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明等人仔細搜查陳達寢室,他們搜查許久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陸思明向蕭青曜搖了搖頭。蕭青曜見狀,轉身離開寢室。
蕭青曜等人走到院內時,看到村民們氣勢洶洶的走來。蕭青曜臉上神情卻很平靜。
一位年長的老伯臉上神色嚴肅,厲聲斥問道,“你們是何人,找那陳達何事?”
老伯問話後,他上下打量著蕭青曜。還沒等蕭青曜開口,陳達母親開了口,“裡正啊,他是阿璃的兒子,是當今六皇子殿下,來我家是詢問那不孝豎子陳達的事情。”
“他是阿璃的兒子。”
“他是六皇子殿下。”
“是我們沈家人。”
“明禮大哥有救了。”
幾位村民七嘴八舌興奮的議論著。
那位老伯聽後,他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迅速跪了下來,“草民沈大山,叩見六殿下。”其他村民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蕭青曜向前攙扶起老伯,這些人是外祖的族人,看老人年紀同外祖相仿,“老人家,按我母親輩分應當如何稱呼您?”
“殿下,您母親阿璃喚我二叔父,六殿下應當稱呼草民二外祖,草民是您親外祖的堂弟。”裡正老伯介紹自己身份時,他臉上帶著濃濃的驕傲之色。
蕭青曜看著眼前眾人,他們同舅父年齡相仿,應該都是舅舅輩分的人,都是自己的長輩,“大家都是我的長輩,無需多禮,快快請起。”
那幾位村民起了身,他們站在裡正身後,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眼裡帶著希望之光看著蕭青曜,“六殿下,自明禮入了大牢,陳達便消失了。這個期間,刑部張郅來過,還有幾位陌生人來過。”
“二外祖,我舅父是被人構陷的,我來姑蘇就是為了他的事情。大雍律法嚴明,即使是我的舅父,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必須要有證據和證人,才能救出我舅父,還他清白。”
“陳達或許也是無辜之人,是被人利用了,我擔心他遭遇不測。如果他返回沈家村,麻煩二外祖派人去沈府尋我,也務必保護好他的安全,我擔心有人對他下手。”
“六殿下放心,若陳達回來了,我們會勸他去作證,也會保護好他。”
蕭青曜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二外祖,大家都是我的親戚長輩,這一點心意請您笑納。”
裡正老伯推脫著,陸思明見狀,他走到裡正老伯麵前,“老伯,殿下賞賜,不可推脫。這也是殿下作為沈家晚輩的心意,您就笑納吧。”
裡正老伯聽陸思明規勸後,他雙手合十接過銀票,“草民,沈大山多謝六殿下賞賜。”
蕭青曜告彆眾人,坐上馬車離開了陳家,裡正和村民目送他們離開沈家村。此時,天色已暗沉。
“思明,留兩名暗衛在此地監視,如果陳達還活著,他即是孝子,定會回來尋他母親。他家除了刑部的人,還有一波人來過,說明那些人可能還未得手,便被陳達逃脫了。”
“爺,屬下,這就安排。”
陸思明向一旁的兩名暗衛下達了任務,那兩名暗衛趁著夜色,迅速離開了,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馬車在夜色中行駛許久,終於進了姑蘇城。
馬車途經一家頭麵鋪子瓊珍閣,蕭青曜喚陸思明停了車。蕭青曜下了馬車,走進瓊珍閣。
瓊珍閣是姑蘇城最大最著名的頭麵鋪子,這裡麵陳列著最時興的飾品,那些飾品造型精美,樣式迥異,各類飾品應有儘有。
陸思明看著店內各類飾品琳琅滿目,每樣飾品都彆致獨特,他看的有些眼花繚亂。那邊,蕭青曜神情專注挑選著飾品。陸思明嘴角噙著笑,這是爺初次送小娘子禮物,他挑選物件的神情十分莊重。
此時,瓊珍閣女掌櫃麵帶微笑向蕭青曜走來,“這位公子,要不要奴家幫您挑選一二呀。”女掌櫃的聲音嗲嗲的柔柔的,眼眸深處帶著嬌媚之光。
女掌櫃的說著,已走到了蕭青曜的身邊,她的身體傾向蕭青曜。蕭青曜見狀,轉身向前走了兩步。
蕭青曜看向其他的地方,“勞煩掌櫃,幫挑選一些適合十五六歲小娘子的飾品。”
女掌櫃麵帶微笑,緊跟著走了兩步,她走到蕭青曜身邊,柔聲問道,“公子,那位小娘子平日所帶飾品,是偏奢華一些的,還是偏素雅一些的?”
蕭青曜又挪動了兩步,淡淡的回應,“素雅一些的。”
蕭青曜回應完,他身體躲閃著女掌櫃。女掌櫃不以為然,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陸思明看到蕭青曜刻意躲著那女掌櫃,女掌櫃不依不舍的圍繞著爺,都說江南女子多溫婉,這女掌櫃真是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