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坐在酒館的角落裡,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試圖將那黑衣人的話從腦海中驅散。然而,那“皇帝的氣運”幾個字卻如魔音繞耳,揮之不去。他的眼神時而迷離,時而閃爍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渴望。
“哼,皇帝?我劉季不過是沛縣的一個小小亭長,這天下與我何乾?莫要被那狂人誆騙了去。”劉季喃喃自語,可緊握酒杯的手指卻因用力而泛白。
在齊國,黑背和黑夫雖應允了扶蘇安心經營,可心中實則憂慮萬分。黑背站在城樓上,望著鹹陽的方向,風聲獵獵,吹起他的衣袂。“兄長此去,定是荊棘滿途,我等卻在此地,不能伴其左右,實乃不甘。”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無奈。
黑夫在一旁來回踱步,思索片刻後道:“兄長智謀過人,且素有威望,隻要小心應對,定能化解危機。我們如今按兄長吩咐,將齊國之事處理妥當,便是對他最大的支持。待時機成熟,再舉兵響應,共圖大業。”黑背聽了,微微點頭,可那擔憂之色仍未褪去。
呂雉在家中,獨自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淤青的麵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劉季回到家中,看到呂雉蜷縮在角落,心中泛起一絲愧疚,但很快被自己對未來的迷茫所掩蓋。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那黑衣人神秘的話語和扶蘇在鹹陽的安危交替在腦海中浮現。
次日清晨,劉季早早起身,決定將這荒誕之事拋諸腦後,像往常一樣去處理亭長的事務。然而,當他走在沛縣的街巷,總感覺周圍人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彆樣的意味,仿佛他們都知曉了那黑衣人的預言,在暗中審視著自己這個可能的“天子”。
在鹹陽,扶蘇馬不停蹄地趕路,路途的疲憊並未削減他眼中的堅毅。他深知此次回朝,麵對的將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權力博弈。趙高的陰險狡詐、胡亥的軟弱無能以及各方勢力的虎視眈眈,都如同一把把高懸的利刃。
與此同時,黑背和黑夫在齊國積極整軍練武,廣納賢才。他們依照扶蘇的囑托,在齊國施行仁政,輕徭薄賦,使得齊國百姓對其感恩戴德。黑背親自訓練士兵,他在演武場上,身姿矯健,吼聲如雷,激勵著士兵們的鬥誌。“吾等為大秦之軍,當以忠義為本,護我大秦疆土,待公子歸來之日,便是我等建功之時!”士兵們齊聲高呼,聲震雲霄。
而呂雉,經過一夜的思索,決定不再沉浸於對扶蘇的幻想和對現狀的哀怨。她起身整理妝容,眼神中重新燃起了鬥誌。她開始操持家中事務,並暗中留意劉季的一舉一動,她心想,無論這天下局勢如何變幻,自己都不能再坐以待斃,哪怕是借助劉季,也要在這亂世中謀得一席之地。
劉季在處理公務時,也漸漸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平日裡對他愛答不理的一些鄉紳富戶,今日竟主動前來示好,言語間隱隱透露出對他的敬畏。劉季心中暗自詫異,難道這都是因為那黑衣人的一句話?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處境和那看似遙不可及的“皇帝夢”。
就在劉季心中糾結之際,那黑衣人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這次,黑衣人站在沛縣集市的人群中,靜靜地看著劉季,雖未言語,但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逃不掉命運的安排。”劉季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與這神秘的黑衣人之間,注定要有一場深入的糾葛,而這場糾葛,或許將徹底改變他的人生軌跡,乃至整個天下的命運走向。
劉季深吸一口氣,朝著黑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人群自動為他讓出一條路,仿佛他已是那九五之尊,劉季心中五味雜陳。
“你究竟是誰?為何認定我有帝運?”劉季站在黑衣人麵前,強裝鎮定地質問。
黑衣人輕笑一聲,緩緩抬起手,揭下兜帽,露出一張冷峻而又透著睿智的臉:“吾乃隱世謀士,李左車。吾觀天象,察世情,見你骨骼清奇,氣宇不凡,且身處亂世,卻能廣結人緣,雖看似玩世不恭,實則心懷大誌。此乃帝王之資。”
劉季瞪大了眼睛,聽聞過李左車的大名,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敬畏:“就算如你所言,可我一無兵卒,二無錢糧,如何成就帝業?”
李左車負手而立,目光深邃:“沛縣雖小,卻也是龍興之地。你在此地多年,人脈便是你的根基。且如今扶蘇公子深陷鹹陽困局,大秦風雲變幻,正是英雄輩出之時。我可助你先在沛縣招募義兵,廣積糧草,再徐圖天下。”
劉季心中一動,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身著龍袍,君臨天下的畫麵,但瞬間又被現實拉回:“先不說這些,若我真有此野心,你又能從我這得到什麼?”
李左車微微一笑:“我隻求輔佐明主,成就一番大業,名垂青史。待你功成名就之日,我願功成身退,歸隱山林。”
劉季陷入沉思,他知道一旦踏上這條路,便是九死一生,可那無上的權力誘惑又在心底不斷拉扯。
而在鹹陽,扶蘇終於抵達。他望著巍峨的宮城,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進宮途中,遇見了趙高。趙高依舊滿臉堆笑,眼神卻如毒蛇般陰冷:“扶蘇公子,您可算回來了,陛下正念叨您呢。”扶蘇昂首挺胸,回應:“有勞老師掛念,扶蘇自是要回來向父皇儘孝,為大秦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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