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略顯昏暗的房間裡,幾縷稀薄的光線仿佛也被濃稠的壓抑氛圍所束縛,使得空氣仿佛都變得如鉛塊般沉重而又有些凝重。
項羽那高大威猛的身軀如山嶽般矗立在那裡,仿佛一座即將噴薄而出的活火山。他生得濃眉大眼,此時那銅鈴般的虎目圓睜著,猶如燃燒著熊熊火焰,滿臉的絡腮胡就如同鋼針一般,隨著他激動的情緒劇烈地微微顫動著,像是被狂風吹拂的草叢。突然,他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般,想起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似的,急切地吼道:“無風不起浪,屈凰說姐姐身邊孩子是怎麼回事?還請姐姐給弟弟說個明白!”他的聲音好似夏日驚雷一般炸響,帶著急切與質問,仿佛要將這沉悶的房間徹底撕裂。
羋萱身著一襲素雅到極致的衣衫,那衣衫仿佛都在訴說著她的低調與內斂。她麵容清麗,宛如一朵盛開在幽穀中的百合花,隻是此時她的臉上卻寫滿了猶豫與掙紮。她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中不斷地閃過掙紮與無奈的光芒,猶豫再三之後,才用微微顫抖著的聲音淡淡道:“事已至此,姐姐我就不瞞你了,來人,把孩子抱過來吧。”她的聲音雖然平淡,可那微微顫抖的手卻如同暴露在寒風中的枯枝一般,將她內心的不平靜暴露無遺。
項羽聽後,更是怒不可遏,他那粗壯得如同鐵柱般的手指,直直地指著羋萱,如同一隻咆哮的雄獅般吼道:“姐姐,我心裡一直敬重您,可您做的事情對得起恩公嗎?”他的聲音震得房間裡的物品都在瑟瑟發抖,仿佛要衝破這房頂,直上雲霄。
“你!你!”項羽一時語塞,臉漲得如熟透的蘋果般通紅,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是有一團無法熄滅的怒火在心中燃燒卻又無從發泄,隻能化作一聲聲粗重的喘息。
隨著一聲奶聲奶氣的“娘親”傳來,猶如一道清泉流淌過心間,一個健碩的孩子如歡快的小鹿般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倒在羋萱懷裡。那孩子胖嘟嘟的小臉就像一個紅蘋果,滿是天真無邪,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項羽臉色十分難看地看著羋萱,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如墜深淵。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一直敬重的姐姐居然耐不住寂寞和某個野男人媾和,還生下了野種。他那瞪大的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他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那裡,仿佛整個人都陷入了無儘的痛苦與思索之中,如同被暴風雨洗禮後的孤獨礁石。
許久之後,項羽那如狂風暴雨般的情緒才終於如潮水般慢慢退去,稍微平複了一些。但他那仿若寒星般的眼神依舊冷冽如冰,在略顯昏暗的房間裡,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他緊緊咬著牙,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滾動,緩緩說道:“姐姐,你可知你這樣做,讓我如何有顏麵去麵對恩公?這孩子……究竟是誰的?”此時的項羽,眉頭緊蹙,滿臉的懊惱與無奈,他高大的身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如同暴風雨中搖晃的巨樹。
羋萱緊緊摟著孩子,就如同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決絕,如泣如訴地緩緩說道:“這孩子……是我和他的。”羋萱麵容憔悴,發絲略顯淩亂,如同被風吹亂的絲線,卻難掩其骨子裡的堅韌,那蒼白的麵容上,雙眼透著堅定的光芒。
項羽的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記重錘狠狠擊中,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他喃喃道:“他……他是誰?”他的表情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那瞪大的雙眼好似要突出眼眶一般。
羋萱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有些迷離,如同望向遙遠的天際,她的聲音仿佛從天邊悠悠傳來:“他……是我心中摯愛,隻是命運弄人,我們無法在一起。但這個孩子,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我無論如何也要守護好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顧一切的堅定,仿佛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項羽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如烏雲密布,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他的拳頭緊緊地握緊又鬆開,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姐姐,你太糊塗了!你這樣做,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躁與責備,如同燃燒的烈火。
羋萱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如同晶瑩的露珠在花瓣上滾動,隨時都可能滑落。“我知道,可我彆無選擇。我對不起恩公,也對不起你,但我不能放棄我的孩子。”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無儘的哀傷,如寒夜中的風,冰冷而又淒涼。
就在這時,項羽雙手抱頭,痛苦地說道:“我答應恩公照顧好您的,這以後我如何麵對恩公啊!”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焦躁不安,那沉重的腳步仿佛踏在人的心坎上。
自顧自說話的項羽突然感覺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疑惑不解的項羽緩緩抬頭看向剛才還是淚眼婆娑的羋萱,此時她的眼睛竟露出陣陣殺氣,如鋒利的刀刃般讓人膽寒。還沒等項羽明白怎麼回事,一雙溫潤的小手直接捏住了項羽的耳朵,羋萱淡淡地說道:“弟弟看清這個孩子的麵貌再說話。”
從小就怕羋萱捏自己耳朵的項羽,急忙叫道:“姐姐手上輕些!”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仿佛吃了一顆酸澀的果子。
項羽齜牙咧嘴地看向這個孩子,頓時一個機靈,道:“恩公的能力太強大了,這都種上了?”在項羽眼裡,這孩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小扶蘇,那眉眼,那神情,竟與恩公有著幾分相似。
羋萱道:“羽兒是不是覺得長大了,姐姐治不了你了?”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如同一把利劍,直刺人心。
項羽後退一步,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道:“哪能呢,姐在我心目中比肩自己的母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討好,仿佛一隻溫順的綿羊。
羋萱不耐煩道:“去校場跪著去。”她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如同寒夜中的寒風,無情地刮過。
項羽如臨大赦一般緊走幾步,扭頭道:“恩公的兒子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