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已將東宮搜查了一個遍,都沒發現太子妃蹤影。”
“不過,我們在太子寢宮,頗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封信。”
“上麵的文字非常奇怪,卑職……等人,皆是一個不識。”
一個多時辰後,一名右內官上前,向高林甫行禮,恭敬稟奏。
大內高手不是女子就是太監,皆是武道高手,負責皇宮安危。
故有大內高手之稱,置左右內官統管。
“哦,拿來咱家看看!”
高林甫說完,左內官便連忙將手中的書信,恭敬地遞給了他。
“這……是鮮卑文字。”
“按信中所言,太子妃……竟是鮮卑的奸細。”
“難怪她會利用陛下召見的機會,突然刺殺陛下!”
高林甫接過書信,看了片刻,便駭然失色道。
這讓皇後和薑承運等人,都忍不住再度變色。
薑承運眼眸深處,更有一抹戾芒閃過。
“這……怎麼可能?孤愛妃乃……柱國大將軍千金啊!”
然後,薑承運就“不敢置信”地顫語。
皇後跟著開口,苦澀道:“皇兒,這……確實有可能。”
“太子妃雖是柱國大將軍的千金,但鮮少生活在大將軍府。”
“而且,隻知她是頗具天資的武者,卻不知其師門,本宮曾經問過柱國大將軍,他都不知道其師門的情況,更不知她師父是誰,隻是她師父真的很厲害,乃先天強者,她相中了太子妃,柱國大將軍也真想讓她能夠習武自保,見其不肯說來曆,自然未作深究,還讓太子妃隨其修武。”
“自然不能排除,太子妃師父乃至是師門,是鮮卑人的可能。”
她的話讓高林甫和在場不少人,都不由得為之變色。
“皇後娘娘,此事……事關重大,奴婢得趕快去向陛下稟奏,就此告辭!”
高林甫向皇後行禮,恭敬地說道。
“高公公和諸位請便!”
高林甫沒再耽擱,直接帶著一眾大內高手,快步離去。
“皇兒,繼續回書房學習吧!”
皇後見眾人離開,便即看向薑承運,滿臉凝重地說道。
薑承運領命後,這才隨皇後,返回書房。
且直接進了密室。
“你對此事,怎麼看?”
皇後看著薑承運,開門見山地問道。
此時的薑承運,臉色也瞬間陰沉。
“弄出不知所謂的書信,說雪兒是鮮卑奸細,是最低劣的栽贓陷害。”
“也更說明,雪兒會突然刺殺狗皇帝,必有隱情。”
薑承運殺氣騰騰道。
皇後輕輕地點頭:“這確實是很低劣的栽贓陷害。”
“甚至是經不起推敲的栽贓陷害。”
“畢竟,彆說太子妃是強大武者,有固儲法寶,就算是普通人,如果她真是鮮卑的奸細,也不可能把能證明她是奸細的書信留著,甚至還直接被他們好巧不巧地找到。”
“可是……這又能如何?”
“話語權在陛下手中,即便是栽贓陷害也能成為不爭的罪證。”
皇後很是無奈,也很是擔憂道。
“如果雪兒的師父真是先天強者,狗皇帝會忌憚嗎?”
薑承運看著皇後問道。
“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會有所忌憚。”
“因為通常情況下,武道勢力跟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足夠強大的武道宗門,卻也能夠淩駕在皇權之上。”
“隻可惜,狗皇帝的武道天資也很高,十六歲就突破到宗師境,曾是年輕一代天才武者中的佼佼者!”
“如果現在的他修為也已經很恐怖,還真不會忌憚。”
“這也勢必會讓本宮,想保太子妃的話,難起作用。”
如果是此前,她真不一定會保夏初雪。
現在薑承運倒也不會懷疑她,想要保住夏初雪。
因為他說服了她,保住夏初雪,就能成為她拉攏柱國大將軍的一個籌碼。
若狗皇帝真要因此而廢掉皇後和太子,保住夏初雪,柱國大將軍更有可能成為他們能夠爭奪皇權的退路。
“難道連你都不知道狗皇帝現在的修為如何?”
薑承運頗為好奇地問道。
皇後苦笑著點頭:“彆說是我,估計整個皇宮,都沒人知道他現在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