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出一個盛唐!
李存審圍城三月,張處瑾就扛不住了。
早年間,李罕之投奔李克用,選精銳百人獻給李克用,其中就有符存審、楊師厚、王建及。
李克用獨眼龍,眼神不利索,把楊師厚給漏了,收符存審、王建及為義子。
李存審性情謹慎篤厚,常隨軍征討,累立戰功,位在李嗣昭之右,不上不下,李存勖上位之後,進拜檢校太保、蕃漢馬步副總管,在晉軍中迅速崛起,史建瑭、閻寶、李嗣昭、李存進四將隕落之後,李存勖隻能把他抬出來。
不過,李存審沒有辜負李存勖的信任。
步步為營,奉行圍困之策,張處瑾幾次突擊,皆被李存審擋住。
鎮州糧食日益緊缺,城中鼠蟻絕跡,樹皮草根都被啃食一空。
守將李再豐暗中投誠,深夜以繩索接應晉軍的登城,比及天明,晉軍控製四麵城牆。
成德軍餓困乏力,無法阻擋。
張處瑾、張處球、高濛等人皆被生擒,連同家眷全被送往魏州行台,斬於鬨市。
張文禮也被開棺戮屍,曝於白日之下。
至此,僵持近兩年的鎮州之戰結束,成德全境落入李存勖之手。
河北除媯州、沁州之外,全被晉軍控製。
媯州高思繼兄弟為家鄉父老計,宣布歸降河東。
沁州丁會的壓力越來越大。
李存勖抽調李存璋、李嗣本、李存霸等將對沁州進行封堵。
鎮州之戰耗費了晉軍大量人力物力,令河東難以喘氣。
隻能對內加征賦稅,以補軍用,民力漸有不支之狀,時至今日,河西仍沒有完成軍事集團向政權的轉變,依舊奉行藩鎮共治的局麵,武人掌權,文人充當幕僚,戰力固然強大,但士卒需要糧餉、裝備,戰馬也需要精飼。
雖然李存勖也學習大唐,廣開軍屯,招撫百姓墾荒。
依舊無法解決越來越膨脹的軍需。
幸好還有李克寧積極發展商貿,搭上絲綢之路的大船,賣些絲、瓷等物,才勉強維持住局麵。
隻不過境內百姓過的什麼日子就不得而知了。
李存勖不得不將目光又轉向北麵草原上的大兄弟,刀子也是生產力,南麵要維持不破不鬥的局麵,隻能伸向北麵,掠奪草原部族。
達怛、室韋、黠戛斯再次受到襲擾。
他們原本就受契丹人的壓榨,現在又來了晉軍,日子更加沒法過下去,隻能西遷入天德軍轄地內,才算躲過一劫。
因此豐州反而畸形的發展起來,不斷有部族請求內附河套之地。
李曄一向把河套視為自己的養馬地後花園,好不容易歸化了河套地區的黨項人,不可能送給他們。
再說李曄還不想河套地區負擔太多的人口,加劇荒漠化。
遂下令豐州各部族,敢渡河者皆以流賊論處。
同時派朝中擅於牧事者,管理諸部。
以歸化策不斷轉化牧民。
有些警覺的部族不願放棄傳承,繼續向西向北遷徙。
強扭的瓜不甜,李曄從其所便。
但西北麵還有大量回鶻人部族,他們不會像大唐這般客氣,絕不手軟,青壯淪為奴隸,女人成為禮物,老弱拋棄於荒野,成了狼群的食物。
很快他們就發現西北麵也不安全,就算沒有部族自相殘殺,也挺不過惡劣的生存環境。
所以擺在他們麵前隻有一條路,歸化大唐。
宣教司、輔軍迅速跟進。
有了刀子,草原大兄弟也非常配合。
黃河不僅滋養了河套,也滋養了北岸的土地,良田、草場、城鎮。
豐州也變得繁華起來,成為大唐通向草原的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