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將昨晚發生的事,尤其是在拍賣這幅畫時,其他賓客的舉止包括長孫柔的反應,全都說一遍。”
納蘭湮兒強打精神回憶著拍賣會上的細節,當講到鳳白泠突然發飆時,花無傷心底一凜。
“無傷,我可以肯定這幅畫從冥市手裡到我手上,沒有其他人碰過,我回府的時候也都拿在手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昨晚的情況有幾個人都有些嫌疑,可我也無法斷定到底問題出在哪裡,眼下就算是我們有所懷疑也沒法子,畢竟我們沒有證據。”
花無傷心中隱隱猜測,應該是有人見了六字天書後,回去之後,有所領悟,一旦知道六字的真諦,天書上的力量就消失了。
此時很可能和順清王府有關,畢竟那一家三口都看到了六字天書,此事卻不能告訴納蘭湮兒。
她如今方寸大亂,一怒之下,一定會去找順親王府質問,以鳳白泠的性格絕對不會承認,而且很可能會反咬一口,將這件事鬨得滿城風雨,屆時太子也知道了六字天書成了廢紙,對納蘭湮兒勢必不善。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可是大幾百萬兩萬,太子為了它,還和冥市賒欠了幾百萬兩。”
納蘭湮兒在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不用緊張,我會穩住太子。”
納蘭湮兒想到了什麼,她抓住花無傷的衣袖。
“大蒼山山獼猴可以再釀造一些猴兒酒。你一定有想法子讓那些畜生釀酒,我們多賣一些酒給冥市,就能夠解決這筆欠款了。等到這筆欠款解決了,我們再在十國賽上獲得勝利,得到土之聖印。到時候,太子就不會責怪我們了。”
“太子妃,猴兒酒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夠釀造的。”
花無傷頗為無奈。
猴兒酒對於大蒼獼猴而言就是過冬時非常重要的食物,上一次,納蘭湮兒將所有的猴兒酒都搬空了,大蒼獼猴過冬的食物還沒有著落。
眼下如果再讓它們努力釀造好酒,再將那些猴兒酒拿走,哪怕大蒼獼猴已經被花無傷控製,也不免會發生暴動。
“一群畜生罷了,畜生本來就是用來奴役的,讓它們多乾點活又怎麼了,秋天到了,大蒼山滿山都是野果,釀酒也就是信手拈來的事。”
納蘭湮兒顧不了這麼多。
“我稍遲去一趟大蒼山。”
花無雙剛說完,心神一震,臉色變了。
納蘭湮兒覺察到了花無傷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大蒼山出事了。”
花無傷身影一閃,就往大蒼山趕去。
秋日的大蒼山,原本是一片金色。
可今日,這片炫目的金色卻染上了一層血紅。
漫山都是大蒼獼猴的屍骸。
滴答滴答——
血還未冷。
蕭君賜手上還提著一把刀,刀上鮮血淋淋。
看著遍地的屍骸,蕭君賜嘴角勾起了一名一抹狠戾。
“本王倒是要看太子府還怎麼賣猴兒酒。”
昨晚看到太子府在冥市拍賣猴兒酒,蕭君賜的舊傷疤又被揭開了。
一想到自己還得花了近百萬兩買原本屬於自己的酒,蕭君賜一口惡氣下不來,索性就帶著兵馬去了大蒼山,以狩獵為名,將那群大蒼獼猴全都給殺光了。
花無傷趕到時,已經遲了,漫山的大蒼獼猴已經被屠戮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