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第三度,又撲了個空後,南風夫人終於意識到了。
不是羅盤壞了,而是那個古陣法在“走”動。
和叢林裡的古陣法不同,赤蠍沙漠裡的“古陣法”竟是活的。
南風夫人眼眸一閃,腦海中閃過什麼…
“奇怪,這都第五次了。”
同一時刻,南臣老先生也是一臉苦色,看著手中的羅盤。
他遇到了和南風夫人類似的情況。
南臣老先生活了一大把年紀,還從未見過這麼古怪的事兒。
“老先生。”
站在一旁的獨孤鶩忽開口道。
他身形如鬼魅般,讓人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
過去的兩天兩夜時間裡,獨孤鶩和南臣老先生幾乎將赤蠍沙漠都走了個遍。
原本以為很快就能發現南臣老先生口中所說的古陣法的下落,卻沒想到找古陣法比他們想的要複雜得多。
像是眼前南臣老先生手裡的羅盤出錯的情況,算上今晚已經出現四次了,南臣老先生不免有些尷尬。
他看得出,今晚的獨孤鶩有些心不在焉,畢竟出錯次數多了,連他自己都要不信這個師門羅盤了。
事實上,獨孤鶩的心思的確不在羅盤和古陣法上,對他而言什麼古陣法不古陣法並不重要,天機之子的所謂傳承,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
獨孤鶩的異瞳,不覺看上了遠方的某處。
“你是在擔心鶩王妃母子倆吧?”
南臣老先生收起了羅盤,笑著問道。
都說大楚九千歲獨孤無冷酷無情,可在南臣老先生看來,這兩天和獨孤鶩相處下來,獨孤鶩和傳聞中的有些不同。
不說其他,對自己這個老頭子獨孤鶩還算是很關照的,原本兩人是分開行動的,可是在一次南臣老先生被某隻赤蠍女王襲擊後,獨孤鶩就出現了,並且一言不發擊退了對方,此後若即若離,都一路陪伴著他。
更不用說對鳳白泠母子倆,南臣老先生也看出來了,獨孤鶩看似冷漠,可實則非常的看重。
這兩日的夜晚,獨孤鶩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半個時辰左右,每次來回他都是風塵仆仆,一言不發。
南臣老先生以為,獨孤鶩應該是偷偷去看望母子倆去了。
不過此事,鳳白泠和獨孤小錦母子倆都沒有發現罷了。
“她們並不用我操心。”
獨孤鶩收回了目光,雖然他在尋找那部分古陣法,可是對鳳白泠和獨孤小錦的情況還算是了若指掌,尤其是鳳白泠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蕭君賜這個刺頭給降服了,這讓獨孤鶩有些驕傲的同時也有些不滿。
作為他的女人,鳳白泠也太過能乾了,這讓他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了。
可是……今晚的情況有些不同,獨孤鶩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他沉聲道。
“有些不對頭。”
“的確有些不同尋常,你看這個羅盤又有反應了。”
南臣老先生苦笑著又取出了那個羅盤,這時,羅盤上的指針又開始動了起來。
這個羅盤,隻有在古陣法出現在十裡以內的範圍內,羅盤上的指針才會動。
可就兩人說話的功夫裡,那指針又不動了。
那情景就好像古陣法在跟他們打遊擊戰,一會兒出現在他們的身旁,一會兒又逃開了。
“老先生,有沒有可能這個古陣法是活的。”
獨孤鶩沉聲道,他倒是不懷疑南臣老先生的羅盤有問題,而是懷疑那個古陣法並不像是他們早前推斷的那樣,深藏在赤蠍沙漠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