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隻見遠處的伴月山,好像彌漫在雪的煙霧裡,和遠處的天空一樣,變得迷蒙。
許硯催動源氣,在自己的足底裹上一層薄薄淡淡的氣雲,他發動了七式中的“疾”,然後快速朝小光明境走去。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由於那層氣雲的“保護”,這一路上的雪水,並未滲透到許硯的鞋襪。
沒多久,便到了小光明境的籬笆前,幾乎同一時間,景湘瑤也從小光明境裡出來了。她那張小臉紅撲撲的,鼻尖也有點發紅,給人一種“美麗凍人”的感覺。
兩人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在雪地裡慢慢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就在雪白的地麵上留下兩個深深的腳印。這樣走了二十分鐘,迎麵看到了景朗和鄧拙成,景朗朝著許硯高喊:“叫你走的時候等著我,你卻一個人先溜出來了。”
許硯腦袋有些發蒙,之前出來的時候,景朗有叫過自己嗎?我怎麼不知道啊。即使他叫過我,那我肯定也沒有聽到。算了,不計較這些,難得一天的假期,難得大雪停歇,難得從宿舍裡出來,今天,就好好地玩玩吧!
景湘瑤找了塊看上去最乾淨最純白的地方,輕輕地蹦了過去。她興致勃勃地說道:“你們看,純白的顏色,完美無瑕,多漂亮!”
鄧拙成卻掃了她的興致:“表麵上確實很漂亮,不過那也僅僅是表麵的純潔無暇而已,在這雪的下邊,其實藏汙納垢,臟得很。”
景湘瑤嘟著小嘴:“你為何這麼說?”
鄧拙成擠眉弄眼:“我說的不過事實情況而已,不信,你把腳抬起來,就可以看到,在這雪的下麵,全是臟東西。”
許硯打斷了他們倆的爭論,高聲說道:“不用爭論這些,我們一起去同州府吧!”
“好勒!”景湘瑤興奮地附和。
昨晚,卓宗三傑已經在宿舍裡有過商量,從穀藏府回來後,這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截止到目前,尚未發現貝安澤那邊有什麼動靜。據此推測,可能浪蕩二仙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現在卓宗三傑再出現在同州府,估計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而且,時間過了這麼久,確實應該走出卓宗院,去打探打探消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