兄弟,隻是在幫霍祁年說好話而已。
當時,她還揶揄了易白一頓,“霍祁年到底給你的醫院投資了多少錢?連這種肉麻的話你都能說得出口?我知道霍祁年喜歡我,但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易白,你真的會信,會有非他不可的那個人嗎?”
她反問的時候,還沒心沒肺的輕笑了一下。
“或者說,你真的覺得,我是他的非他不可嗎?”
易白當時的神情很認真,“我信,你也會信的。”
“或許,以前會吧。”
哪有什麼非他不可的人?
說到底,其實還是因為本質上她不相信愛情了。
霍祁年被虞南梔抱著,微微一愣,剛才這祖宗還在調戲他,怎麼突然情緒變化這麼大。
男人用力的回抱著她,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南梔,怎麼了?”
他眉頭緊鎖著,不等虞南梔說話,又立刻說道,“我現在就叫易白過來。”
虞南梔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情緒起伏變化大。
這是易白的叮囑。
霍祁年時刻關注著她的情緒,就是怕她有什麼變化。
虞南梔輕輕一笑,拉住了霍祁年要從上衣口袋裡拿手機的手。
“突然很喜歡你的懷抱。想抱抱。”
她眨了眨微微發紅的眼睛,笑著又道,“霍先生,你的保鏢都是你的人吧?都靠譜的吧?應該不會向你太太告密的吧?”
男人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用力的抱住了她。
“不好說,他們都是我太太的人。”
虞南梔吃了一驚,“你說真的?”
“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察覺到了嗎?”
霍祁年堅毅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窩上,親昵的附耳低聲問著。
虞南梔臉蛋紅了紅,推開了他一些。
“你這個人,太可怕了,怎麼什麼都被你看穿了?我感覺自己在你麵前,好像沒穿衣服。”
她轉身就往前走。
“雨要下大了。”
這個男人……真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