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縱身進入知府衙門,他尚未走遠,就被提刑司的人圍住了。
自己的身手算是上等,這麼輕易的被提刑司的人給圍了。輕舟一臉的驚訝之狀。
提刑司的防衛和偵查能力,一點也不輸皇家暗衛。提刑司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輕舟咧著嘴,呲著牙,笑著說“大哥,我是沈六爺的人,找東方大人有要事稟告,勞煩通報一聲。”
提刑司的衙役,看他年紀輕輕,眼眸清澈明亮,臉上的笑容有些可愛,看著不似壞人。
“把劍給我,跟我們走。”一名衙役把輕舟身上的劍拿了過去,他們帶著輕舟,來到東方無極的小院。
輕舟環視著四周,眼前這個小院,院內有一座假山,假山立在庭院一側,石峰層層疊疊,錯落有致。假山旁還有一排綠竹,鬱鬱蔥蔥。
小院環境清幽,是個不錯的居所。輕舟心裡暗歎,東方無極擇居眼光不錯。這宋知府建造的府衙,真是闊綽大氣。
他們走到房屋門前,一名衙役秉道,“大人,沈六爺的來了。
不久,房門打開了,東方無極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的笑容,語氣柔和地說“請進。”
輕舟麵帶微笑,跟著東方無極進了屋內。他看到屋內,坐著提刑司的各頭部。那些人不約而同看向輕舟。
東方無極回到座位,他看著輕舟,語氣客氣地說“小爺,請坐。”
輕舟聽後,心裡想著,你堂堂一個二品大員,喚我小爺,雖是尊稱,可小爺當不起啊。都怪自己,沒有自報家門。
輕舟開口秉道“東方大人,小的名喚輕舟,是六爺的護衛,大人喚我輕舟便可。”
東方無極聽後點了頭,他看著輕舟,疑惑的問“六爺,有何事,需要輕舟小爺,親自跑一趟?”
輕舟聽後,心想責怪著,好一個東方無極,不知是迂腐,還是圓滑,真讓人頭疼。
輕舟收起笑容,臉色變的有些嚴肅,“東方大人,今晚宋知府和李師爺,還有一個神秘人,他們去了都指揮使彆院,秘密商議許久。商議之事,暫時未獲取。六爺判斷,他們已察覺您來漢陽城真正目的,他們不久恐有行動。六爺提醒東方大人,需多加小心,另望東方大人加速布局收網。”
“東方無極,多謝六爺提醒。”
“勞煩輕舟小爺,回去告知六爺,提刑司已布局。知府衙門和都指揮使,都曾有人跟蹤六爺,六爺身份他們似有察覺,你們多加小心。臣建議,六爺早日離開漢陽城。”
“多謝東方大人提醒,卑職告辭。”
輕舟抱拳致謝,轉身離開房間。他走到屋外,提刑司的人將劍回給他,輕舟回應“多謝。”
他接過劍,提刑司的人跟在他身後。走到來時的位置,輕舟走到一個角落,縱身一躍,翻出院外。他眼睛掃視四周,發現無人,他快速躲到一黑暗之處。
輕舟並未離開,他在黑暗之處暗中觀察。不久,忽然出現一人,那人探頭探腦,四處張望。那人尋找無果,躲藏一處,繼續監視著府衙。
輕舟覺的,那人監視提刑司,一定有其他目的。他進提刑司時,確定那個角落沒有人。他來的時候,繞了許久才過來,確定身後沒有尾巴。
他奶奶的,小爺最近心情不好。撞上我算你倒黴。輕舟悄無聲息摸了過去,逐漸靠近那可疑人。
當他靠近那人時,他下手又快又重,將那人打暈。輕舟提著那人,又返縱身一躍,翻入院內。
提刑司的人,正原地守衛,忽然再次看到輕舟,又看到輕舟將一人扔到地上。他們瞪著眼睛看著輕舟,不知他是何意。
“看到有人監視提刑司,小爺便將他打暈了。或許,對你們有些用。不用謝,告辭!”
