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吹拂著林間的風,發出沙沙的聲響。
“戰鬥準備!”
一名軍官下達了命令,他那刀削一般的臉上滿是堅毅之色。
他叫張鐵軍,是某特種部隊的一名營長,而他所在營的代號稱之為“戰龍”,他們是南方邊境線上反恐先鋒。
但這一次他們遇到了硬茬,敵人竟然雇傭了一支臭名昭著的雇傭軍。
血公爵!
他們所到之處,幾乎是屠村滅族,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在曆時一個月的廝殺中,他們戰龍營隻剩下了不到五十人。
當然對方也死傷頗多,也到了極限。
叢林之中的搏殺從來都不是靠武器先進,而是靠聰明才智與毅力。
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而此刻他們就麵臨著血公爵最猛烈的一次襲擊。
戰鬥在消音的槍械那低沉的嘶鳴中打響。
每一個士兵都在竭儘所能地發揮著自己的作用,但隨著槍戰的進行,戰龍營的彈藥已然告罄。
近身搏殺開始。
而此時血雨降臨,但雙方絲毫沒有察覺,隻知道弄死對方成就自己,哀嚎、怒吼、死亡、狂笑、雷聲、雨水、鮮血等等交織在這片叢林中。
張鐵軍憤怒地擰斷了一名血公爵士兵的脖子,而他也身中三刀,鮮血早已染紅的了軍裝,但他那剛毅的臉上寫滿了不屈。
“來啊,雜碎!”
此時的戰龍營,隻剩下他一個,但血公爵的人數超出他們兩倍,此時還有二十來人,一個個手握軍刀,圍住了張鐵軍。
他們的眼中帶著一抹震撼,死在張鐵軍手中的人已經有十人了,在這血雨中,他們漸漸升起了一絲冷意。
“怕什麼,我們一起上,剁了他!”
“上,上麵交代,絕不能讓戰龍營活一人,否則我們都得死!”
“殺!”
一個個血公爵士兵齊齊衝上。
轟隆!
一聲雷鳴,隻見張鐵軍身體痛苦地跪在了地上,隨即在其頭頂出現一道衝天血光。
隨即,一杆染著鮮血的殘破古老旗幟落下。
一時間,一種蒼茫之感充斥叢林之中。
血公爵士兵何曾見識過此等場麵,一時間不知所措。
但張鐵軍怒吼一聲,那血色旗幟上無數的血氣鑽入其身體。
這一刻,張鐵軍雙目一片赤紅,仿若入魔,怒吼不斷,手握血旗掃向血公爵士兵。
一道血光劃過,頃刻間,所有的血公爵士兵被齊齊斬斷了身軀,哀嚎聲響徹整個叢林。
片刻後,張鐵軍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愣住了,握著血旗,喃喃道“我做了什麼?”
……
白龍基地會客廳內,張鐵軍回憶著往事,一時間怔怔出神。
自從那次事件後,他便沒有了組織,因為他所在部隊被調動不知去向,而當他回到江城時卻已經是拉普斯海盜降臨之後了。
他加入過很多反抗者組織,但很快都被智械撲滅,他不知道該如何做,就在他迷茫之時,他聽到了白龍縣光複的消息。
於是,他來了,他要看看這白龍縣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他第一次看到智械時,想要拚命時,卻發現智械竟然友好地詢問他是不是想要加入白龍軍團,並給他指明了方向。
他感覺到不可思議,這是智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