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解家很是熱鬨,因為昨夜打麻將的人剛剛散場。
解雨臣聽著外麵的聲音,拿了一個枕頭塞進白梔的懷裡,起床洗漱,然後將桌子上整理出來的資料放到床邊的櫃子上,悄無聲息的走了。
也不知道剩下的人是怎麼一個想法,真的就是把這當成了自己家一樣自由。
吳邪和張起靈跑去敲小少爺的門,催促他趕緊收拾,然後將異常興奮的小流霞放到解雨臣的房裡,帶著王胖子連早飯都沒有吃就走了。
見媽媽要跑著去,他們很急。
吳二白直接放棄了早飯,在屋子裡補覺。霍仙姑看著一群小輩像遊魂一樣進了屋子,自己獨自去餐廳吃飯。
她老了,可等不得白梔那個時間吃飯。
吃了早飯,霍仙姑對著等在一旁的解言說:“告訴秀秀,這幾天好好玩,等時間到了我會派人來接她的。”
霍仙姑想著霍秀秀選出來的丈夫,也大發慈悲的給霍秀秀放了一個短假。
本來霍秀秀這個接班人的位置坐的就很穩,現在這個聯姻對象選了之後,更穩了。
白梔被人伺候著穿上衣服,讓人叫了張日山去餐廳吃飯。
白梔到了不早,至少等她到的時候解雨臣已經抱著孩子開始吃飯了。
“早。”
解雨臣給小流霞喂飯,沒什麼精神的跟白梔打招呼。
一個晚上腦子都在動,現在的他能起來都是他抗造了。
白梔沒想到那個疲憊的聲音會是解雨臣的,但好在肌肉記憶快過了腦子。
“早。”
坐在位置上,慢慢摩挲著碗筷,問解雨臣:“我閨女在沒。”
解雨臣低頭看著腮幫子鼓鼓的,生無可戀的嚼著包子的小流霞笑了出來。
“在,吃包子呢,一大口,塞得滿滿的,想和你打招呼都不行。”
“是嗎,小寶那麼厲害呀,可以吃那麼多飯啦。”
小流霞聽到白梔在誇她,笑得不行,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她很開心。”
白梔聽著解雨臣的轉播,覺得很有意思。
張日山來的慢,但是好在人還能正常說話,不至於像霍秀秀一樣,困得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早。”
大大的黑眼圈在張日山的臉上掛著,但是一點都沒有耽誤他吃飯。
“你安排好了沒有,吃完咱倆就走了。”
白梔咽下嘴裡的粥,轉頭問解奉,“準備好了嗎?我臨睡前說了吧。”
解奉給白梔夾菜添飯,還時不時的看一下小流霞的狀況,將兩人照顧的好好的。
“家主昨晚就說了,解玲把小姐的衣物也收拾好了,連黑爺的衣服也弄好了,就等著小姐和張會長出發了。”
張日山聽著解奉的話,才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等一下去一趟新月飯店,我的衣服沒有拿。”
“張會長的衣物已經在路上了,等張會長吃完應該就到了。”
解奉可是被黑瞎子調教了很久的,不說什麼都會,但是除了解枬的那份工作他不行,剩下的什麼他都能頂上,簡直就是全能型人才。
把事情安排妥當,那是他刻到骨子裡的。
白梔聽著解奉的話,有些想不起來昨晚的事情了。
“我沒有和你說嗎?怎麼是花花說的。”
解奉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臉上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笑得特彆好看,迷得小流霞連嘴邊的湯都沒管。
昨晚的白梔可能是因為想黑瞎子想的難過了,也可能是因為吃飽了就很想睡覺,被解雨臣抱在懷裡,不停的哼唧著,臉上的表情也特彆委屈,嘴裡說的話連現在的小流霞都比不上,根本聽不懂。
“小姐昨晚說了,但是除了家主沒有人能聽懂。”
白梔不理解,但是既然解奉都說了她將過了,那她就沒有想說的了。
解奉要守家,所以出來的人就隻有解玲。
白梔的出現本就引人注目,更何況這次她還是坐在輪椅上,蒙著眼睛的狀態,隻是看著就讓九門和汪家“垂涎欲滴”了。
飛機上、火車上、汽車上,張日山的睡眠得到了很好的滿足,所以他推著白梔出現的時候,也沒有讓那些貪婪的人覺得“好欺負”。
“解小姐現在這個狀態怎麼還親自出來了,家裡那麼多的高手都不動一下嗎。”
白梔聽著他的聲音,實在是匹配不上人,眉心皺起的皮肉很是明顯。
“關你屁事,就你張嘴了。一天天的,吃了屎也不知道刷刷牙,真讓人惡心。”
現在距離黑瞎子上一次出現的時間已經過了7個小時了,可是除了凍得梆硬的屍體,啥都沒有,白梔又看不到,整個人現在煩的要死。
張日山聽著白梔以一敵四不落下風,也沒有摻和進去的想法。
砰——
槍聲的出現打破了白梔幾人爭吵的局麵,也讓他們不約而同的對著白梔他們亮出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