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出一個盛唐!
錢幣隻是財富的具象,沒有艱苦奮鬥辛勤勞作,財富終將泡沫化。
李曄沒傻到隻去搞金融,用後世的話說,國家真正的實力在產業。
我大宋連交子都搞出來了,士大夫富得流油,還不是被白山黑水間的野人與草原的土匪吊著打?
虛的永遠是虛的,國家要硬實力。
政事堂幾次提出馬放南山、偃武修文,軍務要向政務讓位,武人要讓位給文人,國家權力要向文治集中。
全都被李曄否決了。
兵部的數據,盛唐常備兵力在一百一十萬左右,中晚唐藩鎮割據,兵力逐年增加,更是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河北狂犬病劉守光同誌曾嚎叫燕有精兵三十萬,某有大帝之資。
魏博區區六州之地,動不動就搞出十萬大軍。
朱邪家收編草原部落、代北漢兒,手下蕃漢部眾保守一點也有二十萬。
朱溫就不說了,幾十萬大軍到處浪。
現在的大唐全國廂、正軍加起來,也才五十萬。
總體來說,負擔不重,完全不需要馬放南山、偃武修文。
我大宋僅僅集中在汴梁的禁軍,就有八十二萬,還不算各地的廂軍,北馬南下,幾十萬禁軍在黃河一哄而散,任由金人捅進汴梁。
李曄走得是精兵化的路子,唐軍一定要能打,這是基本要求。
吃了大唐的軍俸,就要有軍人精神。
宣教使下放到每一個都,也讓李曄對唐軍的實際情況有清晰認知。
春暖之後,李曄將長安的二十萬大軍進一步改組,增加騎兵的數量,儘量讓步軍也能騎馬,加大機動力。
儘管漠北遼東還是風雪繚繞,兩萬驍騎軍與神羽軍便踏上了征途。
一萬人進駐可敦城,五千人進駐鎮蒙州,五千人進駐龍城,戍期兩年,然後與長安諸軍輪換。
其他的左右天策、左右控鶴、左右禁衛諸軍,除了守備長安,也是在幽州、太原、天唐府之間輪換。
李曄還令樞密院設置訓練和小規模作戰計劃,每次出兵三千、五千人,長途奔襲草原部落,或者千裡護送糧草入遼東。
想馬放南山是不可能的,天下雖平,忘戰必危。
軍隊是國家最後也是最大的底氣。
一旦軍隊腐化了,國家也就腐化了。
大宋冗軍冗官,曆史之最,外敵入侵,卻紛紛作鳥獸散。
遼東大戰結束之後,戰爭時期結束,大唐進入和平時期,大將們便上交了魚符,沒有調兵、統兵之權,名義上還是各軍的領導,但每次進駐軍營,都需向樞密院和兵部報備。
當然,若是啟動戰爭時期,大將們的兵權會回到他們手中。
權力這種東西,還是儘量關進籠子裡。
值得一提的是,朱瑾特彆積極,主動辭去了軍務,聲稱年事已高,不堪重用。
朱瑾二十歲成名,一條長槊打遍天下豪傑,力扛朱溫九年!如果不是朱瑄先倒了,長子朱用貞、堂兄朱瓊、部將康懷英、辛綰、閻寶皆投降,朱瑾還能再跟朱溫玩幾年。
到現在朱瑾也才四十六歲,比李曄還小兩歲。
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