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米七!”
吳工對餘慶陽的厚臉皮有了更深一個層次的認識。
如果餘慶陽知道吳工的想法,肯定會告訴她,這次那到哪?
自己曾經把五米深的土方開挖,給改成石方破碎。
被揭穿了,都麵不改色的說自己打錯了,然後一個厚厚的信封賽過去,最後一個字也沒改。
其實餘慶陽真的想告訴吳工,你耽誤我的大事了。
因為吳工記錄,餘慶陽不好弄的太離譜。
換成劉工記錄的話,量出來的麵積絕對比現在大一倍。
之前已經給劉工塞了一個信封,而吳工不肯要。
不是說吳工多麼無私,主要還是女人臉皮薄,不太適應這種赤裸裸的方式。
餘慶陽送給她的化妝品,包包可是都收下了。
測量完麵積,餘慶陽笑著說道“劉工、吳姐,深度的話,等挖出來再量吧?”
“行,那就等挖出來再量深度,高科長,量的還滿意吧?
中午你不安排一下?”
高科長一邊在現場測量記錄本上簽字,一邊笑著問道“沒問題,咱們是去鎮上吃還是去縣裡?”
餘慶陽不是省水總的人,沒有簽字的權限,劉工回家的,隻能由高科長過來參與測量並且簽字。
劉工剛想說話,吳工搶先說道“不用那麼麻煩,小餘,你不是吹噓你們隊上的廚師手藝好嗎?
乾脆,咱們中午就到你那裡去吃!”
餘慶陽笑了,這個吳姐真不錯,知道給自己省錢了!
因為不管去哪裡,最後掏錢的都是餘慶陽。
扭頭看到湖裡灘地上的羊群,餘慶陽笑道“那行,要不咱們中午吃羊吧!
我知道一個燉羊的方法,燉出來樣,味道非常鮮美,一點膻味都沒有!”
“這個天,吃羊肉有些熱吧?”
“怕啥?你們這邊不是一年四季都喝羊湯?”
最終大家都同意了餘慶陽的決定。
“小美,過來一下!”餘慶陽衝放羊的女孩大聲喊道。
餘慶陽對這個天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放羊女孩,很熟悉。
上一世,這個女孩就天天在湖裡放羊,很喜歡找餘慶陽聊天。
說起來這個女孩長的還行,大眼睛,長發飄飄,隻不過餘慶陽對這個放羊都要化妝的女孩不怎麼感冒。
太愛慕虛榮了。
“餘經理,你叫我?”女孩很快步爬上堤頂,跑到餘慶陽跟前,眨著大眼睛問道。
“是啊!你的羊賣不賣?”
“賣啊!你要買羊?”
“對,我要一隻羊,能讓你爸給殺一下嗎?”
“行,你幫我看一下羊,我回去叫我爸!”放羊女孩高興的跑走了。
“我說怎麼非要請我們吃羊,原來是為了照顧美女生意!”看著歡快跑走的小姑娘,吳工美目橫了餘慶陽一眼。
“吳姐,你這可冤枉我了,我是真心想請你們吃羊,她家的羊是你們這邊出名的青山羊,而且都是放養,吃著放心!
知道吳姐喜歡吃金蟬,我可是準備了好多金蟬,回頭吃完飯,吳姐帶點回去!”
餘慶陽有著二十年工地磨礪出來的臉皮,送起禮來,有些肆無忌憚。
但是,總能卡到點上,讓對方接受起來不會感到為難。
比如吳工不好意思收錢,餘慶陽就送化妝品、送包包。
知道吳工喜歡吃金蟬,於是就找村裡的小孩,五分錢一個大量收購金蟬。
“算你有心!”吳工滿意的點點頭。
“小餘,你也太偏心了吧?合著光美女有金蟬,我們這些老男人就沒有了?”
“嗬嗬,怎麼能忘了劉工,放心早就給您準備好了!”
正說著,就看到遠處壩頂路上出現一條黃色土龍,迎風起舞。
清水鎮屬於國家級貧困鎮,呂家村又屬於清水鎮最偏遠貧窮的村子,整個村子全都是土路,壩頂路更是土路。
原來還好,最多下雨的時候難走,現在清水湖一施工,過往的重型車比較多。
而清水湖附近的地質都是沙土地,於是,整個清水湖壩頂路路上的布土有十公分厚。
一過車,就會塵土飛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黃色巨龍在壩頂路上翻滾。
巨龍一直漫延到餘慶陽的施工區域,才愕然而止。
後世養成的習慣,餘慶陽看不得工地上塵土飛揚,為了治理揚塵,餘慶陽自費在壩頂路上撒了一層石子,又讓挖掘機來回壓了好幾趟,把石子壓進泥土裡,再加上灑水,有效的遏製了揚塵。
其他施工隊,大壩上運輸混凝土的三輪車來往不斷,又沒有進行灑水治理揚塵,已經不能用塵土飛揚來形容了,而是塵土漫天飛舞。
在那樣的工地待一會,鼻子裡嘴裡滿滿的都是塵土。
隻有餘慶陽的工地,不存在一點揚塵。
所以監理、指揮部的人,還有項目部的人都喜歡在餘慶陽的施工隊呆著,就是因為他這裡的環境最好。
其實,說起來,真花不了幾個錢,項目部高興了手心裡漏一點,就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