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錦一看,鼻子都要氣歪了。
一塊喂狗的破糕點罷了,太奶奶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棺材臉?
獨孤小錦暗暗瞥了眼父王,後者繃著一張臉,還真挺像。
再看看一旁,鳳白泠已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引來獨孤鶩極其不滿的一個瞪視。
許是被鳳白泠感染了,他小嘴禁不住也咧開了,心中覺得太後也不那麼可怕了。
他小小聲道。
“稟太奶奶,是母妃教導得好。”
太後又是一愣,滿臉驚喜看向獨孤小錦。
獨孤鶩娶了三任正妃,獨孤小錦可從未在人前管誰叫過母妃。
“阿鶩,阿泠,你們過來。”
太後拉著獨孤小錦到了身旁,衝著鳳白泠和獨孤鶩招了招手,兩人踱到太後身前。
“阿泠,往後,阿鶩和小錦父子倆就交給你了。”
太後鄭重其事,將父子倆的手一並交到了鳳白泠手中。
鳳白泠眼睛一亮,順勢接過獨孤鶩和小錦的手。
“太後放心,往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她笑得美眸彎彎,心裡美滋滋,再多來幾次,急救箱裡第三層就能打開了。
獨孤鶩黑著臉,當著太後的麵,他實在不好把鳳白泠那隻摸來摸去的爪子摔開。
不遠處,一道幽怨的目光,看著這一幕。
其樂融融,就如一家子。
鳳白泠甚至還未嫁過去,就已經被獨孤小錦接納了。
納蘭湮兒眸光發冷,她看向兒子東方錦。
東方錦一臉的氣呼呼,滿臉嫉妒瞪著眼前的一家三口。
他身份尊貴,又是皇長孫,可他的爹爹卻一直昏迷不醒,從來不曾像是今日這樣,護著他。
納蘭湮兒看得心中酸澀。
她好想告訴東方錦,他才是獨孤鶩的孩子。
那個野種,根本不配叫獨孤鶩父王。
還有那個鳳白泠,也沒有資格鳩占鵲巢。
她絕不能讓鳳白泠這麼得意下去。
可是有獨孤鶩在,她不好動用祝術。
納蘭湮兒美眸一轉,看向東方錦懷裡的那一隻番貓,她抬起手,趁著眾人的目光都留意著太後那邊時,扯了扯番貓的尾巴。
那番貓喵的大叫一聲,躥了出去。
聽到貓叫聲時,獨孤小錦臉上的笑凝固住。
他一回頭,看到番貓撲上前來。
那一雙藍黃相間的眸裡滿是凶光。
他腦中,轟鳴一聲,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崩斷了。
他忽然大叫一聲,衝上前去,掐住番貓的咽喉,喉嚨裡發出了嘶嘶嘶的響聲。
那聲音,就如蛇吐信。
眾人臉色大變,就聽到喀拉一聲,番貓不及掙紮,就被的孤獨小錦擰斷了脖子。
“獨孤小錦發瘋了!”
東方錦大叫道。
獨孤小錦緩緩轉過頭來,目中隻有野獸一般的瘋狂,他那雙漆黑的瞳仁在陽光下,一點點變了顏色。
一藍一金,異色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