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泠暗想道。
“植物人?”
獨孤鶩蹙蹙眉。
每次對上鳳白泠,他都會有種,自己孤陋寡聞之感。
能吃的土?
植物的人?
“活死人的意思,人人都說納蘭湮兒夠幸運,我卻覺得她很不幸,男人和孩子都有病。健康勝過一切財富和地位。”
鳳白泠搖搖頭,獨孤鶩的話倒是提醒了她。
早前蘇妄也說過,杏林春最近被同行排擠的厲害。
若是僅僅是因為聲譽受損的事,不至於啊。
唯一的可能,也許是她無意中得罪了太醫院。
要知太醫院供職的那些禦醫太醫們,往往和楚都裡的各大藥行醫館有來往,他們隻要說句話,就足夠讓杏林春在楚都沒有立足之地。
“多謝提醒,這次是我疏忽了。”
鳳白泠暗想著,以後出診的事,看樣子還是多交給陸音出麵的好。
獨孤鶩的馬車離開後,風白泠看今日時辰不早了,就備車趕去毓秀院。
蕭君賜的事,一直壓在鳳白泠的心頭,她有預感,此人不會善罷甘休,她得想想對策,最好的法子還是請教南秀夫人。
獨孤鶩的馬車行到了半路,忽馬車停了下來。
“爺,太子府的馬車過來了。”
馬車夫沉聲道。
獨孤鶩沒有說話。
朱輪馬車已經緩緩行駛到他的馬車旁。
車簾卷了起來,女人紅腫憔悴的麵容映入眼簾。
納蘭湮兒泫然欲泣,望著他。
“阿鶩,你好狠心,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已經讓陸音過去了。”
獨孤鶩說罷,納蘭湮兒麵色一喜。
“你果然還是在乎錦兒的,他是你我的骨肉……”
“陸音回報,他沒有任何病,隻是進補過甚,他體內並無半點純陽之氣,這輩子怕都沒法子凝聚武極印了。”
獨孤鶩冰涼的目光如一盆冷水潑在了納蘭湮兒的身上。
“錦兒怎麼了?他還是童男,為何會沒有純陽之氣?”
納蘭湮兒粉臉煞白,連哭都忘了。
東方鈺出了事後,她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兩個孩子的培養上。
這陣子,她為了讓東方錦好好讀書,增長記憶力,的確是尋找了各種土方子,讓他能夠一目十行,過目不忘,難道是那些方子出了問題?
東方錦文武全才,可如今他竟是這輩子也無法凝聚武極印。
“那就應該問你給他吃了什麼,他不過三歲就損了腎氣,亂了元陽。”
獨孤鶩放下了車簾,兩架馬車擦身而過,納蘭湮兒心中空空落落,她隻覺得,自己和獨孤鶩似也漸行漸遠。
“阿鶩,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和你在一起。都怪鳳白泠,是他勾引了阿鶩。我絕對不能她嫁入順親王府。”
納蘭湮兒恨恨道。
她心頭一動和前方的馬車夫說道。
“去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