輕舟說完,他瀟灑的縱身一躍,離開了內院。提刑司衙役們,臉上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有人說了嘴“這小哥,有意思。”
輕舟縱身院外,他在角落躲藏一會,又飛身躲進另一個黑暗角落。他如此反複多次,確認無人跟蹤,他七拐八繞,回了家的方向。
輕舟回家附近時,他雙眼警惕的環視著四周。停頓了一些時間,確認無可疑人員,他發出暗號,迅速奔來幾名暗衛。
隻見輕舟同那幾人圍成一圈,他低聲密語叮囑著。不久,那幾名暗衛又迅速離開,他們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輕舟回到前院,向主屋走來。此時,重山抱著劍正站在廊下。兩人對視一眼,重山輕輕地叩了幾下門,喚道“爺,輕舟回來了。”
“進。”
裡麵傳來蕭青曜的聲音,重山輕輕地推開門,兩人一起進了書房。
蕭青曜抬頭看著輕舟,這麼久才回來,應是發現了發尾,處理乾淨回來,耽誤了些時間。
輕舟俯身抱拳,秉道“爺,屬下信已帶到。東方大人告知,他已著手布局,會儘快收網。另東方大人建議,爺最好離開漢陽城。”
輕舟接著又說了句“若情況,驗正如我們猜想那般。此地,真的太過危險了,爺不妨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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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曜臉色十分凝重,上次刺客來襲,他的神情是坦然自若。這次,他臉上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許久,蕭青曜才開口,語氣沉重地說“若此時離開,他將孤立無援。”
輕舟聽後,眼神裡露出著急和焦慮狀。他看著蕭青曜,見他眼神十分堅定,爺那神情,是不想走的態度。
輕舟看向重山,他們兩人又對視了一眼。此時,重山也勸道“爺,我們留下,您先出城,我們可按您計劃行事。”
蕭青曜理解他們的意圖,他們擔心他的安危。這個時期,棄百姓於不顧,枉為大丈夫。
蕭青曜語氣堅定回答“此時,我不宜離開。應同東方無極,一明一暗,相互配合,才能儘快收網。”
輕舟和重山,兩人臉上露著無奈和擔憂。他們身為爺的護衛,職責就是保護爺的安全。爺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爺不走他們也沒辦法。
輕舟心有不甘地問“爺,我們尚能自保一二,可後院的江姑娘,當如何安排?此時,李家應是恨死了她。”
蕭青曜聽後,眉毛蹙動了下。她當如何安排,已思量了數日,一直猶豫不決。
她待嫁之身,私逃出來,江家正秘密尋她。婚期前找到她,她勢必會繼續婚嫁。那是她的家事,自己無權乾涉。
若留她在自己身邊,整日跟著三名男子,與她名聲不利。
當初救她時,她身上無路引文蝶,自是寸步難行。今日突發殺人案,李家自是不會放過她。
如今,幾方勢力皆以為她是自己的人,已被視為一體。若此時,丟下她不管,她必死無疑。
蕭青曜的眉毛緊蹙著,臉上一副糾結的神情。輕舟看著蕭青曜,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下。
爺做事果決,今日竟如此猶豫。看來,爺對江姑娘的印象不錯,如果換成其他人,爺早就打發了。
蕭青曜糾結許久,終於開口,吩咐“她對官府聲稱是本殿丫鬟,本殿自是無棄之不管的道理。重山,聯絡思明,以照顧他的名義,暫時送他那邊。那邊有太子的人相護,比我們這邊安全。”
蕭青曜吩咐完,輕舟臉上露出了笑。他呲著牙,咧著嘴笑著,竟猜中了爺會留下江姑娘。他心裡得意的很。
蕭青曜見輕舟如此模樣,他露出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輕舟。隻見輕舟腰間,掛著平安囊包。
男子腰間佩戴玉佩,比比皆是。腰間掛平安囊包,真是少見。蕭青曜眼神不解,他看了幾眼輕舟。
蕭青曜疑惑的問“你何時信的這個?”
輕舟臉上帶著嬉笑的表情,他先指了指平安囊包,又拍了拍了手中的劍,笑著回答“爺,信這個,還不如信它。”
蕭青曜聽了輕舟的解釋,他低聲呢喃一句“那便是心悅她了。”
輕舟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呆呆的看著蕭青曜,爺平日不苟言笑,今日竟聽到爺說這般的話。
輕舟心裡驚訝不已,臉上也帶著驚訝的表情。他佩戴平安囊包,這是人生第一次收到的禮物,就覺得應該放在身邊。
蕭青曜看著輕舟的表情,看來是猜中了他的心思,難怪他幾次三番幫她說話。
蕭青曜心裡煩躁不已。她身有婚約,雖對那婚約不滿,逃婚至此。若不解除婚約,影響正常婚配。臭小子竟心悅她,真是不讓人省心。
蕭青曜語氣冷漠的說“勸你早點斷了那念想,她應該有意東方無極。”
輕舟聽後,發出驚訝之聲“啊?”臉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江姑娘和東方大人之間,不過聊聊數麵,江姑娘真的有意東方大人?
東方大人在京甚是搶走,京中貴女排隊上門說親,已踏破了東方大人家的門檻。
江姑娘雖是大將軍之女,其實是庶女,想婚配朝廷二品官員,陛下麵前的紅人,她這條路不好走啊。
輕舟覺得同江姑娘投緣,初次從爺口中聽到這樣的事,他心裡有些好奇和驚訝。歸根結底,那是彆人的事。
輕舟語氣輕快解釋著“爺,屬下對江姑娘無意,何來心悅於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禮物,就覺得應該放在身邊。”
蕭青曜聽完輕舟的解釋,臉上先是一副無語之狀,逐漸恢複了平靜。他眼神變的柔和,癡癡的看著輕舟和重山。
他們從小跟著他,在宮中謹小慎微的生活著,確實沒收到過禮物。那小小的平安符囊包,竟被他視為貴重物品。他覺的有些虧欠他們。
蕭青曜收回視線,故意咳了一聲。原來是自己想多了,輕舟對她沒有那個意思,是他誤會了輕舟。
言歸正傳,正事要緊,蕭青曜收回心思。再次開口“留給我們的時日不多,現在最重要的事,確認都指揮使張永安是否投敵,需要引蛇出洞。”
輕舟和重山兩人,異口同聲問“爺,如何做?”他們好奇的看著蕭青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